季椽和宋冀宁都是细心的人,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何况他们昨晚离开时都检查过,确定当时根本没有这个水杯。
    “我们昨晚离开时,桌上根本没有水杯。”季椽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多言,说多了反倒像辩解。
    蒋教授摆手:“不怪你们,还是赶紧看看打湿多少吧!”
    学生们都上前将资料分开,最下一层的还好,只湿了一点,上层的大半部分几乎全被水浸湿了。因为泡了一夜的水,字迹已全部晕染。
    “怎么会这样!”不少人开始哀嚎:“数据全没了!”
    “谁的水杯,怎么能放在这里!”
    方隘趁机发火:“季椽,宋冀宁,你们怎么搞的,那么多资料全被你们毁了!”
    蒋教授打断他:“行了行了,只是意外,水杯是我放的,昨晚忘了收,这事都怨我。”
    他活那么大岁数,这么简单的陷害他还是看得懂的,好好一个水杯会自己倒吗,就是它倒了,季椽不会把资料拿开,还任由它泡一晚上?
    方隘没想到蒋教授主动认错,狠狠憋了一口气:“但是……教授,都怪季椽他们把资料放在杯子旁。”
    “够了方隘,有时间吵不如赶紧把资料弄干,看能救回多少!”忠犬学生简彭不满的斥责方隘。
    季椽没有说话,冷冷的扫视方隘,转身去帮忙。
    资料很多张都粘在一起,大家小心翼翼地撕开,还是被毁了一些。也并非全部字迹都被晕染,但这是重要的数据,哪怕只晕一点也不敢要。
    大家心疼的不行,哪怕蒋教授说再重做一次还会给他们额外奖金,他们也不开心。
    他们知道那不是蒋教授的水杯,蒋教授用的是陶瓷茶杯,而这水杯是很普通的绿色塑料杯,学校小卖部有卖,研究室统一配发,只有他们学生在用。翻开杯底,看到了宋冀宁的名字。
    季椽笃定的说:“不可能是小宋哥。”
    宋冀宁眯起眼,目光如炬的扫向方隘,说:“不是我,我昨天忙得没时间喝水,而且我也不会把水杯带进实验室。”
    方隘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问:“看我干嘛?又不是我的杯子,谁的杯子谁自己负责。”
    “你会不会昨天太忙,忘了收?”简彭问。
    宋冀宁和季椽异口同声:“不可能!”
    但水杯是宋冀宁的,昨晚又是他们两人最后离开,大家基本已经默认犯人就是宋冀宁。
    不过蒋教授没发火,宋冀宁人缘又好,大家还主动为他开脱。
    “是一时疏忽了吧!”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
    方隘倒是想闹大,但大家不配合,他也只能讽刺几句。
    宋冀宁百口莫辩,对大家的“好意”只能生受了,待众人散去后,季椽和宋冀宁冰冷的目光同时转向不远处的方隘。
    “小宋哥,我怀疑是方隘干的。”
    “不用怀疑,就是他。”
    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宋冀宁就本能地观察其他人的神色。他第一怀疑的就是方隘,果不其然,在一瞬间方隘的嘴角是笑的,然后才转为震惊。
    可惜这理由不能为他洗刷冤屈,实验室没有监控,因为是老教学楼,门窗都不太好,有两扇窗锁不住,方隘应该是从窗外把水杯扔进来的。
    蒋教授的实验室除了仪器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锁门,一般是不关窗的,反正那么重的仪器也不怕盗。以前他们用这招设计过赵玮,没成想自己现在也被人陷害了。
    当然,他也可以吵吵闹闹大呼冤枉,然后把他怀疑的方隘揪出来对质。但最终除了引爆实验室的矛盾,耽误整个实验进度,让蒋教授为难外,不会有任何结果。
    到时相信他们的站一边,相信方隘的站另一边,小小一个实验室难道还要拉帮结派吗,他们可不是来给蒋教授搞破坏的。
    宋冀宁生受了这份罪名,和季椽积极参与恢复工作。只是这份工作很繁杂,为了搜集正确数据,他们要在感应仪前不停踢脚或挥手几十上百次,这是很累人的。
    第一次或许还有新鲜感,第二次就纯粹觉得累了,大家私下里难免抱怨宋冀宁的粗心大意。
    听到的方隘露出得意的笑。
    没错,这事就是方隘干的。
    他对这两人的嫉妒之心,几千字都不足以道尽,嫉妒从何而来就更不必提。蒋教授频频把重要的研究工作交给两人,让方隘的忌妒之心蔓延到他身上,转为了不甘愤恨。于是他毫不犹豫破坏了蒋教授的研究成果,并陷害季椽和宋冀宁。
    如今一切朝着他希望的情形发展,他在暗中欣喜不已。
    就应该这样,让这两个不是正规考上来的资本家后代滚蛋吧!
    至于为什么单单陷害宋冀宁,一是因为两个人的水杯都倒太明显了,二是从脸和性格来说,宋冀宁更招人恨。
    季椽是个标准好学生形象,性格也温和,若非他是有钱人,方隘其实不讨厌他。
    不过有钱人一定不是好人,还是要一起滚蛋!
    然而不管方隘怎么怂恿,大家也只私下抱怨几声,没人有过激行为。有时方隘说得过分了,反会遭到指责:“行了方隘,宋冀宁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算有错你也不该这么说人家,太过份!”
    方隘被斥责得满肚子火又无法反驳。
    但他的陷害还是有作用的,大家担心他们再出差错,分走了重要的工作,季椽和宋冀宁变成了打下手的。
    蒋教授当然还是更希望交给他们,但其他学生不放心,他也不好太过□□。
    季椽和宋冀宁倒是无所谓,该学的他们已经学完了,打下手只是补偿罢了。补偿他们的粗心大意,害大家又要辛苦一次。
    至于方隘,他们不会这么算了的。
    事情发生后,蒋教授私下问他们得罪了谁,两人直接指出方隘。
    以前单纯的小矛盾可以忍,但破坏实验的行为很严重,他们必须让蒋教授防范他的这名学生。
    蒋教授没想到学生们居然私底下不睦,这令他不由想起赵玮。
    “我根本一点不了解我的学生,是不是很失败?”蒋教授挫败地问。
    “不,您是好老师。”季椽笃定的说。
    “学生道徳败坏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尽力了,是对方自己长歪的。”宋冀宁也劝道。
    蒋教授并未因此厌恶方隘,毕竟他们只是怀疑,他对方隘仍抱着一丝期待。但以后的实验他不敢再完全信任方隘,只让他负责不太重要的工作。
    简彭也私下找了季椽两人,他不相信两个连续三届的全国大赛冠军,会在实验中犯这种错误。
    季椽和宋冀宁仍旧曝出方隘的名字,简彭点头:“我也怀疑是他,和你们有矛盾的也就他了。”
    简彭性格直率,不像蒋教授那么容忍背叛。他是这批所有学生的师兄,蒋教授不在时,研究生们都是归他管的,不动声色地分配一些工作,方隘就被边缘化了。
    重复一次的实验自然进度很快,动觉方位辨别仪顺利完成了。
    季椽和宋冀宁原本打算在这次实验结束后离开的,但现在改了主意,照旧每天来。
    方隘没解决,他们不会离开。
    当然,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们并不能对方隘做什么。就是蒋教授也不能无端开除方隘,他是正规国家考试考上来的研究生,在他未犯罪的情况下,蒋教授无权开除学生,他们更不能逼着他去讨厌自己的学生。
    宋冀宁特别烦躁:“读书人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都讲规定讲道理,要是我以前的话,天天打,打到他不敢上学为止,多方便!”
    然而他现在也是“读书人”了,再也干不出这种事。
    季椽并不在意:“没关系,我习惯了。”
    研究成果被破坏什么的,季椽真的很习惯了。
    方隘要是从其他方面为难他,搞不好他毫无招架之力,但实验室中,他多的是反击方式。
    他以前时常被欺负没错,但可不是每次都要老师保驾护航的。
    接下来的时间,季椽和宋冀宁仍旧不紧不慢的参与着蒋教授的各种实验。
    季椽表现得比以前更好了,他不仅提前完成自己的工作,还总是超额完成别的工作。
    他“超额”完成的那些工作,不巧正是方隘的。
    实验当然越快越好,材料也要节省,季椽这边完成了,方隘那边就不用了。蒋教授自然而然的说:“方隘,你那不用做了。”
    方隘愣:“啊?”
    “你那项季椽已经完成了,你别做了,省得浪费材料。”
    之后每一次,季椽都抢先完成方隘的工作,在其他人都忙碌时,方隘过上了坐冷板凳的日子。
    当然,蒋教授授课时仍旧一视同仁教他的,只是每到实验时,他就被迫成了边缘人。
    一般这时应该给他安排新工作,但负责的简彭并不想理他,而沉迷实验的蒋教授哪里会记这种小事。
    “季椽一定是在针对我!”方隘对季椽的感情由震惊转为忌妒又转为愤恨,他在同学们面前大声咒骂季椽阴险卑鄙,遭到大家一致反驳。
    季椽的性格和人品有目共睹,年纪小又聪明又谦虚又努力好学,真真是一点不好的词语都不该用在他身上,方隘骂的过了,几乎引发众怒。
    “方隘你真是够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负季椽,一直都是你在骂季椽,我没听季椽说过一句你的坏话,你还有什么不满?”
    “因为季椽比你有钱,你就非要欺负他吗?”
    “考虑一下你比他大多少,不觉得害臊吗?”
    方隘不害臊,他气得眼眶通红布满血丝:“你们为什么要帮季椽,你们都被资本家收买了!”
    读书好考上大学生不代表脑袋就没问题,这一下仇恨拉的大,大家真的不愿跟他说话了。
    方隘彻底过上了坐冷板凳的日子。
    宋冀宁佩服死季椽这手段了,他还发愁这种有知识有学历却品德败坏的读书人,不能打不能骂的情况下该怎么解决呢,没想到季椽轻飘飘几下就解决了。
    他也想学季椽这么欺负方隘几次,奈何水平有限,他甚至不如方隘懂得多,每次季椽“超额”完成时,方隘已完成一半,而他只有三分之一,被两个人完虐。
    宋冀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想欺负下人都得先读书?
    蒋教授还是发现了季椽欺负人的行为。每次实验季椽都抢了方隘的工作,搞得蒋教授都被养成了条件反射,季椽完成工作时,他就会说“方隘不用做了”,想不发现都难。
    蒋教授训斥了季椽,不准他这么欺负人。
    “水杯的事我问过方隘,他发誓说不是他干的,我也骂过他不准找你们麻烦了,你看他最近不是变得亲切些了吗?。”蒋教授属于那种对学生尽心尽力的老师,只要方隘说不是,他就愿相信,还极力想劝季椽跟他和好:“季椽你也别生他的气了,他毕业后在哪个单位有发展的话,将来也会关照你们的。”
    季椽摇头。
    比起小宋哥被陷害,这才是季椽不能原谅方隘的原因。
    按分配制度,拥有机械工程硕士学位的方隘,一定能分配进重要的国家研究院。季椽很清楚研究院里有多少高智商低情商的人,方隘只因为与他们稍有不睦,就能做出破坏研究成果的行为。若关系到几百几千万的项目资金,方隘做出更大的破坏,把人陷害进监狱都不奇怪。
    这么想或许太严重,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老师保驾护航的,至少季椽看到了,就不会允许此人进入他们的队伍中。
    不过被蒋教授发现,季椽不能再这么明着干了。
    宋冀宁有些意犹未尽:“那就这么算了?”
    他倒是单纯想报复方隘,这段日子以来看着方隘坐冷板凳,他已经很满足了。
    季椽摇头:“还不够。”
    虽然不能在蒋教授的实验中捣蛋,但季椽还有办法。
    方隘也有自已的论文实验,什么标题,研究什么内容,想投到哪里,简彭基本都知道。
    于是季椽总是抢在方隘完成论文前发表。当然方隘也完成了他的论文,只是他的论文和季椽超前的知识比起来,只能说是过时落伍的东西了,不只他想投的那家论文期刊不收,其他期刊编辑看过季椽的同类型论文后,也都没兴趣了。
    不能发表的论文,和废纸有什么分别。
    如此几次,方隘对季椽的感情,由愤恨转为了惧意。
    季椽的学识辗压他太多,他失去了忌妒愤恨的底气。
    宋冀宁觉得很有趣,经过季椽的长期指导,他很擅长写论文,自己也尝试着做了几个实验。没有季椽的好,但比方隘的有新意,竟也被论文期刊收录了。
    方隘在自己投稿的论文期刊上看到宋冀宁的名字时,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他是瞧不起宋冀宁的,现在连宋冀宁都能超过他,他怀疑不是他们厉害,而是自己脑袋变蠢了。
    怀疑人生的结果就是,方隘再也不自信了。
    他是那种一心读书读出来的学生,性格偏执,脑子一根筋,没经受过挫折教育。成绩一下降,他就受不了了。
    他再也没有办法好好实验了,不管是蒋教授的,还是他自己的,工作时他总是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是错误的,认为大家都在嘲笑他,再也无心学习。
    而实验是很严谨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方隘爆掉了几个集成电路板,差点引发火灾。蒋教授大发雷霆,难得严厉斥责了他,方隘更加失去信心了。
    不久后,季椽听说方隘退学了。
    不过他好歹是本科生,被分配回家乡当了公务员,只是没资格进国家级研究院了。
    其实季椽本以为会更久一点的。
    他以前对付一个破坏他研究成果的人,就是这么干的。只是时间更长一些,有水准的论文更多,最后那人因一年内没能交出研究院规定的发表四篇核心论文的任务,被其他人顶替了。
    不过他离开时,也几乎是快崩溃的神情。
    老师说太浪费时间了,而且这种方式太笨拙。但季椽觉得很好,他不擅长与人争吵,可以埋头看书做实验又顺便解决讨厌的人,他觉得再好不过了。
    而且如此解决掉几个人后,研究院里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
    方隘如果要硕士毕业,需要在三年内发表一篇核心论文。还剩两年,季椽没时间盯他那么久,于是直接从论文上打击他的心理,让他对论文失去信心,最好毕不了业,这样就没机会去祸害其他实验室了。
    没想到方隘心理那么脆弱,才几次就受不了退学了。季椽觉得这样就够了,方隘未来怎么发展不关他的事,只要不进国家研究院祸害就行。
    宋冀宁没有季椽那么淡定,得知方隘的消息时他兴奋极了,他感觉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发现用头脑解决敌人比武力威吓更有用。
    以及,他发现自己更加喜欢季椽了!
    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季椽的行为不善良,一点儿都不觉得会害人的季椽不好,相反他爱死了这样的季椽。
    他喜欢安静读书的季椽,也喜欢冷静的害人的季椽。他一点不反感季椽属于黑暗的这一面,他觉得认真抱着书写论文害人的季椽真是可爱得要命!
    宋冀宁在原地转了几圈,转身抱住季椽:“缘缘,缘缘,你太可爱了!”
    季椽不解,不是在谈方隘退学的事吗,怎么突然说他可爱了?
    但是季椽没机会问,因为宋冀宁已捧起他的脸吻下来。
    “呃……唔……”
    所以说,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情况呢?刚才的话题有哪里会让小宋哥想接吻吗?
    心中思索着,季椽仰起脸任由熟悉的唇舌探路。宋冀宁的气息包围着他,唇舌熟练的,带着汹涌的情/欲涌入季椽身体中。
    季椽很快就腿软了,宋冀宁一手托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季椽的嘴被熟悉他敏感处的大舌舔得太舒服,发出软软的哼哼声,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宋冀宁结束一吻,微微退开,低头看到趴伏在他胸口的季椽用力喘息着,嘴唇红润,眼睛泛着水光,一副任君采硕的模样。
    “缘缘,我忍不了了。”
    宋冀宁打横抱起季椽,将他带回卧室床上,倾身将季椽困在两臂间,自上而下充满压迫的说:“缘缘,我想做!”
    季椽从来没有拒绝过宋冀宁,何况那么久没做,他多少也有点想纾解。
    和宋冀宁的情况一样,习惯了他宽厚的手掌,季椽很难靠自己的手纾解了。
    不过季椽强调:“只能做一次……啊!”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他已经被宋冀宁扑倒。
    宋冀宁很久没做了,动作有些急躁,几乎是迫不及待扒光了季椽。他覆上来吻住季椽,自己东扭西蹭的把衣服脱下来甩到床底。
    “缘缘,缘缘,别怕……”
    宋冀宁一边抚摸一边哄着。
    “我不怕……嗯……”
    季椽不明白为什么小宋哥要让他别怕。他当然不怕,小宋哥还不知道真正的要怎么做呢,如果不是他平常做太多次的话,季椽是不拒绝的。等小宋哥知道男人间怎么做的时候,他才要害怕。
    温顺仰起脖子任由宋冀宁噬咬的季椽令他*大涨,很想……很想什么呢?
    总觉得以往做的那些都还不够,还不够亲近,还有空隙。想要更加更加的紧贴在一起,像现在这样,咬住季椽的咽喉,将他纳入自己怀抱,口中,血脉中,要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宋冀宁的手向下摸去……
    ………………
    ………………
    ………………
    ………………
    ………………
    ………………
    太久没做了,突然解放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季椽头几次也是觉得很舒服的,只是后面就受不了了,小宋哥欲/望实在太强烈了。
    最可怕的是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小宋哥摸到那个地方了。本来那种地方,正常男人都不会想碰的,但是小宋哥舔着舔着就过去了,要不是季椽分散他的注意力,恐怕现在已经疼得起不来了。
    当然,其实现在也起不来了。季椽瘫在床上,全身还因为余韵而颤抖,身上沾满了两人的液体,他都没力气爬起来洗澡。
    宋冀宁还不想动,他满足的抱着季椽,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季椽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问他:“小宋哥,你之前说叫我不怕,是指什么?”
    宋冀宁一僵:“没什么,因为你不是不太喜欢做这种事吗,我想哄你不要怕……”
    季椽转头盯着他:“我们做了不止一次了,现在才哄我不怕不觉得晚了吗……小宋哥,有人要伤害我们吗?”
    宋冀宁摇头,肯定的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季椽盯着他,见他目光没有躲闪,充满了坚毅和肯定,松口气,闭上眼:“好,我不追问,但小宋哥解决不了时一定要告诉我。”
    宋冀宁摸摸他汗湿的头发,在他额角落下一吻,郑重的承诺:“放心,我会解决的。”
    同性恋,精神病,这样的压力他不会让季椽体验的。他会好好保护季椽,将他圈养在身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们的感情。
    以及,分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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