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位劫匪老大从车队里的那些难民们口中得到任何答案,车队的前方就传出了一阵枪声,是司徒卡从侧翼绕到前面后和一个劫匪对射的结果,由于是从来没用过的新枪,也没有经过任何校准,司徒卡没能发挥出自己的最佳射击水平,连开几枪后仅仅是击伤了那个劫匪。
    不过为了不被劫匪们包围集火,并节省自己手上非常少量的弹药,司徒卡只能在伤到对方后赶紧撤走。至此,劫匪团伙已经损失了相当大一部分的战斗力。
    根据斯图卡的观察,总共出现的差不多10个劫匪中,只有4到5个人手上有枪。只要想办法让这些人失去战斗力,其他的劫匪是不可能继续战斗的。毕竟,车队里这么多人,紧靠砍刀和撬棍什么的是无法威胁上百人的。
    接下来的战斗验证了他的想法,通过对劫匪们行为的准确预判,他接连两次成功伏击敌人。他灵活的转移着自己的射击阵地,从而一直避免被对方打到。
    在对方只剩下6个人左右能够行动,并都聚在一起时,司徒卡决定尽快结束战斗。他先是朝天开了几枪吸引注意力,然后把最后一个手枪弹匣换上,绕到极近的距离朝劫匪们开火。
    此时劫匪们聚集在车队的最前方,离萨拉的“尸体”不远,尾部几辆大巴车已经趁乱开跑了,劫匪们明显也有人下死伤队友逃跑的想法。要不是他们的老大还在强行要求,几个小弟恐怕已经跑路了。
    趁着敌人组织不稳的机会司徒卡从侧后方的一辆大巴车的尾部冲出,对着劫匪聚在一起的队形猛烈开枪,直到把自己的弹匣射空为止。在他的这轮相对精准的射击下,十几米外的劫匪们倒了一地。
    其中有两个家伙是被打中要害真的死了,其他人则是被打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其中就包括那个被射中大腿,正倒在地上抱腿的劫匪老大。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射倒在地了,那个“顾问”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虽然身周被击中好几发子弹,人也被吓得差点儿躺倒地上。但是一阵蓝光闪过后,这个家伙居然屁事没有。发觉自己没事后,这个家伙连忙拔出手枪,朝着司徒卡猛烈射击。
    不过由于是慌乱中射击,他的对手又没有站在原地等他打,所以这几枪几乎都射空了,只有一枪打到了司徒卡的右臂上。虽然伤到了对方,但是却不能上司徒卡失去行动能力。
    看到司徒卡再次躲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劫匪的团队顾问立即慌了神。虽然刚才他身上配备的动能屏障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作为一个头一次参加枪战的小混混,他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尿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凭借一己之力在几分之内就把一整个武装团伙打倒在地的。在来之前,他之前之所以信心满满的跟着这个劫匪团伙来抢劫不是为了什么政治目的,而是为了捞一笔大的供自己享受生活。
    而现在,如果他继续留下虽然赢面依旧很大,但是也有被对方干掉的风险。动能屏障可不是万能的,他身上的动能屏障发生器还是民用版改装的,虽然防御普通枪弹很给力,但是却不可能帮他抵挡对方的近身肉搏。
    如果被近身,他是不可能打败像是司徒卡那样的老兵的,所以这个家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几个倒地还没死的劫匪同伙,自己一个人朝着堵路的皮卡车跑去,希望趁着这个机会跑路。
    不过还没等他跑出去太远就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还没等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倒在地上一直扮演死尸的萨拉突然扑上来,握着一把工具刀捅了过来,直接刺到了他的胸膛。
    原来之前被两枪打倒在地的她并没有死,只是为了保命装死而已。塞隆人的神经系统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调节痛感在内的触觉感受,这让他们比普通人更能抵抗疼痛。
    被打倒在地后,萨拉就按照自己再族群里学到的方法调节了痛感,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主动调节降低心率和呼吸,让自己能多撑一会儿,最好能撑到劫匪们离开,救援人员赶到。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听到新的枪声后,她不自觉的开始恢复意识,包括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在看到差点儿害死自己的那个劫匪顾问想跑并正好经过自己身边后,她伸出手绊倒对方,然后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扑上去。
    萨拉当然不是要制服对方,她不经没有经过那种训练,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更是不可能完成那样高难度的动作。在扑上去后,她连忙对着这个男人的胸口连桶了好几下,直到对方的身体彻底不动才停下来倒在一旁。
    她刚才是捂着自己的伤口并透支自己的体力才把这个家伙干掉的,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比刚刚中枪时要糟糕得多。大量失血加上刚才的突然发力让她现在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随着窒息感的逼近,她的心率也快速回落,头晕目眩视野发黑这些危险征兆也一齐出现。如果没有紧急治疗,再多流失些血液她就必然陷入休克。
    好在,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之前受了点儿轻伤的司徒卡赶了过来。他在听到响动后本以为是其他乘客中有人像他一样出手了,结果居然是已经被他当作死人的“导游小姐”。
    他还是不太确定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抢劫事件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无厘头了。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动能屏障在防御实体枪弹时的效果。
    之前被救时由于是处于昏迷状态,他并不知道这种装备的存在,后来虽然从其他难民那里听说议会军的护甲有着先进的护盾,但是他想当然的以为是和星盟的能量盾一类的东西。
    星盟的能量偏导护盾只能在坚硬的物体比如护甲表面覆盖,而不能像是质量效应护盾那样覆盖全身。他更不会想到会在一个劫匪身上看到这种东西,所以刚才一个不留神被打伤右臂。
    这种程度的伤对于他这样的老兵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他更关心倒在地上的萨拉。萨拉刚才的举动让他回想起了自己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友,虽然对方一看就不是军人,但是那种在绝境中的勇敢是相通的。
    “嘿嘿,别睡过去,我会包扎好你的,你是什么血型?”司徒卡从车上拿了一个急救包跑过来,先是一针止痛剂给萨拉打上,然后就开始用医疗胶封堵对方身上的伤口,并试图让萨拉维持清醒。
    医疗箱里有几个血袋,但是在确定萨拉的血型前,他是不敢乱输血的。而且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有点儿尴尬,他需要通过对话转移尴尬的气氛。
    他之所以觉得尴尬并不是因为最后一个劫匪被眼前这个受重伤的年轻女人干掉,而是因为萨拉身上的两处枪伤中有一个是在胸口,他必须解开对方的上衣,以一种看起来和摸起来都很暧昧的姿势帮对方封堵不乱流出血的伤口。
    更加尴尬的是,在看到并摸到萨拉那堪称完美的挺拔乳房后,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有了点儿生理反应!如果对方不是身受重伤的话,他不确定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干些什么。
    这倒不能全怪他,和其他6号塞隆人一样,萨拉也有着同样极富吸引力的面容和堪称完美的身材,在受伤的情况下更是能激起任何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的保护欲。这就是为什么6号型号的塞隆人会在战争期间被用于渗透任务。
    此时,萨拉的意识虽然还不太清醒,但是在司徒卡用刀子破开她的上衣时,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觉。和多数塞隆人一样,她从诞生之初就习惯了思想上和同类乃至其他智慧生物进行平等的交流,但是肉体上,他们却避免一切不必要的接触。
    这算是塞隆人自己特有的社会文化,没有生育能力的他们更专注于思想的交融,而抵制肉体上的结合。眼下这种接触可以说是她诞生以来和任何生物进行过的最亲密的接触了。
    在医疗胶内置的营养素的帮助下,她缓慢的恢复了清醒,而不是刚才那种半清醒状态。在感觉到劫后余生的同时,她也像是任何人一样,对刚刚救了自己命的人产生了依赖感,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正在救治自己的家伙变得很有吸引力了。
    “我不需要输血,用这个拨111,他们会派人帮忙的。”萨拉在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她所不屑的人类吸引后突然别开头,抢过司徒卡递过来的上衣,一边儿护住自己刚才露点的上身,一边儿这样转移注意力。
    在伤口流血被止住后感觉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没有办法立即恢复行动能力,想要自己站起来不太可能,但是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失血过多,随时都会失去意识的濒死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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