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命令一下,众将皆是拱手领命,人人有事可干,第一件事,便是造势!
    战争并非是两方厮杀便可以的,与士气也有很大的关系,所以首先就是要利用心理战,让刘表惧怕。刘表为人胆小怯懦,只是守城之主,此次屯兵樊城,也只是想保住襄阳的门户。若是樊城没了,汉军便能直接渡江扑到襄阳,而襄阳市他的治所所在,头上顶着这锋利的刀子,刘表岂能心安。
    所以刘表是凭借着侥幸的心里,想要守住南阳!你刘辩都全取了南阳,用得着那么绝情也把樊城拿了吗?刘表只是希望刘辩能放弃樊城,或者说他觉得刘辩拿下南阳已经足够,应该看不上樊城了,这是刘表的侥幸心理。
    心怀侥幸,所以刘表屯兵樊城,然而刘辩御驾亲征,并且做出大举建造船只,做出一副要渡江攻打刘表的态势,刘表的这种侥幸心理就荡然无存了。
    没了这股侥幸心理,刘表就会恐惧,惧怕刘辩渡江攻打,或许刘表直接放弃樊城也大有可能,若是刘表不放弃了,也会下令樊城兵马坚守不出,拒不出战。而一旦樊城兵马守城不出,刘辩的水淹樊城的大计便能够实施了。
    造势的任务刘辩是交给韦孝宽负责的,为了成功造势,第二日韦孝宽携带军中锦衣卫精锐,伴做商旅,先是从北上襄江上游二十里,从上游渡过襄江,来到南面的南郡范围,襄阳便在南郡境内。
    韦孝宽渡江之后便往东向襄阳而去,襄阳城西二十里之处,韦孝宽带着锦衣卫行所假扮的商旅行至此间,但见此地重山环绕,茂林秀竹,韦孝宽见得此地不由得神往道:“此间山清水秀,真是个好去处,日后陛下一统天下,我当于此隐居孤老!”
    韦孝宽越看此地越是喜爱,不由得问道:“此地唤作何名?”
    “老爷,此地名叫隆中!”锦衣卫被调教得十分细心,假扮商旅,便以商旅的身份称呼韦孝宽。
    韦孝宽点了点头,旋即却眉头一挑,从山林之中传来一身长啸之声,声音雄浑有力。韦孝宽听罢片刻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抱膝长啸,抒怀壮志,我辈中人啊。”
    “这山虽然风景秀丽,但天下名山大川无数,老爷怎么喜欢上此地了?”一人不解道。
    韦孝宽道:“陛下陋室铭中有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此山林看似普通,但充满灵秀之气,此山中,必有奇人隐居!”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韦孝宽正大笑间,山林之中长啸声一止,又传来一阵阵悲切,凄苦的长吟声。
    锦衣卫一个个神色怪异,这首诗并没有多深奥,或者说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因为这首歌名叫《梁甫吟》,是葬歌,是死人下葬唱的。普通的老百姓,没读书的老百姓便是不懂其中的意思,但一般也会唱几句。
    便是韦孝宽脸色也有些尴尬,自己刚刚说山林之中有奇人,结果这奇人便吟梁甫吟。须知普通的歌还好,这梁甫吟是葬歌,可不是随便吟的,这奇人还真是奇的,一众锦衣卫一个个也忍不住想笑。
    韦孝宽摇了摇头道:“今日天色尚早,赶去襄阳也不能做什么了,我且去会会这奇人,看看他究竟是奇,还是疯!”
    说着韦孝宽便踏步走进山林之中,山间小路迂迂回回不过一会便在一片竹林之下,发现了些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少年,大约只有十五岁上下,但却已经身高七尺有于,不难想象若是成年之后,恐怕也有八尺身高,至于相貌,小小年纪却长得颇为伟岸,俊秀,至于气质,少年,透着一股老成。
    少年坐于竹林之中的一块石板之上,双手抱膝,《梁甫吟》从其口中吟出。
    一众锦衣卫看着这少年,一人忍不住出来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不道这梁甫吟是什么意思?不怕忌讳?”
    活人都怕犯死人忌讳,梁甫吟所创之后,一直是作为葬歌,然而这少年青天白日吟唱,众人都觉得怪异。然而韦孝宽见着这少年之后便觉得他有些不凡,呵斥了那冒昧询问的锦衣卫,拱手道:“下人无状,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先前于山林之外传来长啸之声,声音中抒怀壮志,在下好奇特来一看。冒昧之外,还望恕罪。”
    少年闻言于青石上站起拱手道:“先生严重了,先生能懂长啸之中的意味,亮能遇到同道中人,何来怪罪之说?”
    韦孝宽笑道:“我观小兄弟乃是可造之材,南阳天子已经准备在南阳建立书院,以前司空荀爽为院长,小兄弟可以前往南阳求学,日后学艺有成,可以报效家国啊。”
    少年听罢笑道:“哦?竟有此事,若是先生所言是真?小子一定会去见识见识的!”
    韦孝宽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事要前往襄阳,就不打扰小兄弟学艺了,在下告辞!”
    韦孝宽拱手而去,那少年复又坐于石台,喃喃道:“天子要在南阳建立书院?这个消息我却还没有得到,而此人却知道,定是自江北而来,如今天子御驾亲征,只有南人北归附天子的,却没有北人南下做生意的道理。看来一场腥风血雨要席卷襄阳了啊。”
    隆中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待到日落之时,韦孝宽带着一众锦衣卫来到襄阳城中,几人在襄阳城中一处锦衣卫据点安顿下来,当晚,韦孝宽召集城中安插的锦衣卫势力之中,下令道:“三日时间,你们用你们的力量,在城中各茶楼,酒肆,店铺,摊贩之中,四处宣扬陛下御驾亲征,言陛下要攻打襄阳,三日之内,我要全城恐慌,惊动刘表!你们附耳过来,我教你们如何说宣扬!”
    造势第一步,利用锦衣卫势力,利用刘辩御驾亲征之事,造成襄阳恐慌,百姓恐慌!
    一众锦衣卫欣然领命,连夜下去安排,锦衣卫的分为两个阶层,一个是内部核心成员,一个是外部成员。而这些外部成员,乃是由商贩,乞丐,黑暗势力所组成。这些人或许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锦衣卫的编外成员,几个锦衣卫的核心成员下去以后,便一步步下方命令。
    到了第二天,襄阳城一处酒楼之中,这酒楼位于城中中心繁华地带,可谓座无虚席,百姓众多。便见着一个桌上一个百姓议论道:“嘿,你们知道吗?听说天子御驾亲征,亲征樊城了啊!”
    “什么,御驾亲征?我们刘刺史可是大汉宗室啊,天子为何要御驾亲征樊城啊?”一人在旁边附和道。
    周围百姓一听是关于战事,都侧耳倾听起来,但见那百姓四处张望一下,旋即低声道:“这天子啊,据我所知,一共御驾亲征过两次,第一次是北上雁门,灭了胡狗十万骑兵,第二次是攻打国威董卓,一战下洛阳,天子得以重新入主洛阳!而现在御驾亲征樊城,已经是第三次了!”
    众百姓一听,都觉得不对啊,一人不解道:“你这话说的,天子第一次御驾亲征是杀胡狗,第三次御驾亲征是杀国贼,如今第三次御驾亲征,怎么是打刘刺史,这不是将刺史大人与胡狗国贼……”
    “嘘,这话可乱说不得!”旁边一人连忙按住百姓的嘴巴。
    尽管这人没说出口,但一众百姓心里却不是滋味,天子御驾亲征樊城,这不是把刘表当成了胡狗,国贼这一类人嘛?
    “你们还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打樊城吧?”百姓中安插的锦衣卫适时说道。
    百姓一听来了兴趣,天子御驾亲征将刘表放在了董卓,胡狗一个位置上,这是为什么?一个百姓顿时问道:“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刘荆州治理得荆州井井有条,天子为什么要来攻打?”
    显然,在百姓心里,刘表这个荆州刺史做的还是称职的,起码除了南阳百姓,江南的百姓,民心上还是认同刘表的。刘辩贸然攻打荆州,百姓心里是抗拒的。因为江南荆州和平,百姓不喜欢战争,哪怕是天子来攻打,百姓也是抗拒。
    百姓想要知道刘辩攻打荆州的理由,那锦衣卫假扮的百姓便叹了口气道:“天子攻打樊城,这是咱们刺史大人自找的啊!”
    一个百姓不愤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刺史大人将我们荆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天子跑来攻打,怎么还是大人自找的?”
    “咱们南边虽然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南阳不是啊,南阳在袁术麾下,那袁术将南阳弄得是民不聊生,天子爱惜南阳百姓,所以出兵攻打袁术!可咱们刺史大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乘着天子的兵马攻打袁术的时候,出兵去打天子的兵马,险些将天子的兵马弄得全军覆没啊!”
    众百姓一听,这确实是咱们刺史做的不地道了,南阳是咱们荆州的,刺史大人自己不去保护南阳百姓,天子要打袁术,你还去天子背后插一刀,难怪天子不来打樊城,还真是自找的!
    “这袁术啊,丢了南阳居然直接跟天子对着干起来,当即便是称帝,你们知道吧?”那锦衣卫又道。
    百姓纷纷点头,对于袁术称帝之事,大多义愤填膺,锦衣卫见此便道:“袁术称帝,天子当即大怒,便号召天子诸侯攻打袁术!”
    “这天子不打袁术,却御驾亲征要打我们荆州,这是作甚?”一个百姓疑惑道。
    “这还不知道?天子这是怕啊,若是他全力去打袁术,咱们州牧的兵马从樊城出兵又去打天子的后路。上次是运气好,若是这一次运气不好,那怎么办?”锦衣卫解释道。
    一个百姓恍然大悟道:“所以天子要先解除后患,打我们的荆州?”
    见百姓明白了,那锦衣卫叹了口气道:“哎,咱们刺史大人,怎么就做了这么个荒唐事呢?我听说天子兵马在北岸建造大船,只怕不止要拿下樊城,怕是要一举渡过江来打我们襄阳吧?哎,这也不能怪天子啊,只是苦了我们老百姓,又不知有多少人要生灵涂炭了。”
    一众百姓听闻天子要一举打过江,心中都是恐慌不已,但对于战争的发起者刘辩,他们又不能怪罪,因为是刘表做事不地道。要怪就只能怪刘表自己讨打。
    舆论,造势的妙用便在于此,利用锦衣卫造势,刘辩这个战争的主动发起者,已经是占据了大义。而刘表虽然占据民心,但一众百姓都对刘辩恨不起来,是刘表自己找打的。甚至不知不觉间,有些百姓直接将过错安插在刘表身上了。
    你说你自己不收南阳,天子来收你去打天子,现在好了吧,天子打过来了,我们跟着你受苦!许多百姓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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