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四日,烈日当头。
    山海关内的校场人头攒动,足以容纳八万人的校场,灰尘滚滚,王元霸大吼着给传令兵发布命令,指示各路人马依次列队。
    他几乎整晚都没睡觉,先是陪着兴致盎然的总兵大人抄家,接着又去安排山海关防线所有没有驻防任务的将官明日参与检阅。
    除却必要的防守士兵,参与此次检阅共有士兵六万两千余人。
    从早上开始,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所有军士才依次列好队。
    万岁山千户所不在阅兵阵列,但也是来到了阅兵场。
    新加入的万岁山千户所的八百余关宁铁骑一开始也是莫名其妙,一如往常的不服气,也难怪,蒙古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强者。
    结果论拳脚牛壮和李百达二人干倒了三个,论火器,本来这些关宁军特别自信的把看家的三眼火铳拿了出来,左手瞄准右手拿着个火折子,快速的点燃引信。
    只消一吸时间砰砰砰三响,五米外的厚实木板上便嵌满了钢珠,接着还挑衅般得意的看向在他们看来毛都还没长齐的少年们。
    他们的父辈在此地已经居住了二十余年,老一代的关宁军要么战死,要么老去,后来大多数蒙人觉得朝廷赏罚不公,都排斥其子嗣从军,以至于关宁军沦落至此。
    可即使人少,刘鸿渐还是看出了这些二十来岁的蒙人汉子的不凡,看人看眼神,这些汉子不像辽东兵般目光呆滞,虽然也鲁莽,但是精气神儿还在。
    结果可想而知,从akm百户中随便走出来个少年,akm切换了全自动,咔擦一声上了膛,突突突突,一梭子子弹打完,足有几十斤重的厚实木板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向后滑动了两步,还冒出了火。
    俺的天啊,这是什么古怪火器!蒙古大汉们操着一嘴东北味的方言直呼奇迹。
    两千年来,北方的游牧民族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与战斗力,二十余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磨灭他们心中那狂傲的灵魂。
    可狂傲也是看人的,眼见空手打,打不过,带上武器打,还是被完虐,而且万岁山是天子亲军,说话又好听,待遇也不赖,听说老大跟皇上关系很铁。
    一帮子壮汉马上换了笑脸,表示十分非常极其乐意加入这个队伍,蒙人汉子性子直,你牛,俺就服你,否则管你是个啥子官儿。
    于是乎今天扩大版万岁山千户所两千余士兵独居一隅,骑兵步兵齐活儿,步兵有akm百户,骑兵是关宁铁骑,虽然人少了点,但是刘鸿渐相信。
    谁敢小看这支队伍,谁就将付出血一样的代价。
    还是昨天的阅兵高台,还是昨天那些接受阅兵的人,只不过不见了吴三桂。
    刘鸿渐目光炯炯,从左到右审视了一遍辽东军的军容,所有的士兵都穿戴着盔甲,或手握战刀,或持着长枪,天气极为闷热,汗从头盔中滴出来。
    如果心声可以喊出来,可以想见,这些士兵心中会有多少只羊驼,mmp,又阅兵,老子两天被阅了两次了……
    刘鸿渐身着蟒袍站在高台前沉默不语,他也很热,但他拒绝了身边下人递过来的锦帕,任由汗水从脖颈滴落。
    过了足足有三分钟,就在气氛即将凝固时,刘鸿渐终于开口了。
    “将士们!”
    刘鸿渐说了一句,高台下一排以嗓门大著称的军士随即向前方的士兵方队复述一遍,六万人的校阅,很简单的一句话如果想让每个人都听到,却是很费工夫的。
    真麻烦,唉!死老头就给老子整了这点枪干啥都不方便,还不如整个仓库啥的!要啥有啥的,就这场面,弄他一排大喇叭多带劲儿!
    意淫归意淫,现在他很明白,时间紧迫,大战在即,他必须想办法让这些士兵恢复敢战的勇气,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东北爷们还是很能打的。
    “我是辽东新任总兵刘鸿渐,同时也是大明伯爵、锦衣卫指挥使,我说这些不是向你们炫耀,而是想让你们知道,锦衣卫作为大明的眼睛,对克扣军饷的行为是零容忍的。
    几十年来,你们,还有你们的父辈,为了大明的边防安全,世代据守在这苦寒之地,为此还要付出鲜血甚至生命!
    但是大明又给了你们什么呢?你们军饷被克扣、军功被冒领,缺衣少穿、饥寒交迫……
    我真是替你们心痛,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你们在这样的苦寒之地,仍旧忠于职守,保卫边疆?
    是朝廷里那些大臣吗?还是那些蒙着祖荫的勋贵?”
    刘鸿渐语气铿锵,字字诛心,身边的户部侍郎吴甘来听的心里一阵突突,想这小子怎敢如此狂妄,一句话把朝廷的文臣武将全得罪了……
    但是底下的将士们可没想那么多,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将官问过他们凛冬是否有取暖之衣,军饷是否够家中用度……
    现在突然被远处高台上那位新任的比他们还年轻的总兵大人质问,大多数的士兵都眼中泛红,扪心自问,是啊,老子究竟为了啥?
    “谁要说是,现在就给我滚回老家去,辽东军不要虚伪的士兵!
    你要保护的是你们的家人、孩子不受蛮夷欺辱,然后才是你们的亲戚、朋友,以及万万个曾像你们一样在饥饿边缘生死挣扎的贫苦百姓们!
    大明这几年天灾人祸,很困难,并且这样的状况还将持续下去,皇上为此也是愁白了头发,朝廷有愧,朝廷对不住你们,在此我代表朝廷向你们道歉!”
    刘鸿渐弯腰向着左中右各鞠了一躬。
    对于这些大字不识苦哈哈的汉子们,扯那些之乎者也他们听不懂,倒不如说的直白些,让他们明白并非朝廷有意亏待他们,而是朝廷也很难。
    铁骨铮铮的东北汉子们,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任由汗水和着泪水从脸颊流淌。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不是文人,却也有一种为面前这位体恤他们苦难的大人赴死的冲动!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们,皇上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他老人家知道,正是有你们这些边关将士们的枕戈待旦,皇上才有暇去惩贪除恶,请诸位,给大明一些时间吧!”
    “你听到了吗?皇上说他老人家没有忘记我们!”
    底下众将士们窃窃私语,大多面露喜色。
    哗啦啦,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六万余将士在两息内波浪般单膝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恩浩荡!吾等万死不能报恩!”
    ……
    这是来自六万辽东汉子的呐喊,当得是响彻九霄,振聋发聩!
    看着这些兵士们终于一扫之前颓废的士气,重新对大明燃起了希望,刘鸿渐也是面露微笑,但他知道光有精神食粮还不够。
    这世上有几个人是靠着心灵鸡汤成就大业的?得来点实际的呀!
    刘鸿渐挥挥手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然后一声令下,从军营库房方向逶迤过来一队马车,每个马车后面都装着一口大箱子,箱子被密封,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
    车队很长,第一辆车停在校阅军士方队的最左边,从左至右,依次排列。
    士兵们不知道新任总兵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抬头看着远处高台的刘鸿渐。
    刘鸿渐示意士兵打开箱子,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居于前排的士兵们都倒吸了一口气。
    乖乖!一整箱一整箱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肃静!”居于陈列前方的游击喝止了后方士兵的聒噪。
    瞧你们那点出息,是没见过银子还是咋的,游击心里鄙视了一番,眼神却不自觉的被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所吸引,老子也没见过这阵势呀!
    “众将士不用奇怪,这些银子就是给你们准备的!皇上为体恤你们的辛劳,特命我来犒军。
    现在我宣布,所有辽东将士,包括火头军、马夫,除军饷外每人发纹银十两!
    另营兵中步兵军饷提升到每月二两,骑兵提升到每月三两,卫所兵军饷提升到一两!
    除此之外,本官打算提升战功的奖赏,一颗北虏人头计五十两,战功卓著者,本官会禀明皇上,封爵也并非不可能!
    还是那句话,本官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谁敢克扣、欠发军饷,欢迎你们前来举报,本官会让贪墨者知道我大明的刑罚不是摆设!”
    辽东军的军饷在整个大明的军队中本就算是较高的,而如今刘鸿渐又一次提升了他们的军饷,让这些东北大汉们乐的嘴都合不上,直呼万岁。
    也有人怀疑朝廷是不是又耍他们,马上就有人在他头上来了一个糖炒栗子,你傻啊,面前这些银子少说也得有个几百万两吧!
    就咱们这几万人,花到明年也花不完!
    而这个军功奖赏就更了不得了,明末时战功奖励分四等,最值钱的北虏蒙人三十两,其次女真人二十两,再次西番苗蛮十两,最便宜的当属内地的流寇五两。
    可明末时朝廷哪有钱呀,军饷都发不齐,别说奖赏了,而如今新任总兵大人不仅提高了他们的军饷,顺带连军功奖励也大幅提高。
    大头兵们都开始盘算如何杀敌拿赏钱,本就有军职在身的游击们则回想着刘鸿渐所说的封爵。
    封爵对于军人来说是最高的荣誉,有明一朝对于封爵十分谨慎,甚至于苛刻,而看总兵大人的言行,莫非朝廷要开始重用武人了吗?
    底下的众人不论是普通士兵还是将官,双眼都迸发出战斗的热焰……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刘鸿渐对将士们的反应极为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军队。
    枣子给了,接下来该是棒子了,刘鸿渐收敛笑容,对身旁的常钰道。
    “带犯官吴三桂、谭洪、吴之茂过来!”
    吴三桂三人都是被拖着拖到校场的,前者是因为用刑过甚,腿上已经没什么好肉,走不得路,谭洪也好不到哪去。
    而吴之茂则完全是被吓的,他本就没什么能力,只是因为跟吴三桂是本家,再加上溜须拍马技术一流,才得了参将的位子。
    “犯官吴三桂、谭洪、吴之茂贪赃枉法,里通外寇,不思朝廷危难,克扣将士军饷,经查三人共贪墨纹银三百八十万两,珠宝器物无算。
    为将者,上不知体恤国之弥艰而报皇恩,下不能抚慰将士以安黎民,胆大妄为,人神共愤。
    本官上承皇命,以便宜行事之权,特判处三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听到刘鸿渐的判处,底下的兵士都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得知他们的军饷并非朝廷没给,而是被吴狗官克扣了很是气愤。
    但总兵毕竟是一品官衔,说杀就杀,一点含糊都不打,这也太猛了吧!
    对于此刘鸿渐也没有办法,现在这局势必须杀伐果断,快刀斩乱麻,哪有空再去审查、上报皇上,这一来一回的黄花菜都凉八遍了。
    你吴三桂里通外寇,反正横竖也是个死,不如借我人头一用,让本官来立威吧!
    至于皇上身边,那些老大臣肯定会有人弹劾他擅权,爱咋咋的吧,老子在前线玩儿命给你干活儿,你若连这个都搞不定,老子何苦来哉。
    三人被绑缚于三根立柱,吴三桂披头散发,谭洪无光呆滞,吴之茂……额,这厮吓晕过去了!
    “吴三桂,你可有话说?”按照前世电视剧里的套路,行刑前,好像得装个x才行,于是乎刘鸿渐也开始摆谱。
    “哼!只恨吴谋有眼无珠上了你的奸计,成王败寇而已,放马过来吧,吴某人若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
    吴三桂倒是很硬气,这点让刘鸿渐也有点佩服,唉,奈何心术不正,留不得,随即挥挥手示意开始行刑。
    由于辽东乃边关,王元霸找遍了全城也只找到了两个会凌迟这门手艺的人,不得已只好找来个屠户凑数。
    王屠户杀了十年猪了,在山海关这地界,论杀猪解骨,没人能出其右,昨晚被王元霸找上门来,听说让他客串一把刽子手,王屠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开玩笑,老子只会杀猪,最后王屠户被五两银子收服,玛德,就当杀猪了。
    行刑时吴三桂果然一声不吭,谭洪倒是嚎叫声不绝于耳,反倒是以儒将自诩的吴之茂,瞪着眼前手握杀猪刀的王屠户,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还没开始行刑,吴之茂的裤裆就湿了,搞的王屠户一脸嫌弃,这人的胆子果然还是没猪的大!
    由于刘鸿渐有意走个过场,只是想向士兵们表达自己对惩戒克扣军饷行为的决心,只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三人已经一命呜呼。
    最惨的便是吴之茂了,王屠户这一刀那一刀,把吴之茂当猪给解了……
    唉!吴老爷生前也是体面人,刘鸿渐暗叹道。
    处死了吴三桂三人,刘鸿渐也没有命人打扫,就这么晾在了烈日炎炎之下,数万士兵全程看着,没有作声。
    接着刘鸿渐提升辽东参将王元霸为副总兵,唐峯、向雄也由游击升为了参将。
    而他自己则为辽东便宜行事大将军,总揽辽东防线大权。
    为了一改一味防守的被动局面,刘鸿渐规定出战时,实行连坐制,士兵后退,士兵所属小旗以及旗官编入敢死营,小旗退,总旗连坐。
    所谓敢死营,是对犯了过错军人的一种处罚方式,军队里处理违反军队的军人,多是简单粗暴,编入敢死营,冲锋在前,撤退在后。
    活下来是你命大,赎清了罪过重归原职,否则,去找阎王告状去吧!
    对于总兵大人的军规,士兵们也无多大反响,本来嘛,后退者死几乎是所有部队的第一条军规,只不过现在变成一个后退,一群人死。
    嘶——士兵们左右看看,突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以后干仗可得用点心了!
    当天晚上刘鸿渐给皇上写了封奏疏,简单的给崇祯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度,以及对吴三桂的处置方式,查处银两的用途,刘鸿渐也提了一提。
    毕竟数额太大了,明朝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堪堪四百万辆,想留下这么一笔巨款,必须说出明确的理由。
    书信由锦衣卫负责呈报给崇祯,锦衣卫有自己的消息传递渠道,从山海关到京城,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不消三日便抵达京城。
    七月十五日,北京城皇极门,崇祯皇帝临门听政。
    底下大臣有的上奏说某某地发生蝗灾请求户部派银赈灾,有的御史则弹劾某某地的一个县官贪赃枉法,奏完事的臣子见崇祯不言语,只得起身行礼退回班列。
    崇祯这几天一直惴惴不安,他的心思都在辽东那边,于是索性只要不是关乎大明存亡的大事他都懒得理,反正稍后会由内阁待其处理。
    内阁首辅吏部尚书郑三俊,次辅兵部尚书李邦华,其余阁老均为几个大学士。
    崇祯在位十七年,换了五十多位阁臣,却越换越觉不趁手,但自从大臣们吃了那次鸿门宴,现在这新组的内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虽然偶尔也会闹点小摩擦,但基本他下达的命令,底下人也确实在按部就班的执行着,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锦衣卫的功劳。
    得了刘鸿渐命令的梁阳,扩充了锦衣卫的编制,只在京城周边就布置了近万人,其余人手分散各地,锦衣卫就向黑暗中无所不在的眼睛,让一切宵小战战兢兢。
    崇祯机械般的摆摆手,示意他明白了所奏之事,不时又有一个御史右跨一步准备奏事。
    “皇上,辽东来信使了……”
    作为一个太监,在朝臣议事之时如此大呼小叫,治他个杖毙也不为过,可这是崇祯的交代。
    崇祯让他不论昼夜密切关注辽东局势,有任何消息不论任何时候马上报于他听,乃至于底下的小黄门刚把消息传到王二喜耳朵。
    王二喜便大声说了出来,毕竟在太监们眼里,只有皇上一人。
    “宣!”崇祯精神一振,脸上再无疲惫之色,只是……会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锦衣卫南镇抚司驻辽东百户官顾然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也许是星夜赶路,百户官看起来满脸疲惫。
    “爱卿免礼平身,辽东那边如何了?”崇祯目光炯炯。
    “禀皇上,辽东总兵吴三桂已被我们指挥使大人用计除去,辽东无虞!哦,这是指挥使刘大人的……!”
    “好!”崇祯听到辽东无虞,心情激动,直接打断了百户官接下来的话。
    “……的奏疏。”百户官被崇祯突然的一声‘好’吓了一跳。
    王二喜随即接过奏疏交于崇祯,崇祯大致浏览了一遍,面色看不出忧喜,又递给了王二喜。
    “念!”
    “臣安国伯刘鸿渐百拜吾皇万岁:
    臣受命辽东以来,夙兴夜寐,枕戈待旦,唯恐托付不效,以伤皇上之明,所赖辽东虽靡,然心仍存大明也,臣……臣……”
    王二喜看着信读着读着读不下去了,这安国伯跟咱家有仇啊!
    “念,接着念啊!”
    “怎么不念了?”
    底下马上有大臣唠叨,他们听的正起劲儿呢!
    王二喜看了眼崇祯,崇祯示意他如实念。
    “所赖辽东虽靡,然心存大明也,臣……编不下去了,臣用计诱捕了辽东总兵吴三桂,以其为人质震慑其亲兵,然后微臣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辽东部遂皆诚服。
    为以儆效尤,激发士兵士气,微臣擅自做主把吴三桂等三名主犯凌迟处死,其所贪墨的纹银三百八十余万两,除却发放克扣的军饷外,余下的微臣想作为奖赏,以鼓励边军士气。
    建奴猖獗,屡次犯边,我大明皆是防守之势,建奴攻城不下,每次遭殃的必是周边的百姓,导致士气低落,十分被动。
    臣得知吴三桂与建奴的密谋,忽觉此也是一个机会,故臣打算将计就计主动出击,一来灭灭建奴的威风,二来微臣觉得只会防守的部队不是真正的部队。
    辽东军并非不敢战,也不是不能战,而是缺乏一种刺激,或者说信仰吧,既然他们不知战斗的意义,那么就大把大把的发钱好了。
    只要你拿到人头,就能大把的领银子,有了银子家人就不用挨饿了,这就是最简单的意义!
    目前辽东粮草充足,士气高昂,军心可期,皇上请等候微臣的好消息吧!
    哦,忘记说了,户部吴甘来大人无恙,皇上收到此信大约再过个三五日应该就能见到他。”
    呼——信念完,王二喜终于松了口气,他从没见过如此奇葩的奏疏,前几句还像那么回事,后来的咋的就成了大白话了?
    所赖群臣并没有在意奏疏的格式问题,只是诸多老臣都眉头紧皱
    总兵作为一品官职即使是犯官若要处置还是得皇上来点头的,刘鸿渐不仅随意的杀了,还顺手就提拔了副总兵、参将,这使他们想起了曾经的督师袁崇焕。
    不知这位新晋的安国伯是否也有铲除异己、拥兵自重的嫌疑呢?
    况且三百万多万两白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既然是查处贪墨所得,自然是要入户部,你这留中不发,是何道理?
    再次近年来建奴一直不得入关,自然是靠着大明边关城坚炮利,现在你要舍弃这些优势出城与建奴野战,脑子被门夹了吧!
    崇祯也是皱着眉头。
    “内阁诸位爱卿来朕的乾清宫议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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