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聂祯别扭极了,舌头抵在嘴巴里,鼓起一个圆鼓鼓的小包。
    贺一容靠在他肩头,手戳他脸颊上的鼓起:“你说啊,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脸上好容易褪去的红晕又卷土重来,如朝霞一样。
    贺一容笑倒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指头。
    大概性事后容易疲倦,她很快就熟睡过去。
    聂祯描画她的眼眉,目光贪恋。
    “你又诓我。”
    少女的成熟好像在一夜之间。
    不动声色,悄悄长成。举手投足有了独有的风韵,眼角含情,再也不是直勾勾盯着人看,把情绪都展开在人面前的莽撞。
    她嘴里哼着歌,饶有兴致的摆果盘。
    水果都是别人给她切好了的,她非要在盘子里摆出个花样来。
    朱声声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刚参加完一个股东会议,贺家不自己做事,投资却多,这些事现在都落在她身上。
    进门就看见厨房里晃过贺一容的一双雪白长腿。
    她放下包拐进去,悄无声息的走到贺一容身后,挠挠她的腰。
    “呀!”
    她果然吓了一跳,一声惊呼也叫的像小猫似的。
    “切这么多水果做什么?你哥哥们半年都不吃一口的。”
    朱声声靠在操作台上,随手拿了片橙子。
    贺一容又放了一片进去补上那个缺口。
    朱声声觉得好笑,她真是个典型的处女座。
    “怎么,有什么好事?”
    嫁过来时间不长,可她也知道,贺一容只有心情极好的时候才愿意用心捣鼓一些东西。
    早就听贺毅阳说过贺一容手巧,会做蛋糕。
    可小半年来她也只吃到过一次。
    “没有。”可她却嘴角噙着笑,欢喜藏都藏不住。
    朱声声夸张的“哦”了一声,“我猜猜,是聂祯回来了才这么高兴是吗?”
    她吊着眉梢,笑着看贺一容满脸震惊:你怎么说出来了。
    又羞又急,落荒而逃。
    一直到下午聂祯都没有回复贺一容的消息。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她觉得浑身酸软,懒得动弹,冲聂祯撒娇。
    “你抱我回去。”
    聂祯用毯子把她裹的好好的,自己穿着短裤把人抱回去。
    她嫌寒风刺人,转个身把脸贴在聂祯胸前,“在你那睡还要折腾我大早上起来。”
    聂祯听到“折腾”这个词,差一点儿又被花盆绊倒。
    稍微踉跄了下,贺一容的瞌睡都被赶跑。
    她用手戳着聂祯胸口:“腿酸了?”
    他也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真的体力不支,脸色难看,瞪了贺一容一眼:“闭嘴。”
    结果大半天过去,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思索再叁,贺一容套上羽绒服,小心翼翼的跨过花坛。
    整个房子寂静的冷清,聂老爷子偶尔咳嗽一声,都清晰的像在耳边。
    贺一容推开门,见聂祯躺在床上睡的沉。
    她脱了外套坐在床边,手还没碰到他的鼻子,聂祯就倏地睁开眼来。
    眼神如鹰,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
    “你怎么突然醒了?”
    聂祯在发现是贺一容的第一时间,就放轻了动作,细细摩挲着她的胳膊。
    他声音有着刚起的慵懒,“本能反应。”
    贺一容却不信,闭着眼睡着了还能有什么本能反应。
    她突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往聂祯腿间瞧。
    下一秒聂祯就推开她的头,扯过被子盖住,她那是什么眼神,刚刚自己差一点儿就要像女生一样闭着腿。
    “干什么?”
    贺一容吐吐舌头:“不是说男的刚醒的时候会有本能反应,会……”
    聂祯气急败坏打断她:“贺一容,你都哪听的这些!”
    贺一容想,看来于瑷瑷的男女知识也不够准确。
    “你怎么睡这么久?”
    聂祯含糊其辞:“大概是前一阵执勤累了吧。”
    贺一容下意识就要接话,她想说的是难道是昨晚累着了。
    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不妥,怎么脑子坏掉了,想的都是这些事。
    聂祯看她捧着脸冲自己笑,也有些想不明白。
    为什么昨夜能看着她的睡颜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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