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借着一盏灯笼的昏暗光芒,依稀能够看清门缝后面的女子不耐烦的白了吴天一眼:“废话,整个妙花殿就我一个人,我不是掌门你是啊?!”
    “……”
    吴天当场愣住,本来觉得妙花殿虽然是天界三百多个门派里面的倒数第一,但好歹也是个门派啊。结果地方寒酸也就罢了,统共就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这样的妙花殿……是怎么成为天界门派之一的?
    要是换做吴天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肯定懒得再说半个字扭头就走,可偏偏已经向身后的六十多个女侍夸下海口了。而且大家颠沛流离的跟自己来到这里,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摸索着从身上掏出秋珍儿给自己的白玉佩,提到灯笼前晃了晃,吴天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道:“家母让我带着此物来投奔妙花殿的掌门……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这里吧?天界是不是有两个妙花殿?”
    门后女子这才瞥了吴天一眼,在看到白玉佩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一双美丽的眼睛流转着复杂的神情,忽然大开木门:“你是珍儿的孩子?快进来!”
    ……
    白玉佩的效果倒是相当好使,吴天连同身后的六十四名柔弱女子很快就被请到了妙花殿大院。
    妙花殿总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院子里杂草丛生,房屋倒是有个七八间,可是只有正屋有着住人的痕迹,其他屋子看上去也荒废很久了。
    妙花殿的女掌门对待吴天一行人的态度忽然变得非常热情,张罗着大家进了院,点亮照明灯,摆了几张桌椅板凳,招呼大家坐下。
    “哎呀真没想到珍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啊?看起来还挺帅气的,快坐快坐。”
    吴天拘谨的看着眼前脏不拉几的小板凳,不自禁的吞吞口水,讪笑着看看身后失望的大家:“那个,都坐吧。”
    虽然这六十多名女子心里已经失望透顶了,但大家都是贫苦出身,这个环境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再说走了一路早就累了,三三两两的挤挤也能勉强坐下。
    趁这个时候,吴天才能够详细看清眼前的妙花殿掌门。
    不得不说,是一个美色不弱于秋珍儿的大姐姐。
    身形曼妙,高挑修长,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五官精致小巧,美丽的大眼睛虽然有些睡眼惺忪,但也难掩那出尘的风韵。
    只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大美人,此时身上只披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素面朝天毫无修饰。原本应该是充满魅力的一头大红色波浪卷发,也因为好几天没洗的缘故,黏连的粘到一起,显得有点过于邋遢了。
    “你这孩子,老盯着我看干啥?说说吧,啥时候上的天界,来之前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这位掌门作风倒是相当豪爽,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吴天面前,双腿分开让人能够依稀看到一片雪白的大腿根。
    浴袍更是因为女子坐下的原因,松松的滑落肩头,露出白皙的香肩和色气满满的上半球。
    吴天满脸的哭笑不得:“找你这地方有多费劲你知道吗?还怎么提前招呼?”
    “哎呀哎呀,怪我怪我,还以为你是来要账的债主,差点一脚把你踹飞!你说说,这不是闹笑话吗。”女子十分自来熟的和吴天说着闲话,就好像这并不是和吴天初次见面,反而已经十分熟络了一般。
    “我……”吴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场,本来见到妙花殿的样子就已经非常失望了,结果这个母亲的闺蜜更让人平生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感觉。联想到自己以后要投奔在她这里,不禁心里没底。
    漂亮大姐似乎看出来吴天的拘谨,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向吴天伸出玉手:“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小天对吧?来正式介绍一下,我就是妙花殿的开派宗师兼现任掌门,和你妈妈是非常好的闺蜜。全名花有容,以后呢,你就管我叫花姨好了。”
    “……”吴天讪讪的和她握了握手,不太情愿的叫了一声:“花姨好。”
    花有容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然后大大咧咧的一摆手:“行了,来到你花姨这里就算到家了,咱也都不是外人不用那么拘束。”
    说完,花有容又抬起美眸扫了一眼吴天身后的六十多名女子,诧异的上下打量着吴天:“可以啊你这小子,身体挺好哇!这些都是我侄子媳妇?”
    “……”
    吴天还没说话,身后的六十多名年轻女子就齐刷刷的脸红了一大片。本来她们在看到花有容的身材脸蛋之后,就有点自愧不如的低下头去,结果又被如此光明正大的言语调戏,换谁都难以坦然。
    吴天连忙出面打圆场:“花姨你就别瞎猜了,这些都是我在路上救出来的丫鬟,本来是想带大家一块来求个安稳的。”
    “哦……”花有容眨巴着眼睛应了一声,然后神神秘秘的冲着吴天挤眉毛:“行啦,花姨我可是过来人,你小子什么心思还能瞧不出来?不用解释,我懂我懂。”
    “你懂啥了嘛?”
    “看破不说破咯!”花有容捂着嘴连连偷笑几声,接着火急火燎的转身回屋,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之后又兴冲冲的捧着几个大酒坛子跑了出来,一把怼到桌面上:“啥都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吴天当时就有点蒙圈,一言不合就拿酒是怎么个情况?
    花有容二话不说捧起一个酒坛子掀开酒封:“别说花姨对你不好,这都是我私藏的美酒佳酿啊!来,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在吴天连同身后六十多个女子懵逼的眼神中,花有容捧起一坛酒高扬起头,咕咚咕咚就全部灌了下去。
    整整一坛子酒啊,少说也得五六斤,莫说花有容这么一个女儿身,换了彪形大汉也不敢这么不要命的全灌下肚子里去啊!
    吴天也见过像老不死那样嗜酒如命的人,可如此豪放不羁的喝酒方式对应到花有容的身上,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充满违和感。
    花有容喝下八分,洒落两分,原本就极为简单的睡袍被酒水打湿之后,更是活脱脱一个少儿不宜的限制级画面。
    而花有容好像根本不把吴天当男人似的,甩手扔掉酒坛子,酒气熏天的皱起秀眉:“你这孩子不实诚啊,我都干了你咋不意思意思?不给面子?瞧不起我?”
    “不是……”
    吴天还没冷静过来,花有容又分出几坛子酒扔给身后的六十多名女侍:“来来都渴了吧?喝点酒润润嗓子好说话!现在我也算是小天的家长了,你们要想做小天的媳妇,不会喝酒我可不答应啊!”
    众多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和吴天一样的懵逼。
    吴天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带大家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妙花殿,碰上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花有容啊!
    花有容见大家都不喝酒,气鼓鼓的叉腰一屁股坐了下去,豪气干云的揉搓着大腿,斜眼撇着吴天:“真扫兴,你还没你妈的性格爷们呢。”
    “我……”
    “你什么你!当姨的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
    “不是,花姨您……”
    “我什么我?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别给我端架子啊!在家啥样,在这就啥样知道不?”花有容说话的语速极快,连珠炮似的喷洒口水,搞的吴天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终于,花有容说累了喘气的功夫,吴天才获得了一个插嘴的机会,尴尬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花有容,抬起手指轻声开口:“花姨,你走光了……”
    “啊?”花有容惊讶的低头看了看雪白大腿,胡乱整理了一下睡袍:“我还当啥事呢,今天这是有人叫门我才披了一件睡衣,平常剩我自己的时候都是懒得穿衣服的。”
    吴天的嘴角一阵抽抽,又把手指上移,脸红到了耳朵根:“上面也走光了……”
    “是吗?”花有容表现的非常不当回事,丝毫瞧不出女性的矜持与含蓄,大手一把抓住雪白的胸器往袍子里塞:“真麻烦,又跑出来了……”
    这么奔放的当着六十多个人的面往衣服里塞胸器,此等场面真是骇人听闻。别说吴天羞的没眼看,就连从事伺候人工作的那六十四名女侍者,都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花有容大大咧咧的整理妥当,这才嘴角挑起笑容向着吴天勾了勾手指:“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纯情小雏男呢?咋滴,跟花姨在一起还这么生分?当年我可是经常和你妈互相摸来摸去的闹着玩呢,怕啥?”
    吴天不敢想象那少儿不宜的画面,抬起头来捏着太阳穴,自言自语似的嘟囔起来:“我头疼……”
    “呐呐,来玩个游戏吧小天,猜猜我为啥给自己取名叫花有容?”
    “名字你都是自己起的?”吴天哭笑不得,随口反问一句:“这我哪里猜去,为啥?”
    “因为……有容乃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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