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叫她一直在黑暗的角落生锈吗,苏樱,再嫁给我一次。”
    容靳修忽然转身,走到苏樱的面前,姿态优雅的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苏樱的面前。
    苏樱倒是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妲”
    容靳修的笑容在月光下,温柔、绅士、迷人:“求婚不应该这样吗?窀”
    苏樱看着这样的容靳修却有些出神,他们第一次的婚姻是假婚姻,她是在威逼利诱签下一纸合约,这种求婚场景哪里经历过。
    月光正好,洋洋洒洒的倾落在阳台智商,将眼前这个男人绝美的脸庞映照的更加不可抗拒。
    苏樱忽然觉得周边的场景陡然一变,变的烟花灿烂,绚丽无比。
    “你起来。”
    愣怔的苏樱最后吐出了这三个字,谁也不知道这短短几十秒,她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挣扎。
    容靳修忽然孩子气一般:“我不起,除非你先答应我。”
    苏樱好笑起来:“总裁大人,你这是在耍赖皮是不是?”
    容靳修竟有点生闷气的红了脸:“我不管,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一个27岁的成熟男人耍赖皮,用在别人身上,苏樱一定觉得不可理喻,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俊美无双,气质超然,是人中龙凤,就算他耍起赖皮起来依旧有一种王者之气,生生的多了一股魅力出来。
    “总裁大人,女人被骗一次是天真,被骗两次就是愚蠢了。”
    “苏樱,你觉得我跟你求婚是在骗你,你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
    苏樱的嘴唇有点干涩:“那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你们容家心脏病史的事情,你敢说这件事情,你不是在骗我。”
    容靳修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继续编故事吗?总裁大人,我听够了。”
    苏樱转身欲走,容靳修却突然一把拉住苏樱的手臂,直接将戒指带到她的无名指上。
    “容靳修你干嘛?”
    苏樱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赖皮。伸手就要摘掉。
    容靳修蓦然抓住她的手,厉声:“苏樱,你敢摘掉试试。”
    苏樱反而被这冷然的声音激的冷静下来。
    她定定的看着容靳修:“我同你说一件事情,如果说完之后,你还想娶我,我就答应你。”
    苏樱心想,不管容靳修这次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心血来潮还是预谋已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容靳修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只适合当一个梦。
    她还是没有自信和他走一辈子,她要的是安安静静,平平凡凡的生活。
    他太优秀,如果她在他身边,她一定会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可他并不能确定,他是否真心爱她,又或者,他的爱会持续多久。
    苏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到她这种人,马路上一抓一大把,容靳修这样光芒万丈的人中之人,凭什么要跟这样平凡的她过一辈子?
    容靳修定定的看着她,像是盯着一件自己会消失的宝贝:“好,你说,总之不管是什么理由,在我这里都不能成为你要离开我的理由。”
    “我怀孕了……”
    苏樱淡淡的说出口。
    但是这句话对容靳修来说无疑是一枚炸弹。
    怀孕!
    脑子里面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苏樱,孩子你根本没有打掉,对不对?”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容靳修的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当时苏樱在媒体面前宣布,孩子已经打掉了,他其实是不信的。但是苏樱当时走的那样决绝,而且,这些时间,他不愿意想孩子的事情,一想心里就难受,他也会逃避。
    苏樱冷静的说:“不,我和你的孩子已经打掉了,我现在肚子里面的是成灏哥哥的。”
    他抓着她的肩膀,非常用力:“你撒谎,孩子就是我的。”
    “随便你信不信,既然你的眼睛已经好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你别再拦我,你拦的了一次,拦不住一百次。”
    “苏樱,你听我说,这个孩子不能生。”
    容靳修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眼睛里又浮现那种熟悉的痛苦。
    他痛苦什么?
    苏樱确是瞬间怒不可遏。
    即便经历过一次,再次从容靳修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觉得像是一把刀子,捅的她体无完肤。
    容靳修紧紧的将她抱住,比任何时候都要紧:“苏樱,你听我说,你真的不能生孩子。”
    苏樱快疯了!
    不!她已经疯了!
    她不顾一切挣扎,大吼出来:“容靳修,你就是个王八蛋,我告诉你,老娘肚子里面的孩子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没有权利叫我不要这个孩子,你放开我,你就是个恶魔!”
    苏樱的情绪已经失控,狠命的挣扎,又踢又踹,指甲已经在容靳修的脖子上挠了好几条血路。
    “苏樱,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
    苏樱已经肝肠寸断,咬牙切齿“我不听,你只会骗我,你只会编故事,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好,你他妈哪是为了我好,你他妈就是不想负责任,容靳修,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无情无义,我对你仅有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你不就有几个臭钱,你守着你的臭钱过一辈子吧,你这种人,活该断子绝孙。”
    容靳修仍旧紧紧的箍着她,任凭打骂。
    苏樱挣脱不开,隔着衬衫狠狠的就咬下去,直到嘴边有了血腥味,身上被箍住的力度却还是丝毫未减。
    “王八蛋,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断你的脖子。”
    苏樱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容靳修的脸上躺下两行清泪,他一声不吭,也没什么表情,可是眼泪就这样砸了下来,生生的砸在苏樱的心坎上。
    她从来没见过容靳修流泪。
    以前,他在苏樱心里是一个神一样的男人,这种男人无所不能,自然不会流泪。
    而现在,他就是一个绝情绝意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眼泪。
    她不信,但整个人却被深深地震撼住了,他眼底的痛苦太过明显,那种专属于男人压抑而沉重的痛苦。
    一滴泪从容靳修的脸上砸到苏樱的唇边,竟是如此苦涩。
    苏樱觉得这滴泪水像是滚烫的烟头,脸上仿佛要被烫出个窟窿。
    “你哭什么,你别以为你流几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鳄鱼的眼泪,我不稀罕!我告诉你,你说的没错,孩子就是你的,我一定会生下来,我早晚会告诉他,他的禽兽爸爸当年是怎样三番四次的想扼杀他,早晚有一天,我的孩子会变成你的报应!”
    容靳修万分悲痛的开口:“苏樱,如果你执意生孩子的话,你可能会死的。”
    苏樱冷笑:“你他妈还诅咒我!天下那么多母亲生孩子,凭什么我苏樱生个孩子就要死,你骗鬼去吧。”
    容靳终于再也忍不住一般,吼道:“苏樱,你知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有个肿瘤,你生孩子的话,孕激素会刺激肿瘤的生长,撑破血管,你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很有很能就是一尸两命。”
    苏樱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
    肿瘤?
    她僵在哪里,久久的不能消化这两个字!
    手脚瞬间变得冰凉,她像是整个人被人按到的冰水之中,那种刺骨的冷意从她的皮肤渗入,漫过她的四肢百骸。
    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苏嬷嬷。
    苏嬷嬷是就是死于肝部肿瘤,她现在都不能忘记那段日子,嬷嬷瘦的皮包骨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腹部硬的跟石头一样,整日整夜的疼,她没有办法,白天想着法子逗嬷嬷笑,晚上就只能抓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哭。
    最后那段日子,嬷嬷的手枯槁的像是冬天的枯树枝,一阵风都能折断似得。
    她那时候特别的害怕,握着那双手就像是握着生命的稻草,半夜的时候,她总要几次伸出指头去探嬷嬷的鼻息。
    那段日子,是苏樱第一次那么真实的与死神面对面,看着死神一点一点吞噬一个生命的气息。
    那种害怕和绝望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样的苦痛无比。
    可是,没想到,现在容靳修告诉她,她也得了肿瘤,而且在脑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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