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后,顾斐还去看了看平安,把平安这小子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声泪俱下的说以后定要当牛做马,在所不辞云云。
    顾斐安抚了两句就离开了,心里想着生病的人果真最可怕,惹不得惹不得。往常就是给这小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这么絮叨,如今可倒好,看他在那里愣是唠唠叨叨了半天,顾斐同他也算是一同长大,主仆之情自然也是有,所以也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絮叨,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这小子,胡乱敷衍了两句去隔壁找陈言了。
    平安自然是知道这两位主子如今是什么情况,暧昧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写着“我懂”,给顾斐看的一阵无语。
    他顾斐是这种白日宣淫的人吗?你懂个屁啊你!
    平安居然还义正言辞,极其仗义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
    “爷,您放心,小的绝对会帮您瞒住夫人,绝对不会让夫人阻碍到您与公子的好事,以后夫人给您房里塞来的美人,小的也会想办法隐瞒好。”说罢,还贱兮兮的对顾斐一笑,“爷,小的认识回春堂的大夫,那大夫做那房中的事物也有自己的一手,听说新出的那软膏,效用特别好,抹上去就会变得松软,绝对不会伤了处于下方的人,咱们都能看出来您对公子一往情深,绝对舍不得他受伤,不如……”
    事到如今,平安还以为在下面的那个是陈言。他还寻思着自家爷一向缺少耐心,别伤了陈言,到时候两个人可就不得房中乐趣,这岂不是扫兴吗。
    当然,事实证明平安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不过他的思考方式也是正确的,在他的印象中顾斐一向脾气不大好,虽然对上陈言时会温柔些,但是男人嘛,总是强势的,尤其还是自家世子这种脾气乖戾,孤傲的,定然是在上面的。
    “好好养你的伤,主子的事再瞎掺和,爷拔了你的舌头。”顾斐一听说到房中的事,还说那劳什子的软膏,就不由感到有些发热。他要是在上头的听这话倒没有什么,关键他就是在下头的那个。
    平安这些话委屈的不行,他明明是为了自家主子的幸福着想,怎么主子还凶巴巴的要拔了他的舌头。
    面对平安委屈巴巴的眼神,顾斐不为所动,感觉难堪不已,脸上也觉得越发滚烫,“我们房中快活的很,不劳你操心,以后这种事休要再提。”撂下这么一句话,顾斐快步出了门,生怕晚走一步脸上烧的跟猴屁股似的。
    再说,他们确实快活的很,陈言技术好的很,每次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还用的着这小子来操心?
    平安听到门“嘭”的一声,看着紧闭的房门,那张因为生病蜡黄蜡黄的小脸上满是委屈,嘟囔着:“什么嘛,我明明是为了爷好,爷还凶我。”
    “以后这种事不要在主子面前提,不然小心自己的小命。”
    平安惊喜的抬头,发现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正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些不满的说道:“夜大哥,怎么连你也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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