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遵守承诺,辞掉了一份兼职,上周在家陪了我一整天。
    而我刻意将新买的笔记本电脑磨损一点,在宿舍用了一个星期后,带给他,骗他说是便宜买来的二手。一开始他不肯信,最终被我花言巧语、淫言浪语、提枪上阵地“睡”服。
    这两周我去了几次靳士柳的画室。靳士柳大半时间不在,只让助理接送我。上周五晚上我哥准备辩论赛不回家,我就跑到靳士柳那画了个通宵。
    不过这周,我哥发信息说他会准时到家。
    我高兴,手指狂点,回了几十个亲亲的表情,然后跟幼儿园得了大红花的孩子似的,一路飘飘然,到了学校附近的陶艺馆。
    两周前凌卓说想养金鱼,我绞尽脑汁想到的办法就是养“陶瓷金鱼”,不用料理、无需充氧,怎么都养不死,永恒的东西真是再好不过了。
    经过了近十天的捏泥、烧制和施釉,金鱼已经大致成型,昨日我去上了色,现在已经烧制好,只待我拿回家送给我哥。
    陶艺馆的主人把我做的五只金鱼取出,我东瞅瞅西看看,最后挑了两个比较完美包装带走。
    到家之后,我往鱼缸里倒入半满的水,轻手轻脚地将湖绿色鹅卵石置于水底,最后把红灿灿的金鱼请进去。
    陶瓷金鱼到底是空心的,一半儿在水里,一半漂浮,不过不影响它好看就是了。
    我用端热汤的小心翼翼,捧着鱼缸一步一步走上阁楼,将其放在床头柜上,满意地欣赏,不得不说我哥审美情趣还是不错的,蓝色的房间有了两条红色金鱼,生动许多。
    弄完快六点,我哥还没回家,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打电话逗他。
    “喂,小禹,怎么了?”
    “哥哥哥哥!你快给我回家!我钥匙落在你那儿了!”
    “什么?你的钥匙不在我这儿啊。”
    “就在你那儿!我后门的钥匙!你快看看在不在你裤裆里!”
    说完,我咯咯咯地笑成母鸡和公鸭的杂交体,傻逼到了极点。
    “咳……”凌卓压低声音,“乖宝我旁边有人呢。”
    “好吧……不说了,快点回家,等你!”
    半小时后,我哥到家,我兴奋地冲过去,准备抱他,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凌卓经常提到的同学兼好友,刘子楠。
    犹豫了0.1秒,我还是蹿到我哥身上,只是顾及我哥在学校的声誉,亲亲就免了。况且,我哥接吻时性感的样子,我半点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
    我哥摸摸我的头,道:“好了。”
    刘子楠僵硬地笑着,“你们两兄弟感情真好,呵……呵呵……”
    凌卓将我放到地上,介绍:“这是我弟弟,凌禹。这是我同学,刘子楠。”
    刘子楠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嘴里念道:“果然你是弟弟吧……”
    我眼角抽搐,对凌卓说我和刘子楠早见过了,然后转身坐到沙发上打游戏。
    三个人一起吃了外卖,我哥和刘子楠开始不停讲话。我听了半天,才听出这是辩论赛的内容。
    我心不在焉地打游戏,掀起眼皮悄咪咪观察刘子楠——两颗眼睛很大但太违和,脸蛋白白净净但过于朴素,气质随和但没什么个性……就是看起来比我聪明多了。
    默默比较一遍,我有些怅然,却突然发现刘子楠总盯着我哥看!
    怅然变成不爽。
    一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开始收拾资料,我以为刘子楠要走,欢天喜地准备送客,结果他们又拿出一本绿色的书,开始写作业,然后两个学霸一直在“叭叭叭”地说什么极限微积分定积分。
    而我,除了知道积分可以兑换话费,其余都不懂。
    共同话题这一点上,又输刘子楠一筹。
    我开始思考,我既不会高数,也不能像刘子楠那样和我哥一起参加比赛,所以我对凌卓的人生有什么帮助呢?
    想了半天,没有任何答案,于是我钻进我哥怀里求安慰,结果他将我拽开,说乖待会儿陪你玩。
    原来我的作用就是陪他玩啊,可他娱乐的时间太少了。
    我趴在沙发上,打开手机搜索辩论相关的内容,想着待会儿跟我哥可以有话题聊天,结果越看越想睡……又想起我的金鱼还没来得及“面圣”,就被打入冷宫,不由悲从中来。
    终于,刘子楠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我哥把他送到门口:“要不要我送你下楼?”
    “不用。”
    “我还是送你下去吧。”
    我忍不住打断他们:“大老爷们儿的,下个楼还要人送吗!?”
    刘子楠尴尬,说他先走了,而我哥表情无奈地关上门,走到我面前。
    他双手撑着沙发把我困在中间,碰了碰我的鼻子,额头相抵着解释:“周三辩论队开会我有事没参加,刘子楠是来帮我的。”
    我把他的嘴捏成鸭子的形状,亲了下,“我觉得他喜欢你。”
    “瞎说,他是喜欢女生的,前两个星期刚和高中女友分手。”
    “切,我以前还喜欢女生呢,你是不知道自己就是迷魂汤本汤,迷死人了!说不定就是为了你才和女友分手的。”
    “别瞎想了,不是想要后门的钥匙吗?”我哥顶了顶胯,“给你送过来了。”
    算了,天大地大,做爱最大。
    我们边亲边利索地把对方扒光,然后我哥站在沙发前,我跪着舔他,他则掰开我的屁股扩张。
    面前的阴茎没清洗过,味道很大,不难闻,就是我哥的气味,又热又浓,把我整个人都熏红熏晕,催生参天欲望,恐怕世界上最好的催情香水都比不上我哥的费洛蒙……
    我哥用背后位干了一会儿,停下,扇我的屁股让我自己动,我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前后晃动臀部撞他的胯骨。
    他狠狠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嫌弃:“太慢了……”
    “操……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我哥果然有本事,一手攥着我的鸡巴当握把,然后开始骑我。下面发狠捣干,粗暴地扯起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俯身倒着亲我的额头。
    他加快速度,更用力地扯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腰往后弯成半圆状,倒着亲我的嘴唇。
    ……
    我被蹂躏个半残,我俩才分别射了一次。
    我躺在沙发上揉腰,踹他的大腿,“凌卓!你他妈又背着我看变态g片了是不是!?什么诡异的姿势都往我身上使!”
    若我是个软软糯糯的骚零就算了,我这钢铁腰板真的顶不住啊!
    “嗯?我看你适应得很好啊。”
    操!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轮到老子来肏你了!”
    言罢,我扶着他的鸡巴,一屁股坐上去,奈何用力过猛,撕裂的痛感窜上头盖骨,我差点没疼出眼泪来,但顾及颜面,还是忍着胀痛用屁眼操他。
    凌卓眼带笑意,伸手捏我的乳头,“傻宝,你的奶子好像变大了。”
    “你才奶子!你全家奶子!”欸不对……
    无暇思考为何凌卓的荤话越来越直白,我已经把自己晃晕了。
    凌卓掰开我的臀,以便插入更深,又拧我的屁股肉催促我快点……我终于明白为何香港的黑帮老大爱叫女人“马子”了,果然,无论是被后入还是骑乘,我都是被凌卓鞭挞的那匹马。
    啪!屁股再次被掌掴。
    “让你快点听见没有?”
    屁股蛋抹了辣椒油一般火辣辣地疼,遥想我肏凌卓的时候那么怜香惜玉,可他却这般不客气……
    罢了,我喜欢。
    每次和凌卓做爱,无论是温柔还是被打,我都很沉迷,仿佛有斑斓蝴蝶一只只撞在我的鼻梁、眼睫、角膜,然后化作颗粒。颗粒里有半山腰结冰的丘陵、发出猫叫的拖鞋、试管里跳舞的火龙果。
    身心都爽到极致,爽出幻觉。
    ……
    洗过澡,我跑上楼,挡住床头的鱼缸,待凌卓走上来,才神秘兮兮地挪开身体。没曾想屁股一不留神碰撞桌角,鱼缸猛地摇晃,水花高高扬起,沿着玻璃溅出。
    我心里一惊,赶紧扶好鱼缸,却听见凌卓扑哧一笑。
    见我哥乐了,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回头:“哥,你要的金鱼。”
    鱼缸内水波还在摇晃,陶瓷金鱼跟着摇曳摆动,形态逼真。灯光经玻璃和湖绿色鹅卵石两次折射,开屏般四散,焕然胜过白矮星。
    “嗯……”我哥满意点头,“有金鱼陪着,你在家等我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
    我泄气:“搞半天你想养鱼还是为了我啊……就没有你自己想要的吗?”
    “傻瓜”凌卓轻啄我的鼻尖,“我只想要你纯粹,快乐。”
    第38章 不专心
    “嗯,这幅可以,我买了!”
    我手一抖,刮刀摔在地上,“我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魂一样突然出现!?”
    靳士柳鼻子一哼,“明明是你自己画得太认真了,不过这幅画真是可以,比之前两幅好多了。”
    我给靳士柳画画已有两个月,一共正经完成了三幅画,他对画有要求,画得一般他不会要,最后都被我带走拿到商业街卖了。他平时很忙,极少来画室,不过几次过来都有教我一些东西,导致我现在作画的风格与他有些相似。
    靳士柳在我身边坐下,“这幅画很有意思。凌禹,你真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
    我嗤,“别逗了,我不是你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而是你见过最好控制的学生。因为我衣服破旧,穷酸相,所以你知道我缺钱,我好控制。”
    他又大笑起来,“啧,不止这些嘛……因为你能把手指画成阴茎,能和同胞兄弟谈感情,对油画痴迷,你跟我很像,是个疯子,或者说,迟早会疯。”
    我断不愿承认他的话,于是捡起笔,继续完成这幅画的收尾。
    靳士柳不再说话,坐在我旁边观察,点着烟,抽得表情销魂。
    “你能别在我旁边抽吗?”
    “怎么了?”
    “没怎么,滚远点儿抽就是了。”
    靳士柳抽起来尤其凶,味道特别大,久久不散。上次从画室回家,凌卓闻见我身上的气味,生气地质问了我很久,甚至一晚上都没跟我说话。这味道我哥也熟悉,凌海信当年抽的时候,狭窄的屋子都是这样令人作呕的油腻焦糊的味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感觉我每次抽你就很抵触。没办法,人老了,脑子不如你们年轻人灵光,不来点刺激的,没有灵感。”
    “借口。飞个叶子就有灵感了?你只是禁不住诱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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