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间之事不外如是,就好像外面的天气,和侍奉部社团教室里的气氛一样……
    此刻下午四点,太阳的余热尚未散去,天空就笼罩了一层乌云,时间已经是五月份靠近末尾,以日本的纬度,此时已经略有一丝夏日的炎热,厚重的乌云更是让这个天气加上了沉重与压抑……
    而这仅仅是他们三个发誓之后的十分钟发生的事情……就在他们刚刚说完,北司悠一感应到那股诡异的力量降临的一瞬间,侍奉部的社团教室就突然有了一种突兀的压抑感……
    发誓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周遭的环境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压住他们的胸口,一种莫名的心慌感笼罩在心头……
    “算了,不用跟你们多说什么了,你们觉得怀疑也好,或者真的还打算监视我们也罢,都随便你们,我们走吧!”
    户部翔勉强应付了几句雪之下雪乃的质问,一方面确实没什么耐心了,另一方面那股心慌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他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这种智商低的人的人的恩赐,他们的直觉往往很准,尤其是在对有关自己安全的事情上的直觉,更加准!
    “现在想走?是不是太迟了点,恐怕你们现在是走不开咯,还有事情没做呢。”
    北司悠一好整以暇的在椅子上颠来颠去,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手里的书拿在手上完全没有想要看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要把我们关在这儿不准我们离开?你们侍奉部做事还真是霸道啊,又不是警察,凭什么不准我们离开?”
    大和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本来就很不情愿过来,是被强行拉过来的,仿佛不过来就显得心虚了一样……
    “北司君,如果他们要走,我们这边确实没有阻止的理由。”
    雪之下雪乃开口,她很少因为个人感情扭转对一件事说真话的态度,虽然她也很反感这几个人,但她也确实不觉得可以强迫他们留在这儿。
    “哈,可不是我要强行把他们留在这里,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
    北司悠一手托在腮帮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三个人——这就是传说中的论鬼片作死系列。
    “不要去理这个疯子,我们走!”
    大冈很沉稳,他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北司悠一,转身就打算离开,北司悠一仍然坐在那儿,没有要起来阻止他们的意思,就等着他们无功而返,然后好好嘲笑他们一番。
    “为什么门打不开?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你把门锁上了?”
    大冈脸色大变,身前的门无论他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哪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往下倒试图拉开门都无济于事……他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壮汉之类的,但好歹也是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子,而且还是足球部的主力!
    户部翔看到了就恶狠狠的回头瞪着北司悠一,他那一根筋的脑子几乎已经断定就是北司悠一在捣鬼了……
    “不对,以我们学校的这种门来说,就算是上锁了,我刚刚也应该可以强行扯开了,再不济也可以让门动几下,可刚刚,这个门却纹丝不动,就好像我拉的不是门而是墙壁一样……”
    大冈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他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可是最好的结果也是,北司悠一是个绝对惹不起的人,而他们刚刚很可能就惹毛他了……
    “所以说就很有可能是他搞的鬼!”
    户部翔就认定北司悠一了,反正在场的就是他最可疑了,不找他找谁?
    “喂喂喂,不要这样什么证据都没有的就指认是我做的好不好,与其在这里疑神疑鬼,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比较好,这样你们的问题不就可以得到解答了么?”
    北司悠一没有生气,都是一群作孽的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自己惹的麻烦,就应该自己解决,这样不知深浅的随意发脾气的人总归会被社会扇一个耳光,现在这一课只不过提前上了而已,说不定对他们的未来还有好处呢?
    前提是……他们能活过今天这一劫……
    “北司君,请不要这样云里雾里的说话,直接说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雪之下雪乃的声音微不可闻的带有一丝颤抖,极其微小,但北司悠一注意到了……
    环顾了一圈,北司悠一发现,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八幡好像都有一点害怕——比企谷八幡还好,就是脸有点发白,由比滨结衣已经害怕的紧紧抱住雪之下雪乃不放了……
    “嘛,这是他们自己发的誓言啊,人有祈求,神必回应,现在他们祈求的神明已经到来了。”
    北司悠一有些歉意的对比企谷八幡和由比滨结衣点点头,微微摆手示意放心,现在有我。
    “我记得,他们三个发的誓言好像没有向什么神明祷告吧,为什么你会说他们对着神明发誓?”
    比企谷八幡内心终于安心一点了,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发誓的对象是笔仙,北司悠一却称之为神明,但他能听的出来,这件事应该和侍奉部的大家没有关系——至于北司悠一的身份,他也有一些猜测了,但现在没必要多提。
    “这就要看你对神明的定义是什么了,总之,在某些常识里,笔仙的属性就是神明啊,以生命的代价祈求笔仙回应,换取真相,不就是一种祈祷么?某种意义上这甚至可以称得上更高规格的祭祀了。”
    北司悠一摆摆手解释了一下,比企谷八幡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放松下来了——毕竟他自己没有了性命之忧,至于户部翔他们三个比企谷八幡还没那个功夫担心,比企谷八幡,是个伪善的老好人,为了他认同的人他可以为了保护她下跪,他不认同的人,他顶多为他的不幸身亡流一两滴眼泪也就是了……
    但户部翔他们的脸色变的煞白!北司悠一几乎是在明示,你们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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