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却斜着眼,似有不信道:“是吗?真的没找着?”
    “真的没有!”屎强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就一只鸡嘛,要是找着魏丹虹,我哪敢不告诉您啊!”
    从这话就可以看出这些社团老大的人xing凉薄,在他们眼中,那些凤姐只不过是用来敛钱的工具,碍手碍脚的随时都会被抛弃。请使用访问本站。
    不过这种事费伦在轮回空间里见得多了,倒不怎么在意,却也不想屎强就此过关:“强仔,在铜锣湾还有天后这一块,你和英皇彪的鸡栏有些地方相交,就没出现过摩擦?”
    屎强脸sè一变:“费sir,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认为是我把魏丹虹……”
    费伦撇嘴一笑,道:“事实怎样的我不知道,未准真是你又或者你手底下哪只鸡见魏丹虹生意好,将人剁了也不一定。”
    屎强一听,脸sè剧变。他手上是有过人命,可那都十好几年前的事儿了,而且算是江湖仇杀,又做得隐秘,就算jing察追究也不会一查到底,毕竟死的那俩货也是卖过粉卖过枪的。现在费伦说他杀鸡,这屎盆子扣得,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若不是顾忌着费伦彪悍的战力,屎强早叫人过来围攻他了。
    “费sir,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屎强一副杨白劳的表情,“鸡栏的生意是做不完的,为了几千块的生意就去杀人,我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费伦屑笑道:“那可不一定,你没穷到那地步,未准你手下人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呢?”他这话是硬把屎强往坑里拽。
    屎强汗如雨下,唬着脸道:“费sir,你说话要再这样无凭无据,小心我告你诽谤!”
    “行了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费伦摆手道,“不过做凤姐这一行的妞流动xing很大对吧?那以前魏丹虹在你的鸡栏做过没?”
    屎强闻言,脸sè终于彻底变冷,道:“费sir,你要有证据就抓我,你要没证据,对不起,恕不奉陪了!”说完,不等费伦再开口,他转个背离开了。
    看着屎强匆匆而去的背影,费伦嘀咕道:“看来这鸡栏里还真有不少龌龊,若是我负责扫黄打非就有得烦了。”
    不一会,估计是屎强见费伦坐在大堂沙发这里不打算走了,便派了个头发绿黄相间的消瘦小弟过来盯着他:“阿sir,我叫憨仔,您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做。”
    费伦指了指边上的单人沙发,道:“坐这里,别出声!”
    许是屎强早就跟憨仔描述过费伦的强悍,所以这货倒也听话,立马乖乖坐下,当了个闷声宝宝。费伦也不跟他多说什么,半阖的眼中却在不停观察经过大堂的男男女女。
    到了中午,费伦渐感饥饿。屎强亲自提了两个豪华盒饭过来,先赏了憨仔一盒,又笑容可掬道:“费sir,要不要吃点?”
    这货表面上看着有点冒傻气,实际上却很yin险,如果费伦接了他的盒饭,恐怕下一刻就会被投诉,甚至被告到icac!
    费伦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站起来走到屎强身边,在他的后腰上拍了一巴掌。
    “干嘛?费sir,我好心好意拿盒饭给你……”话还没说完,屎强的眼就直了,因为他的钱包已经到了费伦手里。
    费伦不yin不阳地打开钱包,差点没把屎强惊得跳起来,好歹忍住叫人来抢回钱包的冲动,道:“费sir,你可是jing察,偷拿我的钱包可是犯……”
    费伦打断他话头道:“我不是偷拿你钱包,只是想付账而已。”说着,他从屁兜里摸出一张一千块的港币塞进了屎强的钱包,“盒饭给我,钱包还你,不然我就只能把这个捡到的钱包交到jing局了,相信我的同事会对钱包里的物品做详细记录的。”
    屎强脸sè发绿,赶紧把盒饭递到了费伦面前。
    费伦接过盒饭,随手将钱包抛还给他,重又坐了下来:“屎强,下回你要是再敢跟我动心眼,我把你屎打出来,信不信?”
    “诶诶诶,明白明白!”屎强一边翻查着钱包里的东西一边点头哈腰地退远了。
    吃过饭,喝完汤,费伦(24岁)去借了个厕所,回来时看见一个后生仔扶着一个五迷六瞪头发花里古哨的少女正在前台那吵嚷着什么。
    本来宏利宾馆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接待少男少女开房的事屡有发生,不过今天有费伦这位阿sir在场,柜台小妹不得不向后生仔索要身份证。
    后生仔拿不出证件,因此就鼓噪起来:“靠,你们宏利我又不是没来过,往常都不要身份证的,怎么今天就……”
    没等他把话说完,屎强就带着几个小弟从楼上下来,破口大骂道:“艹,住店亮证天经地义,再他妈敢废话一句,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屎强满是纹身的手臂把打扮得自以为很古惑的后生仔给吓住了,他明白到屎强这伙人恐怕就是真正的社团人士:“我、我不在你们这儿开房了还不成吗?”
    “那赶紧给我滚!”屎强咆哮道。
    一旁的费伦却发现了颇多的古怪,喝道:“慢着,他们俩不准走!”他这一出声,屎强忙带人围住了正想搀少女离开的后生仔。
    “你、你们想干什么?”平时在学校在外面都很扚(尸+吊会被屏蔽)的后生仔突然害怕起来。
    屎强屑笑道:“不干什么,只是这位阿sir要问你话,所以你暂时不能走。”
    “阿sir?!”后生仔吃了一惊,想不通什么时候社团人士和jing察搅到一块了,同时也明白到为啥柜台小妹今天会找他要身份证了。
    费伦走拢来亮了亮证件,道:“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我现在怀疑你意图迷.jiān这名少女!”说着,他还冲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少女扬了扬下巴。
    后生仔脸sè大变,慌忙摆手道:“阿sir,我没、没……”嘴上在否认,脚底却想抹油。
    不用费伦动手,这种事见多了的屎强一脚就踹在了后生仔的膝弯处。
    “扑通!”
    后生仔跌跪在地,被屎强身后的马仔摁住。费伦扶过少女,发现她果然半昏半迷,遂取了张餐巾纸在她嘴角抹了些唾液来闻:“哼哼,迷.jiān.水!”偏头冲后生仔问道:“哪弄来的?”
    后生仔咬着嘴唇不肯开口,费伦也不勉强,直接掏出铐子将他拷了,又冲屎强道:“去取些冰水来!”
    屎强忙打眼sè让小弟去了,又道:“费sir,你看我这里问案实在是不方便,要不要把他俩送回jing局?”
    “莫非我打扰你做生意了?”费伦笑问道。
    屎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哪里话!”
    “放心,要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你这儿没什么事儿,我指定走!”
    “啊?哦!”屎强吱唔了一声,心底暗喜,反正白天鲜有人来开房,生意很少,也耽误不了什么。不过他自忖还是得赶快打听到魏丹虹的下落,把费伦应付过去,不然条子天天来点到,手下人也会觉得不自在。
    等冰水拿来,往少女脸上一淋,她便浑浑噩噩的醒了。
    费伦并不马上问她话,只是取下她手腕上的小包,翻出了里面的身份证(1),冷笑道:“屎强,你过来看看,十五岁零两个月,啧啧,幸好你没收留他们,不然我今天就叫人封了你的店,信不信?”
    屎强心肝一颤,额上又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这时,少女清醒过来,看着一帮臭男人围着她,差点没被吓死,当场惊叫起来:“啊——”
    费伦只觉满耳噪音,嫌恶道:“闭嘴!”
    可少女只管叫,哪会听他的,还是屎强比较牛叉,挥舞着满是纹身的胳膊吼了一句:“干,他妈再叫,老子把你先.jiān.后杀了!”
    少女顿时收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屎强的纹身,喃喃道:“老大、大哥,放我走吧!我还未成年。”
    费伦趁机亮证,道:“梁晓琳是吧?我是总区重案组见习督察费伦,你不用怕!”
    少女一愕,道:“你是jing察?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的确确是jing察!”费伦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让她瞧了个清楚,“至于怎么知道你名字,因为看了身份证呗!”
    少女梁晓琳终于确定了费伦的身份,又发现她的坤包在费伦大腿上放着,赶紧一把夺过,翻看了一下,确认没丢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你包里的财物我没动过!”费伦淡淡道,“说说吧,你是怎么被那家伙迷倒的?”
    妆容被冰水汗水泪水污得一塌糊涂的梁晓琳顺着费伦的目光发现了迷晕她的后生仔:“季波,你这个王八蛋!”说着就想冲过去。
    费伦却一把把她拽住,道:“梁晓琳,你放心,只要确定了这家伙的罪行,等他进了牢里,少不得有人给他拳脚按摩,还是先说说案情吧!”
    梁晓琳闻言,呜呜缀泣起来,开始断断续续讲述起她被迷的经过来:“……波仔,哦不,季波他说请我吃牛肉面……”
    费伦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忖这女生包里有几万块,居然会被忽悠去吃几十块一碗的牛肉面。
    “……结果那家的牛肉嚼头不对,而且那个味道很怪,也许是肉放太久,馊了吧!总之我勉强咽下一块后就直泛胃酸……”
    听到这,费伦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锋锐,反问道:“既然牛肉难吃,你为什么还要吞下去呢?”
    “……虽然牛肉很难吃,但汤面很香,我当时实在是饿了,所以就……后来季波见我差点噎着,就递给我瓶饮料,结果喝了之后我头就有点发晕了……”
    费伦眼神更亮了:“你们在哪儿吃的牛肉面?”
    (1:hk身份证发放给年满11岁或在港逗留多于180天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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