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绝对吧!”浩天说道,而王博远周身发出隐晦愤怒被浩天察觉。
    “呵呵,是吗?男人一辈子追逐的无非是金钱,名利,权利,女人,单说爱情吧,一个再单纯的女人,在看到无尽的奢华之后,她的心将会蠢蠢欲动,那个野兽就会觉醒。”一道道里面在王博远的眼中闪过。
    浩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接王博远的话,在他的内心之中还是相信有真正爱情的存在。
    “怎么你不相信,呵呵,那是因为你经历的不是太多,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一些东西是多么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在王博远的笑意中喉咙间发出低吼。
    “这是我的过去,如果没有这些经历,我也不会走向这条路,是生活逼迫的,虽然我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无法回头。”紧接着王博远望着星空讲述起来。
    “曾经我不过是一个农民,一个老实人,虽然有远大的理想,却也甘于现状,结婚生子,平平凡凡的过一生,这样我也就满足了,最终一个变故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王博远的思维飘向星空。
    “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王博远焦急的看着穿着白大褂四十岁左右的医生。
    “哎,情况不是很乐观,根据片子现实,发现的有点晚了,胃癌,正在由年薪转成恶心的趋势,在一个月之内必须手术,不然……”医生声音拖得很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的王博远不过二十出头,他生长在农村,家境能够填报肚子,平淡之外并没有什么存钱。
    “医生,这手术要多少钱?”王博远眼巴巴的看着医生,他的骨头都在颤抖,他的内心知道为父亲看病肯定要用很多钱。
    而对于他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借。
    医生看了看王博远,看了看这个皮肤黝黑,朴素的年轻人,而医生的眼睛看了很久:“先准备五万吧!”
    “五千!”轰隆一声,王博远如同雷劈,五千块对于他来说这是天文数字,别说五千块了,即使是五百块他也一次没有见到过。
    王博远僵直在原地,如同秋叶落地,医生看着此刻的年轻人内心出现同情,叹息一声说道:“五千块是最低的限度了,这次手术我不准备收取任何报酬。”
    “这是最少的!”此刻的王博远才反应过来。
    “嗯,做手术有风险,这些天看到你和你的媳妇很孝顺,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一点我很欣赏,不过钱还是要交的,其他人做手术要六千块。”医生说道。
    “太谢谢张医师了。”王博远感谢的与医生鞠躬,他知道,也大厅了父亲的情况,做手术看好还能多活几年,费用六千块也算是低的。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准备吧!一个月是你爹恶化的最后期限,希望你能把握住。”医生说道,叹息着摇了摇头,留给王博远一个背影离开:“很多农民拿不出那么多钱,只有看着病人一天天的恶化,死在家中。”
    医生的自语再次听到王博远的耳朵里,身体再次一颤:“怎么办,怎么办?”王博远蹲下来抱住了头。
    这一刻对于王博远来说是痛苦的,他没有任何办法,去借,他也没有有钱的亲戚朋友,即使是乡亲们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这笔钱五千块,算起来可以盖一栋很好的房子加上娶媳妇都没有问题。
    王博远的内心几经痛苦之后,安排了一下自己的媳妇就往家赶,为了给父亲治病,从地区的医院一百多里徒步而行。
    王博远的脚步很集结,就在医院门口买了两个馒头,从医院带了一壶水,路对于他来说是漫长的,他的心同样是痛苦的,这个时候的王博远即使想哭也哭不出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父亲不能死。
    此时十冬腊月,王博远带着一个火车头棉帽,穿着大棉袄棉裤,也在这一天在王博远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雪,雪花很快把大地覆盖,夜色来临,呼啸的北风从他的耳边呼呼吹过,这个时候已经了无人烟,只有他一个人在回去的路上奔跑着。
    虽然寒冷刺骨,王博远的额头已经出汗,他希望的就是早一点回家,奔跑中累了的王博远喝口凉水,而冰冷的凉水进入口中,震得他的牙疼到了大脑,而馒头也已经冻得如同石块。
    王博远用力咬了一口,奔跑一会儿停下来缓急的走一阵子,然后继续奔跑,黑暗之中,呼啸的北风,飘落的雪花,他的心是恐惧的,眼前他看不清道路,覆盖的雪花很有可能危及他的生命。
    路旁的井,深坑,大河,冰窟窿,一个不小心他都会长眠在回去的路上,可是为了回家,为了能够筹集救父亲的钱他必须挺过去。
    奔跑中的王博远突然一声惨叫,雪把他埋了进去,坠入大雪覆盖的深坑,而他的身体因为坠落而升腾,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救他,虽然被摔得疼痛的苦笑不得,也要强忍着站起来拨开厚厚的雪层从深坑中爬出来。
    “我一定要发财,我一定要发财,只要能发财让我干什么都行。”此刻的王博远是愤怒的,现实让他反思,此刻他明白钱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
    从深坑内爬出的王博远这个时候知道自己不能再走了,必须等到天亮,雪越下越大,然在这大雪之中他看到了一丝光亮,前面有一座村庄。
    王博远站立起来往前赶,然焦急之中被撞倒:“什么东西!”王博远咬了咬牙站了起来,手摸索了一下:“原来是一堆草垛,太好了。”
    王博远一时高兴了起来,立即扒开草垛上的覆盖的雪,然后把草掏出来,很快草垛下出现一个大洞,正好够王博远躺进去,所谓的草垛就是麦秸杆堆起的麦秸垛,麦秸有着很好的的取暖作用。
    当时农村大多出去干活,回来时遇见大雪,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就找个麦秸垛掏出一个洞避一避,那样挡风挡雨有暖和。
    天刚刚大亮,雪停了,王博远继续赶路,然大雪覆盖的路面有些滑,冻得如同石块的馒头也被王博远吃完,而放在旁边的冷水也结了冻,此时的王博远饥渴难忍。
    他明白到家还有几十里路,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回去,道路不好走,到家恐怕就天黑了,算起来他除了两个馒头,几口水,将近两天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吃。
    “那个时候我是倒霉的,偏偏在那个节骨眼上下大雪,无奈之下,我一遍要饭,一遍回家,可是我是个年轻人,大多都不愿意施舍,后来我说出了自己的情况,才有人可怜我,吃了一顿饱饭,在天黑我才到家。”王博远说道。
    浩天看了看王博远,对于王博远的苦,虽然不是亲眼所见,听起来也让浩天的内心同情不已,那个时候的王博远要痛苦到什么境地。
    “在我回家之后,我娘一直没有睡,就在屋子里等着,她说每天晚上都点着灯,等着我们回来。”泪水在王博远的脸上滚落。
    “回家之后,我东拼西借,凑足了三千块,还有两千块不够,在无奈之下,我一家家的沿途下跪,半个月后我才把钱凑齐给父亲动了手术。”无声的泪水在王博远的脸上越来越多。
    此刻王博远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浩天并没有打扰他,良久之后王博远重重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哎……父亲病好之后我带着媳妇出去打工,那个时候南方刚刚发展。”
    “为了还债我任劳任怨,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挣大钱,决然的从工地走了出去,开始在道上打诨,慢慢的接触的人也多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的妻子,一个朴素孝顺的妻子发生了改变。”此时王博远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她长得很漂亮,即使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也是很漂亮,有个有钱人看上了我的妻子,而我的妻子也经历的几次奢侈的享受,对那个有钱人暗送秋波,她开始变了,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小马子而已。”王博远的牙齿紧咬。
    “该死的,那个老大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并且商量着让我吸毒,最终人去楼空,我一狠心进入了戒毒所,出来后,我把那个有钱人杀了,连同那个妇人,真是解气。”王博远吼声道。
    让在浩天听起来,王博远并不是很痛快,即使杀了那个有钱人变心的妻子,至少现在王博远一直是愤怒与叹息。
    “后来我遇见了贪狼,把我从警方的监视中救了出去,也就开始了我的黑道生涯,贪狼很有钱,让我在境内发展势力,并且给了我人力支持,在他的扶持下迅速扫空所有黑道,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一方老大。”王博远说道。
    “活到现在,我只认清楚一个现实,一个男人有钱就等于拥有了一切,而女人,只要你有钱有势,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会为了奢华与虚荣不敢造次,做男人就要发财。”王博远此刻看向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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