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奇怪的猪八
    听到牛哥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有一些在意,牛哥的奶奶据说是他们那里相当有名的会看事,是立了堂口的出马弟子。
    不过脸上却是没带出来,反正以后不再卖梦就是了。
    我又撸了一串羊蛋对牛哥说:“牛哥你不用吓我了,像咱们这种人屌丝身份就是最大的防护了,没钱没车没存款,人家有的是背景咱就有个背影,除非有人是脑洞实在开得太大了才想害我。
    这时候猪八拍了一下,打了个酒嗝说:“你说得对。”
    白痴羊拖着长音说道:“也不一定,不是都说现在城市套路深吗?会不会是想骗你俩大腰子卖钱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腰说道:“那也不能够,说实话我这两颗肾结石多年,这结石若是牛黄狗宝倒是值钱了,可是长我身上却是不值多少钱,我估计我这肾也只能换个爱疯四,还是二换一,若是想换个五人家一定不换还得把我打出来。”
    喝完一扎啤酒又来了一扎,下到大家都喝得有点大了,这才摇摇晃晃地往寝室走。
    我们几个相互挽扶着,往学校里走。正是毕业季,大四的学生们也经常有喝多的,毕竟学校和社会是两回事,校园就像安全套一般,虽然让你看得见这个世界的样子,但实际上还是隔了一层的,可是一旦上了社会,便是真刀真枪,完全没有保护。
    混在这些醉鬼当中,我们倒是相当自然,一点也没有突兀。
    从复兴四道街到学校要穿过一个桥洞,一般是醉鬼们放水的地方,桥洞壁上也被涂鸦着各种各样怪诞的画。
    走到桥洞下面的时候,我们按照惯例站成一排,对着这些涂鸦放水。
    突然猪八直着舌头指着一副画着两只大咪咪的涂鸦说道:“哥几个,动,它在动。它在勾引我。”
    我们不由哈哈大笑,一个个笑得尿路摇晃,牛哥还洒到了自己的脚上。牛哥收了家伙,把鞋子往猪八裤子上蹭,一边蹭一边骂道:“找个女朋友啊。”
    猪八却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真的,不骗你们,我明明看见它在动。”
    说完他还趴到那涂鸦上面把脸贴上去看个仔细,这夏天的桥洞下面温度挺高,尿骚味蒸腾上来实在不好受。
    我们说:“行了行了,都知道了,它在动,成了吧,快点走了。”
    猪八恋恋不舍,不时回头,突然说了一句:“要是这大波的主人晚上到我梦里来,二哥你说我这个梦是不是也会很值钱?”
    我没好气地说:“是是是,值两个亿。”
    值两个亿的意思就是春梦,梦遗落在草原上那种春梦。这在源自发哥的某部赌片,我们寝室一直用它来指代我们这些精力过剩的人偶尔关不住开关的事情。
    一边推着猪八往前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涂鸦,其实不止猪八看到了那涂鸦在动,我也看到了,只不过当成眼花了,没太往心里去。
    现在猪八说出来了,我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这一眼看得我差点魂都飞了,就在我们刚才尿尿的地方,地上猛地伸出来一只洁白的手,这只手似乎努力往上够什么,又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
    我心中大骇,把头转回来不敢再看,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那就是幻觉。一会回寝室扣个盆就清醒了。
    回到寝室,大家都拿着脸盆往水房跑,我们寝室就在水房边上,到了夏天大家都光着腚拿着水盆冲进水房,接了冷水就往头上扣,从头凉到脚,那叫一个刺激,这种刺激的冲凉方式有个相当形象的名字叫扣盆。
    但是扣盆实际上并不健康,特别是喝完了酒之后扣盆,心脏不好的容易猝死,体质弱的容易感冒,这个我们都知道,可是年青就是资本,身体是祸祸的本钱。
    大家都扣完盆,擦干了换上内裤便一头钻进被窝里睡觉,这喝完酒晕晕乎乎的正好睡着。
    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半,我这才醒来,昨天竟然没有梦,这是相当不正常的事情,我的梦一直像一本小说,是连续而且重复的,整个梦都在讲我如何杀怪,如何修炼的故事,从来没有残缺过,更没有不做梦的晚上。
    可是这个晚上竟然没有做梦,实在太过奇怪了。
    为了验证一下我到底还会不会做梦,于是我接着蒙头睡去。
    闭上眼睛不久,我做开始做梦了,这次的梦却有点没有头绪,就好像少了个开头的小说一样。没头没脑的梦很快就醒来了,我心中猜测这个梦的开头是不是被我卖出去了,因此它就残缺掉了。
    只不过是梦残缺掉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梦一直都像是被别人强行安在我脑海里的,仿佛一部电影那样,一部看了几百遍上千遍的电影,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了,因此断了开头也无所谓,反而给了我一种新鲜感。
    我很好奇这些梦卖完了,会不会我就可以做正常的梦了。
    起来洗漱,看一看时间,七点五十,吃早饭是来不及了,但是还能赶上第一节课的点名,正打算出门的时候,突然一眼瞥见猪八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这可不对啊,猪八平时可是最爱学习的好孩子,从来不逃课,更不迟到,平时五点多就得起来跑步加疯狂英语,怎么今天到了马上上课了还没起床呢?
    我过去摇了摇猪八的床,叫道:“猪,起来了,起来上课。”
    猪八没有反应,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呼吸在,又试着探了探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回事儿?
    我伸手拍拍猪八的肥脸,一开始还轻拍,最后一下相当于抽了个小耳光了,猪八才猛地坐了起来,转头看见我,问道:“二哥,几点了?”
    我拿手机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马上八点了,你怎么睡这么死。”
    猪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做了一个两亿的梦。”
    我不屑地骂了一句靠,然后说道:“你赶紧换内裤,换完了就去红楼101,我不等你了。”
    猪八挠了挠头说:“没了,昨天洗了一条,今天脏了一条,我就两条,要不你借我一条吧。”
    说着伸手来拽我,我连忙打开他的手,甩下一句“你个穷鬼,内裤都买不起,那就挂空档吧”,便跑去上课了。
    结果第一节课的课间休息,猪八却还没有来,这就有些蹊跷了。我给猪八手机挂电话,可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我放心不下,该不会他心灵脆弱到我说句穷鬼就想不开吧,以往我们开过各种过分的玩笑,他可都没生气的啊,要不然怎么会心宽体胖,得了一个外号叫猪八呢?
    跟牛哥他们说了一声,我便逃了半节课,回寝室去看猪八。
    一到寝室我就惊呆了,整个寝室里全都是烟,蓝色的烟雾在空气之中飘了一层,挥之不去。
    猪八靠着床坐着,嘴里叼着三根香烟,三根是同时抽的。猪八面前,床单上面摆着一个头盖骨,这头盖骨是真的,是我们从联谊寝室医大七年临床的女生那里要来装酷的,他拿这个当烟灰缸,这头盖骨里满满都是烟头。
    这才短短的四十五分钟,怎么这屋子里就有了这么多烟,猪八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抽了这么多烟?
    我被呛得连连咳嗽,挥手赶散眼前的烟对猪八说道:“猪你咋了,你不是不抽烟吗?我擦,这得抽多少啊?”
    猪八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用力抽了一口烟,三根烟同时快速燃烧,恐怖的样子把我给吓坏了。我伸手把他嘴里的三根烟全都给夺了下来,甩到地上踩灭了,吼着问:“你咋了?”
    猪八突然抬头,两眼死死盯着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发狠地对我说道:“你看见了是吗,你也看见了是吗?”
    他抓得我胳膊生疼,我甩开手说道:“看见啥了?到底怎么回事?”
    实际上我心里隐隐猜到了这个问题所指,猪八是问我也看到那对大波在动的事情了。
    猪八却还是两眼发直:“你看见了,你一定是看见了。”
    我当即抽了猪八一个耳光:“操你丫,不去上课你在这儿给我装鬼玩。”
    一耳光打过之后,猪八猛地晃了晃脑袋,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问我:“几点了?”
    我拿手机晃了晃:“演员同志你入戏太深了吧,为了吓我你花了血本了啊。”
    猪八懵懂地抬头,看着这满屋子的烟说道:“二哥你抽这么多烟不怕阳痿啊,到时候吃再多羊蛋也被不回来了。”
    我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装的,那难道刚才他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不成?
    一想到昨天回头看到的那条白色胳膊,还有昨天那莫名其妙地卖掉一个梦的事情,我心中发毛,难不成真的有人想要针对我?
    可是到底要我说看见什么呢?看见那对大咪咪又怎么样,看见了白色胳膊又能怎么样?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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