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辟疆愣了一下,现在在休憩?
    想到昨天夜里为了“提防”着自己而强打精神同自个儿说了半夜的“治国之道”的女人,田辟疆嘴角那收敛了的笑容又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出来。
    心里一动,田辟疆道:“那寡人进去瞧瞧罢。”
    说罢,便往里头走去。
    妙音一看,虽是心里犹豫,但还是赶忙上前拦住了田辟疆,福身道,“大王,娘娘吩咐过奴,让奴莫要让别人进去。”
    若是以往有人敢拦住自己,田辟疆现在定然是拂袖而去了,偏生昨夜同钟离春说了这么久的话,知晓了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她的确是一个不喜人随意打搅的性子。
    不过……
    “寡人是王后的夫君,不过是进去瞧瞧,不至于打搅到她。”田辟疆轻笑一声,还带着压低了声音,眯了眯眸子往里头走去。
    他要去,又哪里是妙音能够拦得住的?妙音呼了一口气,大王这般看来,待娘娘总归是不错又上心的,该不会打搅到娘娘休憩。
    田辟疆一路往寝殿走去,伸手推门,却发现那门纹丝不动。
    轻笑一声,田辟疆摇了摇头,那女人……防备心还真是重得可以。
    不过……
    袖袍一翻,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便出现在了田辟疆的手里,从那门缝塞进去,轻轻移动,他能够感觉到那被人从里头拴住的门闩一点一点的被自己撬开。
    这个时候,田辟疆心里莫名的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不是进自己王后的屋吗?何至于成为了这般情况,然而这般感觉……却又偏生给人一种颇有一番情趣之感。
    当听到门闩落下发出的一声轻微的“当”的声音,田辟疆嘴角一勾,将匕首收起后轻手轻脚的往屏风后头走去。
    在屏风前站定,田辟疆看着床上那头朝里睡着的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想要上前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转而走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边自饮自酌,时不时的看看还在酣睡的女子,田辟疆心里居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女人,难不成昨天夜里他还会吃了她不成?偏生提防成那个模样,如今可倒好,日上三竿却要睡回笼觉,若是被齐国大臣们知晓,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田辟疆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正准备再倒一杯之时,却看到睡着的女人将一只胳膊伸了出来。
    皱了皱眉头,执起茶渚的胳膊放了一下,田辟疆摇了摇头,嘴角勾了一丝笑容,一手托住袖袍起身朝床边走去。
    不是自己三十好几了吗?怎的睡个觉还跟个娃娃一样?
    眯了眯眸子,田辟疆轻轻地坐上床,一手手拉住那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拉开了被角。
    也就在此时,酣睡中的钟离春猛然惊醒,下意识的手腕一转便要往旁边劈去,而四目相对之时……
    “钟离……你是何人?!”田辟疆反手将那劈过来的一掌挡住,正要呵斥,却在看到女子面容时大吃一惊!
    若是平日,这般动静早已经有侍卫冲了进来,偏生东宫里头的人被钟离春打发走了,便是宫女们也只能够在外头侯着,一时间竟是没有人进来。
    屋里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钟离春皱了皱眉头,终于清醒了神思,看到田辟疆此刻脸上的表情,不由暗暗骂了一声该死。
    她当真是太大意了……
    “寡人问你,你是何人,寡人王后在哪?!”田辟疆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十足的恼怒,饶是眼前这个女子比他在后宫见过的任何一人都要美艳,但是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那丑后钟离春去了哪儿。
    这个女子有功夫,而且不是一般的强,若是她对钟离春下手……
    一想到这儿,田辟疆的脸色便又阴沉了几分,抓住钟离春的手腕又加大了几分力道。
    看到田辟疆的表情,钟离春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这才几天,怎么就露馅了呢?而且还是在她这么猝不及防措手不及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对策的情况!
    然而,若是现下再瞒下去……
    钟离春轻轻叹了一口气,估摸着自己的命都要折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
    而且他方才似乎当真是在担心自己?
    “寡人问你话为何不答?!若是寡人王后有任何闪失,寡人会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到眼前女子眼眸流转,田辟疆更是怒火中烧。
    嘴角抽了抽,钟离春呼了一口气,目光对上那双愤怒的眸子,“大王,是我……我是钟离春。”
    “妖女休要诓骗寡人!还不速速告知寡人王后何在!”田辟疆盯着那双眸子,咬牙切齿道。
    “昨夜是何人同你说道欲广纳贤才当可办稷下学宫之事?又是何人同你说道,可让那些人只论学问,只论治国之道缺不让他们上朝堂干预政事?”钟离春眼里闪过一丝无奈,想了想只能够用昨天夜里她亲口和田辟疆说过的话来佐证自己的身份。
    “你当真……”田辟疆瞳孔一缩,眼神稍稍松动了一些,但是很快又变得更加愤怒,“不对,若是你偷听了寡人与王后的谈话……说!你究竟是何人!寡人的王后呢?!”
    “大王若是不信。”对于这个怎么都听不进自己的话的男人,钟离春难得有种无力之感,叹了一口气道:“可以将我枕头下的那块玉佩拿出来。”
    “什么玉佩?”田辟疆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就是昨夜你问我为何要佩戴在身上睡觉不取下的,我说是为了驱邪避恶的那块!”说起来,钟离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
    昨天夜里,这男人还问自己身上怎么还要戴一块玉佩睡着,还问自己硌不硌,硌又能够如何?难不成她还取下来啊……
    不过有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你……”看到眼前女子突然露出的娇憨又生气的模样,田辟疆心里微微一动,莫名的觉得或许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王后,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怀疑归怀疑,犹豫归犹豫,田辟疆还是伸手到枕头底下去处了那块青玉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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