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扯平了。
应该是真的扯平了吧。
毕竟，阮软也承认，顾问臣不管是真的看在蛮蛮的面子上，还是他真是发了善心，他都帮过自己很多次。
从国外，到国内。
从很多事上他都提供了帮助。
那种夹杂着恨的复杂情绪，早已在一次次接受对方的帮助时消磨殆尽。
感情能消失，原来恨也能一点点的释怀。
不谈原谅，那种剧烈的情绪是自己消失的。
所以对阮软来说，这就是扯平了吧？
他伤害过她，也帮助过她。
虽然不能同一而论，但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更何况，她当初还在他心口扎了两刀。
那两刀过后，她其实也泄了愤。
顾问臣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所以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
他问：“可以把我当着初次见面的人吗？”
阮软抬头看他，表情疑惑，“你是蛮蛮生父。”
但也仅此而已。
顾问臣强调：“阮软，你可以把我当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吗？就像你以前从来都不认识我的一样，可以吗？”
阮软盯着他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是当真了。
“你在开玩笑吗？”
顾问臣摇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你是蛮蛮生父，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陌生人。”阮软说：“除非我也跟你一样，来一场失忆吧。”
她最后这句话像是开玩笑，也像是嘲讽。
“我把你当陌生人又能怎么样？”阮软低头笑了一下，“对蛮蛮能有好处吗？”
“对蛮蛮没有好处，对我或许有一点。”顾问臣说：“如果在你眼中我是个陌生人，或许，我就可以从认识你开始，走到白头偕老。”
这话说的，乍一听更像是情话。
阮软没接这个话茬，她扯了下唇角，“顾问臣，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顾问臣见她喝了半杯水，继续给她添水，“好。”
答应的太过干脆利索，还是让她纳闷，好歹没有追问。
“什么时候有下一个通告？”顾问臣突然岔开话题，像是很熟悉的人聊天说话一样，问到她的工作。
阮软疑惑地看他一眼，心里带了几分警惕，他什么意思？
“两天后。”她回答，依旧戒备。
顾问臣点点头：“那就是后天。这个工作强度刚刚好，每次演出完可以休息两天。”
阮软眼神警惕地看着他，就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怎么关注点的跳跃性这么大？
“怎么这么看着我？”顾问臣抬头，笑了笑：“这么好的早上，在空气环境好的地方聊聊天，说说话，不觉得挺好？”
阮软点头：“还行。”
“你的工作日程安排到下半年了？”顾问臣问。
阮软就是觉得怪，不过他既然问了，她也就回答：“嗯。”
“那就好。做演出这一行的，有舞台最好。”顾问臣说：“上回在中州，发现莫家有人专门做这个，给了我一些启发。”
阮软抬头，就听顾问臣说：“策划组那边成立了一个新的项目组，专门研究这种模式的投资。最近澜城电视台招商赞助，顾氏参加了。就是澜城双节嘉年华那个盛会，你听说了吗？”
阮软：“……”
经纪人把受到邀请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还特别兴奋，觉得这是在澜城打开知名度的一个好途径。
没想到，这个嘉年华的盛会是顾问臣赞助的。
“如果到时候我带蛮蛮去看现场，你会欢迎吗？”他问。
阮软不知道说什么，她能说什么？不欢迎？她就是个受邀表演嘉宾，有什么拒绝观众的资本？
都说人得有自知之明，阮软觉得自己挺有自知之明的。
看到顾问臣说话的语气，阮软又有些赌气，他故意的吧？问她这个干什么？这是她能解决的吗？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顾问臣解释：“我怕你知道我跟蛮蛮去看演出，会不好意思。想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去了会影响你，我就不带她去了。”
阮软回答：“没什么影响。”
她低头喝了口水。
顾问臣说：“后面有休闲场所，要不要带你参观一下？”
阮软想了想，同意了，毕竟一大清早的，她喝了奶茶吃了糕点还喝了两三杯柠檬水，她需要去厕所，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从洗手间出来，顾问臣就带着她，一点点的参观偌大的会所。
是个环境和装修风格都十分适合冥想的地方，到处都是竹林绿植，要么就是假山水池。
怎么看到哪里看都十分的赏心悦目。
阮软沿着河边的木制路走着，透过木块与木块之间的缝隙，能看到泛着波光的水，以及偶尔从缝隙长出了脑袋的水草。
她蹲下来，伸手拔了跟水草，捏在手里轻轻转动。
顾问臣问：“前面是个亭子，可以休息一会。”
随处可见的休息亭，以及亭子里摆放的茶水零食。
等她休息完，顾问臣继续领着她朝前走，“前面就是休闲区。”
台球室内，他拿起一根球杆递给她，“会打台球吗？”
阮软握住球杆，她摇摇头：“我没打过。”
她是真的没打过。
印象中，经常在路边看到有人打，她从来没试过。
很多时候也跃跃欲试，觉得自己拿起球杆可能也会很多球进袋，可实际上从来没操作过。
在电视上看那些台球选手特别厉害，就是不知道自己打的时候是什么样。
顾问臣握住另一根，“我们来一局。”
没等过阮软思考，顾问臣拿掉三角框，对她说：“你开局。”
阮软拿着球杆，学着电视上看来的动作摆开架势。
“啪！”
白球打中球群，但是因为力量太小，只有一两个球散开，其他还在原位。
阮软看着台球桌，拧着眉，看看球杆，再看看球，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拿球杆的动作一看就是小白，没打过。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顾问臣打开球的同时，还有球进袋。
好在还不过分，进了两个过后就轮到她了。
她费尽心思努力找角度，希望自己能把最好打的球给打进去，她看起特别认真。
应该是真的扯平了吧。
毕竟，阮软也承认，顾问臣不管是真的看在蛮蛮的面子上，还是他真是发了善心，他都帮过自己很多次。
从国外，到国内。
从很多事上他都提供了帮助。
那种夹杂着恨的复杂情绪，早已在一次次接受对方的帮助时消磨殆尽。
感情能消失，原来恨也能一点点的释怀。
不谈原谅，那种剧烈的情绪是自己消失的。
所以对阮软来说，这就是扯平了吧？
他伤害过她，也帮助过她。
虽然不能同一而论，但她不是无情无义的人。
更何况，她当初还在他心口扎了两刀。
那两刀过后，她其实也泄了愤。
顾问臣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所以对你来说，我是陌生人？”
他问：“可以把我当着初次见面的人吗？”
阮软抬头看他，表情疑惑，“你是蛮蛮生父。”
但也仅此而已。
顾问臣强调：“阮软，你可以把我当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吗？就像你以前从来都不认识我的一样，可以吗？”
阮软盯着他的表情，发现他似乎是当真了。
“你在开玩笑吗？”
顾问臣摇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你是蛮蛮生父，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陌生人。”阮软说：“除非我也跟你一样，来一场失忆吧。”
她最后这句话像是开玩笑，也像是嘲讽。
“我把你当陌生人又能怎么样？”阮软低头笑了一下，“对蛮蛮能有好处吗？”
“对蛮蛮没有好处，对我或许有一点。”顾问臣说：“如果在你眼中我是个陌生人，或许，我就可以从认识你开始，走到白头偕老。”
这话说的，乍一听更像是情话。
阮软没接这个话茬，她扯了下唇角，“顾问臣，这种话，以后不要说。”
顾问臣见她喝了半杯水，继续给她添水，“好。”
答应的太过干脆利索，还是让她纳闷，好歹没有追问。
“什么时候有下一个通告？”顾问臣突然岔开话题，像是很熟悉的人聊天说话一样，问到她的工作。
阮软疑惑地看他一眼，心里带了几分警惕，他什么意思？
“两天后。”她回答，依旧戒备。
顾问臣点点头：“那就是后天。这个工作强度刚刚好，每次演出完可以休息两天。”
阮软眼神警惕地看着他，就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怎么关注点的跳跃性这么大？
“怎么这么看着我？”顾问臣抬头，笑了笑：“这么好的早上，在空气环境好的地方聊聊天，说说话，不觉得挺好？”
阮软点头：“还行。”
“你的工作日程安排到下半年了？”顾问臣问。
阮软就是觉得怪，不过他既然问了，她也就回答：“嗯。”
“那就好。做演出这一行的，有舞台最好。”顾问臣说：“上回在中州，发现莫家有人专门做这个，给了我一些启发。”
阮软抬头，就听顾问臣说：“策划组那边成立了一个新的项目组，专门研究这种模式的投资。最近澜城电视台招商赞助，顾氏参加了。就是澜城双节嘉年华那个盛会，你听说了吗？”
阮软：“……”
经纪人把受到邀请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还特别兴奋，觉得这是在澜城打开知名度的一个好途径。
没想到，这个嘉年华的盛会是顾问臣赞助的。
“如果到时候我带蛮蛮去看现场，你会欢迎吗？”他问。
阮软不知道说什么，她能说什么？不欢迎？她就是个受邀表演嘉宾，有什么拒绝观众的资本？
都说人得有自知之明，阮软觉得自己挺有自知之明的。
看到顾问臣说话的语气，阮软又有些赌气，他故意的吧？问她这个干什么？这是她能解决的吗？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顾问臣解释：“我怕你知道我跟蛮蛮去看演出，会不好意思。想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去了会影响你，我就不带她去了。”
阮软回答：“没什么影响。”
她低头喝了口水。
顾问臣说：“后面有休闲场所，要不要带你参观一下？”
阮软想了想，同意了，毕竟一大清早的，她喝了奶茶吃了糕点还喝了两三杯柠檬水，她需要去厕所，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从洗手间出来，顾问臣就带着她，一点点的参观偌大的会所。
是个环境和装修风格都十分适合冥想的地方，到处都是竹林绿植，要么就是假山水池。
怎么看到哪里看都十分的赏心悦目。
阮软沿着河边的木制路走着，透过木块与木块之间的缝隙，能看到泛着波光的水，以及偶尔从缝隙长出了脑袋的水草。
她蹲下来，伸手拔了跟水草，捏在手里轻轻转动。
顾问臣问：“前面是个亭子，可以休息一会。”
随处可见的休息亭，以及亭子里摆放的茶水零食。
等她休息完，顾问臣继续领着她朝前走，“前面就是休闲区。”
台球室内，他拿起一根球杆递给她，“会打台球吗？”
阮软握住球杆，她摇摇头：“我没打过。”
她是真的没打过。
印象中，经常在路边看到有人打，她从来没试过。
很多时候也跃跃欲试，觉得自己拿起球杆可能也会很多球进袋，可实际上从来没操作过。
在电视上看那些台球选手特别厉害，就是不知道自己打的时候是什么样。
顾问臣握住另一根，“我们来一局。”
没等过阮软思考，顾问臣拿掉三角框，对她说：“你开局。”
阮软拿着球杆，学着电视上看来的动作摆开架势。
“啪！”
白球打中球群，但是因为力量太小，只有一两个球散开，其他还在原位。
阮软看着台球桌，拧着眉，看看球杆，再看看球，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拿球杆的动作一看就是小白，没打过。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顾问臣打开球的同时，还有球进袋。
好在还不过分，进了两个过后就轮到她了。
她费尽心思努力找角度，希望自己能把最好打的球给打进去，她看起特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