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韬光的反应出乎顾忘书的意料之外。
毕竟，在顾忘书的心里，顾韬光对女孩子根本不在意。
最起码，她从顾韬光的身上得出的结论，就是她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她怎么拼命，在顾韬光眼里心里，她永远比不上顾问臣。
别说顾问臣很优秀，哪怕他是个傻子，恐怕顾韬光也会觉得顾问臣比她好太多。
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性别。
见顾忘书发愣的样子，顾韬光已经拔高声音：“忘书？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
顾忘书回过神，视线落在她爸身上，“爸，你还是直接准备打官司吧。”
她站起来，失望至极。
她从顾韬光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往进包里。
顾韬光手里一空，他急忙抬头，见她要走的样子，“你干什么？去哪？”
顾忘书回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顾韬光有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这刚来……”
“我明天下次再来看你。”
顾忘书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拿着包，抬脚朝外走去。
归根结底，她爸就是从来就没尊重过女性。
对她、对她妈，对所有性别为女的人们。
在他眼中，女人的一切都可以用钱买，包括孩子。
她竟然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顾韬光看着顾忘书离开，临走前还叫来了护士。
这是顾问臣和顾忘书都会做的事，任何时候都要保证病房有人，以防万一顾韬光有点什么没能及时发现。
顾韬光坐在病床上愣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照片！顾忘书你把孩子照片发给我……”
顾忘书已经走了，顾韬光赶紧拿出手机，给顾问臣打电话。
他有一个女儿，阮软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那是顾家的种，孩子必须带回来！
电话很快通了。
“喂？爸。”
“顾问臣，你到医院来，你现在就来！”顾韬光急切地说：“把你姐也喊回来，她刚刚从我这走了，我话还没说完！”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顾韬光说：“她不是刚回来？天大的事，也要让她休息好。”
他抬眸，看了眼从医院大门口走过来的顾忘书。
姐弟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明白，事情并没有达到他们期望的效果。
他们都低估了顾韬光想要子嗣的急切心情。
认真算一算，顾忘书和顾问臣年纪不小了。
姐弟俩婚是结了，可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不怪顾韬光着急，当年他像顾问臣这个年纪的时候，顾忘书已经满地跑了。
“什么明天？必须现在！”顾韬光吼道：“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必须当面跟你们两个人说，马上带你姐过来！”
顾问臣回答：“好。”
挂了电话，他看向顾忘书，“看来结果不是预估的那样。”
“我看爸是疯了。”顾忘书冷笑：“他竟然打算从阮软手里买孩子，阮软要是知道，杀了他的心都有。”
顾问臣淡淡地说了句：“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他抬头，“回去看看，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能无功而返，总要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否则，这消息不是白白提供给了他？”
这话说的颇有两个子女在跟顾韬光斗的意思。
顾忘书有点担心：“阮软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孩子都不会让你见。至于打官司，她要是不同意做亲子鉴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跟你打官司？爸还真是……”
她无力吐槽，想起来就觉得气，替自己，替阮软，替她自杀的母亲。
顾问臣只是看她一眼，慢慢的朝医院大门走去。
病房里，顾韬光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姐弟俩一进门，顾韬光就对顾忘书说：“你把照片给问臣看看！问臣，你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儿！”
顾忘书没动，她无动于衷的站着。
顾韬光有点动怒：“顾忘书，你干什么呢？我让你把孩子照片拿给问臣看，你这是干什么？”
“我觉得有点……恶心，”顾忘书突然说：“有点难受，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复述这件事。”
顾韬光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顾忘书说：“我说了，我看到那个孩子难受，我觉得膈应。我不知道我算是孩子的大姨，还是孩子的姑姑。至于问臣，”
她看顾问臣一眼，“他算是孩子的舅舅，还是算孩子的父亲？”
顾问臣垂着眼眸没说话。
顾韬光张了张嘴，“顾忘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现在说的是孩子！”
“我说的也是孩子。”顾忘书说：“爸，你口口声声要孩子的时候，有想过问臣的心情吗？他什么都不记得，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你闭嘴，我会跟他解释！”顾韬光对顾问臣说：“问臣，你坐下，你以前很多事不记得，我就大概跟你讲一下。你结婚之前，跟一个女人在外头有段感情，那女人给你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必须带回来！”
顾忘书觉得好笑，原来她爸是把顾问臣当成白痴来看待的。
顾忘书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顾问臣则是安静地看着顾韬光，他垂着眼眸，问：“就这些？”
顾韬光反问：“要不然呢？孩子我会带回来，你是孩子父亲，总要知会你一声。”
顾问臣笑了下，“所以，我们一家，是一个出轨之家吗？”
顾韬光愣住，一股心头火一下蹿了起来：“顾问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问臣说：“我对我母亲很好奇，所以，我做了个简单的小调查。”
他看着顾韬光说：“有些意外的发现。我们一家人，似乎都不太正常。我母亲出轨了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孩子，顾忘书婚内出轨旧情人，我呢，哪怕我不记得，我也该知道，一个女人远走他乡生下我的孩子，想必我也不算是个好东西。”
他顿了顿，看着顾韬光颤抖的脸说：“我还了解到有一个叫陈果儿的女人，跟爸关系匪浅。我可以理解为那是爸养在外面的女人吗？”
顾忘书衣袖下的手握了握，她没敢当着顾韬光面问的话，顾问臣问了出来。
顾问臣微微抬眸，看着他问：“所以，这个叫陈果儿的女人，是爸的出轨对象，是吗？”
毕竟，在顾忘书的心里，顾韬光对女孩子根本不在意。
最起码，她从顾韬光的身上得出的结论，就是她不管怎么努力，不管她怎么拼命，在顾韬光眼里心里，她永远比不上顾问臣。
别说顾问臣很优秀，哪怕他是个傻子，恐怕顾韬光也会觉得顾问臣比她好太多。
不为别的，单纯是因为性别。
见顾忘书发愣的样子，顾韬光已经拔高声音：“忘书？我跟你说话，你听不到？”
顾忘书回过神，视线落在她爸身上，“爸，你还是直接准备打官司吧。”
她站起来，失望至极。
她从顾韬光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往进包里。
顾韬光手里一空，他急忙抬头，见她要走的样子，“你干什么？去哪？”
顾忘书回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顾韬光有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这刚来……”
“我明天下次再来看你。”
顾忘书像是没听到他的话，拿着包，抬脚朝外走去。
归根结底，她爸就是从来就没尊重过女性。
对她、对她妈，对所有性别为女的人们。
在他眼中，女人的一切都可以用钱买，包括孩子。
她竟然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顾韬光看着顾忘书离开，临走前还叫来了护士。
这是顾问臣和顾忘书都会做的事，任何时候都要保证病房有人，以防万一顾韬光有点什么没能及时发现。
顾韬光坐在病床上愣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照片！顾忘书你把孩子照片发给我……”
顾忘书已经走了，顾韬光赶紧拿出手机，给顾问臣打电话。
他有一个女儿，阮软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那是顾家的种，孩子必须带回来！
电话很快通了。
“喂？爸。”
“顾问臣，你到医院来，你现在就来！”顾韬光急切地说：“把你姐也喊回来，她刚刚从我这走了，我话还没说完！”
“什么事明天再说吧。”顾韬光说：“她不是刚回来？天大的事，也要让她休息好。”
他抬眸，看了眼从医院大门口走过来的顾忘书。
姐弟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明白，事情并没有达到他们期望的效果。
他们都低估了顾韬光想要子嗣的急切心情。
认真算一算，顾忘书和顾问臣年纪不小了。
姐弟俩婚是结了，可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不怪顾韬光着急，当年他像顾问臣这个年纪的时候，顾忘书已经满地跑了。
“什么明天？必须现在！”顾韬光吼道：“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必须当面跟你们两个人说，马上带你姐过来！”
顾问臣回答：“好。”
挂了电话，他看向顾忘书，“看来结果不是预估的那样。”
“我看爸是疯了。”顾忘书冷笑：“他竟然打算从阮软手里买孩子，阮软要是知道，杀了他的心都有。”
顾问臣淡淡地说了句：“像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他抬头，“回去看看，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能无功而返，总要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否则，这消息不是白白提供给了他？”
这话说的颇有两个子女在跟顾韬光斗的意思。
顾忘书有点担心：“阮软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孩子都不会让你见。至于打官司，她要是不同意做亲子鉴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跟你打官司？爸还真是……”
她无力吐槽，想起来就觉得气，替自己，替阮软，替她自杀的母亲。
顾问臣只是看她一眼，慢慢的朝医院大门走去。
病房里，顾韬光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姐弟俩一进门，顾韬光就对顾忘书说：“你把照片给问臣看看！问臣，你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儿！”
顾忘书没动，她无动于衷的站着。
顾韬光有点动怒：“顾忘书，你干什么呢？我让你把孩子照片拿给问臣看，你这是干什么？”
“我觉得有点……恶心，”顾忘书突然说：“有点难受，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复述这件事。”
顾韬光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顾忘书说：“我说了，我看到那个孩子难受，我觉得膈应。我不知道我算是孩子的大姨，还是孩子的姑姑。至于问臣，”
她看顾问臣一眼，“他算是孩子的舅舅，还是算孩子的父亲？”
顾问臣垂着眼眸没说话。
顾韬光张了张嘴，“顾忘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现在说的是孩子！”
“我说的也是孩子。”顾忘书说：“爸，你口口声声要孩子的时候，有想过问臣的心情吗？他什么都不记得，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你闭嘴，我会跟他解释！”顾韬光对顾问臣说：“问臣，你坐下，你以前很多事不记得，我就大概跟你讲一下。你结婚之前，跟一个女人在外头有段感情，那女人给你生了个孩子，这个孩子必须带回来！”
顾忘书觉得好笑，原来她爸是把顾问臣当成白痴来看待的。
顾忘书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顾问臣则是安静地看着顾韬光，他垂着眼眸，问：“就这些？”
顾韬光反问：“要不然呢？孩子我会带回来，你是孩子父亲，总要知会你一声。”
顾问臣笑了下，“所以，我们一家，是一个出轨之家吗？”
顾韬光愣住，一股心头火一下蹿了起来：“顾问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问臣说：“我对我母亲很好奇，所以，我做了个简单的小调查。”
他看着顾韬光说：“有些意外的发现。我们一家人，似乎都不太正常。我母亲出轨了一个男人，生下一个孩子，顾忘书婚内出轨旧情人，我呢，哪怕我不记得，我也该知道，一个女人远走他乡生下我的孩子，想必我也不算是个好东西。”
他顿了顿，看着顾韬光颤抖的脸说：“我还了解到有一个叫陈果儿的女人，跟爸关系匪浅。我可以理解为那是爸养在外面的女人吗？”
顾忘书衣袖下的手握了握，她没敢当着顾韬光面问的话，顾问臣问了出来。
顾问臣微微抬眸，看着他问：“所以，这个叫陈果儿的女人，是爸的出轨对象，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