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像你猜测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哪样?”顾忘书转身看着她:“你不是有个小男友?你的小男友呢?在钓上问臣之后,你的那位小男友被你甩了吧?”
    她朝阮软走近一步,“阮家破产,被人逼债,难道不是问臣帮阮家摆平了那些债主?要是没有问臣,阮家现在在澜城站着就被人逼死了。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你勾搭上了问臣?还有你肚里的这个东西……”
    “姐!”阮软打断:“我没想这样。”
    “是啊,你是没想这样,没勾搭上问臣之前,你当然什么想法都没有,找个小门小户的男人,结婚了事,可你不是勾引了问臣吗?是不是觉得阮家现在翻身了?是不是觉得人生走向了辉煌了?你跟外面那些一心一意想要找个有钱男人嫁了的女人,有什么两样?”顾忘书问:“你说是不想这样,那你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待在我弟弟的房子里?住着顾家的房子吃着顾家的食物,就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顾家给你买的。”
    阮软抓着衣服,看着顾忘书无言以对,“姐,我也不想的……”
    “你当然不想啊!”顾忘书冷笑,“你不就是觉得你是为了你爸你妈牺牲自己,帮阮家赢一个机会吗?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可怜又恨伟大吧?怎么办呢阮软?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女人,嘴上说着我不想,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阮软低下头,那种被羞辱的、被凌虐的心情让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顾忘书的每句话都带着尖锐的利刃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处,让她无可遁形,犹如被破开了示众。
    “扑克、象棋、围棋……”顾忘书扫视着周围,“从这些东西来看,你似乎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是不是还未你准备了钢琴?他准备的钢琴,应该是你以前在家里没用过的吧?看,问臣就是这么个体贴人,我猜也能猜得到。”
    “阮软,你享受着这一切,不觉得羞辱吗?用身体换来的东西,你享受得这么心安理得?”顾忘书看着她的小腹,“顾家的孩子可不能从随便被生出来了,特别是孩子母亲的身份,绝对不能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阮软的喉咙口像是堵了东西,让她有口气哽在那边,上不了下不去,“姐,我从来没有觊觎过顾问臣,我也想过跟他结婚……”
    “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顾忘书嘲讽的笑着:“自己跑进去的?”
    “是他强迫我的……”
    “强迫?”顾忘书点头:“好,他强迫你了?捆住了你的手脚?让你不能跑了?”顾忘书一伸手,讽刺道:“这牢房还真够水泄不通的,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阮软闭着眼,扭头看向一边。
    “阮软,你的解释听起来,比我见过的所有白莲花都要绿茶。”她笑着说:“你要是干脆承认了,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又当又立,更让人恶心,明白吗?”
    阮软垂着眼眸,只穿了袜子的脚站在厚厚的地毯上,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暗自呼出一口气,然后她问:“姐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本来是打算找问臣养着的那个女人,没想到他养得女人是你。既然都是熟人,那我们就开门见山,直说了吧。”顾忘书重新坐下来,挑了下眉,“坐吧。”
    阮软坐下来,动了动脚,安静地看着顾忘书。
    顾忘书跟顾问臣虽然模样不像,但是脾性真的很像,她说话的时候别人就不能反驳,反驳了她就会更生气,顾问臣也是。这姐弟俩,就是那种典型的唯我独尊偏执固执的类型。
    所以阮软从顾问臣身上知道在面对顾忘书的时候,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
    “我这次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你说清楚。第一,顾家绝对不会允许你跟问臣结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第二,孩子是不是问臣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顾家不会承认。同为女人,为了你的将来着想,我奉劝你一句,把孩子打了,不影响你以后再嫁人。第三,算是忠告吧,你死赖着问臣,对阮家没有好处。我们顾家愿意给你家帮助时,那是我们心善,反之,那就是弱肉强食,希望这个道理你能懂。”顾忘书看着她的表情,“我说得这些够明白吗?”
    阮软沉默地听她讲完,点头:“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顾忘书一笑:“接下来怎么做,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阮软低着头,沉默半响,才抬头看着顾忘书:“我知道怎么做,但是,我可能没有办法做到。”
    “这话什么意思?”顾忘书抱着胳膊看着她。
    “孩子不是我要的,是你弟弟要的。我买过下胎药,被他发现了,他为了惩罚我,把我关进了疯人院。”阮软的脸上没有表情,镇定的像个木偶,她看着顾忘书:“我确实对我男朋友提了分手,我确实是为了阮家才留在这里,我也确实是为了钱才待在他身边,阮家也确实离不开他的支持,所有的一切都是像姐姐说的那样,是真的。我也确实是个让人厌恶又恶心的女人。但是,姐姐提出的每一个要求我都无能为力。”
    “你那是不想!”
    “我想!”她提高声音打断:“我想的。可是我不能……离开他,阮家就是个茅草屋,顾家只要吹一扣气,房子就倒了,只有顾问臣能帮忙。他答应我了,只要我生下孩子,我就自由了……”
    顾忘书冷冷地看着她,半响她嗤笑一声,“阮软,究竟是你天真的可笑,还是我看起来很好骗?”
    “我没有骗你,我说得每句话都是真的!”阮软看着她说:“你刚刚说……顾问臣是捆了我的手,还是捆了我的脚,对嘛?我可以告诉你,他捆了我的手,他把我关在一个郊外的别墅里,他关了我整整一周,他每天唯一有兴趣的就是我的身体,直到我怀孕。”
    她看着顾忘书微微变化的脸,“姐,你与其找我的麻烦,还不如直接去找顾问臣,我但凡有一点反驳的资本,我也不会被像个奴隶一样被他捆在这个看不见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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