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致何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乔思,二人有说有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的模样让万非白放下了心。
    不用问,二人破镜重圆,和好如初,元致何整个人都精神上头,容光焕发。
    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万非白真心的说道。
    恭喜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杨概也说道,改日成亲,记得请我们喝上几杯,乔思与花娥,与非白都是情同姐妹兄弟的关系,我代表绿宫为乔思备上一份嫁妆,这嫁妆就是李家与我合作的生意,分你五成。
    元致何还没有怎么样,乔思一下站起来,“万万不可,我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份大礼,这万万不可,如果这样,我会内心不安。”
    “思思姐,事实上大师兄做的这份决定也是千般考量的,绿宫没有这份能力,与元家合作是最最稳妥的,当然,除了与元家合作外,可以也找其他人,但是这第二点就是,交给元家,以嫁妆的名义,这份量就是以绿宫为后盾,让你不至于为难,在元家那个大家族也有立足之地,而且不会再有人瞧你不起,如果有,让她站出来,我看谁敢。”
    万非白从来没有这样仗势欺人过,可是现在说出来却十分硬气,就连元致何都被震了一下,而乔思早已经哭了起来。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命苦,虽然没有表达出来,只是自欺欺人罢了,现在相反,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谁家的娘家有她的娘家靠山硬?谁能一出手就是完全不能用金银珠宝衡量的嫁妆?
    她哭的已经停不下来,元致何上前安慰她,她反而哭的更凶了,好像这一辈子的眼泪似乎都要在这一刻流干。
    还是万非白阻止了她,让她稍安勿躁,因为玄机师叔身体有様,乔思这才止住了哭声。
    元致何看向在榻上的玄机老人,这才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他无声的看向万非白。
    在知道原因后他也陷入了沉默,每个人也都不在说话,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其实若水孤魂原本是以做生意为主,只是做的不温不火,小门小户之家,所以以前我父亲那时候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它的崛起也是这几年的事,从一开始我就盯上了他。”
    但是他发家速度太快,而明面上我知道的就是与蜀中做香料生意,但是规模也不大,可是任凭我如何查,却什么也查不到,而且我还损失了好几员大将。
    而这几人,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修道之人,可是后来他们都背叛了我,我还差点被他们杀掉。
    原因就是他们中了与玄机老人一模一样的毒,可惜当初我还不知道,现在方知晓,如果这样,这若水孤魂也太神秘,太可怕了。
    现在我突然隐约中有一种想法,就是最近几年并没有见到若水州,也就是原若水孤魂的老当家,似乎对内对外都是其子在主持。
    而这少东家并不喜做什么生意,他喜欢追求的绝对不在生意上。
    那他师从何门你可知道,杨概忍不住问道。
    不知,实在太神秘。
    众人难掩失望。
    我从来没有与他有过任何交集,甚至见面都还是少年时期,而他比我小上许多,我以为我以后也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所以从来没有主动或被动的接近。
    元致何坦诚布公的说道。
    如果照此看来,或许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万非白沉吟道,他要的根本不是李家的生意,但是他这样针对我绿宫究竟为何我也想不通,但有一点,他开始急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只是有一点,如果看见唐盛平,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我怀疑唐师兄怕是已经被他洗脑,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杨概点头,像咱们修行之人,各种诱惑,商人为钱为利,修行之人也有可能为名为利,保不准他想一鸣惊人?
    这句话让万非白心头一动,如果真是这样,那先从绿宫下手就合理的多了。
    但是这需要一定的实力,既然他敢这样做,那就有一半的把握。
    每个人心中都笼上了一层阴云。
    元致何见气氛有些压抑,调侃道:“你们这些人,都是高人中的高人,何况你们绿宫有玄镜老人坐镇,还有你们这些推前浪的弟子,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凡事往好的方向想,不行,干他娘的!”
    元致何平时文质彬彬,猛然从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他自己吓了一大跳,但是说完后感觉浑身气爽起来,因为他发现乔思在那偷偷的笑。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压抑,万非白对元致何印象又给加了几分,杨概同样也是如此,志同道合之人在一起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心情一好杨概就想喝酒,再三挽留元致何后他就起身,定要找到这金城最好的酒来喝。
    等元致何还要说话的时候,人已经一股风的走远了。
    自从来了金城,杨概仿佛进入云里雾里,一会高一会低,他本是个老实人,对于这种云里雾里的事总是很烦,而且唐师弟失踪,就连自己那个便宜女婿都被抓去了,这要是被盼归知道,还不得急死,其实他愁的很,比谁都愁,可是事到如今,只好见机行事,俗话说喝酒解愁,他现在就想找到好酒。
    他出得门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就连大树上各处屋顶小巷都没放过,没有发觉任何异样,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踱步出来。
    他们住的这金城大街上十分宽阔,人烟稀少,放眼望去都能数的过来一共行走的有几人,所以他真的无聊的数了起来,从他触目可及的地方往前数,一个老妪,似乎出来买菜,两个普通妇女,似乎出来置办家用,一个男子从前面玉器店出来后向前走去,还有附近谁家的孩童,三个小伙伴一起在谁家大门前玩耍,两个年龄相仿的老爷子在一处大树下聊天,还有挑着小物件卖东西的货郎,一个长着粗糙面皮的大汉似乎喝醉了酒醉熏熏的朝着这边走来,杨概紧紧盯了这大汉一眼,见他脚步虚浮,头重脚轻,这是真是喝上了头的普通人。
    他嘘了一口气,又从远处往近看,那个醉酒的汉子还在踉跄的走着,货郎还站在那东张西望的吆喝,两个老人依然在那聊着天,三个孩童热火朝天的你追我赶着,买东西的男子似乎没买到中意的东西,转身又进了另一家店,两个结伴的妇人也进了一家店中。
    杨概看了看,总感觉与之前有什么不对,他又快速扫了一眼大街上,不对,少了那个买菜的老妪。
    他心头一颤,人已经一跃而起,身后的掌风紧随而来,杨概一出手就是自己的长枪,也是自己擅用的,因为他从掌风中已经觉察到老妪的厉害,所以他用长枪挑开。
    当他回过头的时候果然看见那老妪,正站在她身后,脸上看着虽老,身体却异常灵活,不用问,这又是经过乔装打扮过的。
    事实上杨概也确实对这个老妪关注最少,他只把精力关注在那个醉酒的壮汉身上,直到确定他没有功夫在身。
    而老弱病残最容易让人放下心房,这一点即使大多数人都知道的道理却在实践中总是被忽略。
    对面的“老妪自然不是老妪”,此刻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就好像刚才没有出过手一般,而像熟人碰头。
    杨概可不认为她是熟人,因为刚才那一下,他已经确定“老妪”已经用了杀招。
    所以他脸色肃穆,沉声道:“杨某自认为在这金城还没有朋友,所以阁下不妨直接告知与我,你我何怨何仇?而且你一个老妇人,一旦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一个老人家,所以你最好还是告知的比较好,当然,如果想打,那在下奉陪就是。”
    老妪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刚才我只是试探你,看你这个绿宫首徒瞬间爆发力怎么样?当然如果一击致命那更是再好不过,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容易。
    杨概无语,他没想到这人说话这么直白,毫不掩饰想要杀他的心,他摊了摊手,无奈说道:“可惜了,我也惜命的很,不想就这么容易的头颅断掉,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呢!比如,还要去救我的师弟,我的女婿,既然你主动找上我,那么不妨就问问你,我那师弟与女婿到底在哪里?”
    老妪好像被他说的话逗笑了一般,笑意盈盈,与那张脸十分不匹配,她笑了许久方才停下,然后说道:“到底在哪里?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你还问我在哪里,我来,只是想来告诉你们,你的那个看上去比你老很多的女婿就快要死了,你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还有你那个师弟,啧啧,厉害的很啊!也许,他很快就会回来找你了呢!”
    杨概很不开心,因为那“老妪”说完,人就一跃而走,任凭他追了许久,还是追丢,他又不敢冒然去小君山,只好折道而返。”
    老道要死了?
    不知真假,但是听了总是让人悬心。
    所以当他满脸沮丧,两手空空二回。
    众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不用他们问,杨概已经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此刻玄机经过休息一会儿已经恢复了许多,他坐了起来,看着杨概说道:“老道不是我绿宫之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说句不好听的话,钩儿已经下好,鱼儿还没出动,那鱼食怎么会先弃掉呢!”
    看着像是一出猫抓老鼠的戏码,总是要玩的尽兴最后才会吃掉啊!
    而且我经过回想,我当时隐隐约约闻到那股气味,那股味我曾经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我虽然那时候稀里糊涂的,但是我确定我当时是清醒的,那股味道绝对闻到过。
    那不用想了,您一直都在蜀地的深山中,从来没出去过,自然是在那里闻到的,万非白激动说道,如果这样,也许我们或许能解开这种幻术,事不宜迟,我们就起身前往蜀锦城。
    不,玄机开口道:“这里离不开你,你不知道身体为何那么特殊,我猜想是因为二师兄在你体内曾经给你输入过混沌天地的灵气的原因,所以你不能走,杨概也不能,最合适的还是我,我老人家不得不承认,还是老了,做些跑腿的事还是可以的。”
    万非白想想,玄机师叔对那山中非常熟悉,肯定比自己两眼一摸黑的强,就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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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水孤魂的一处房间内,刚刚回来的老妪刚刚洗过澡,卸下脸上的面具,就露出一张灿若桃花的脸来,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衣裳质地柔软,身上香喷喷的,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到了另一处房间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回应这才袅袅婷婷而入。
    一进门就看见三秋酱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着茶,衣裳敞开,露出里面的胸膛,脸上微微笑着,他看见“老妪”,招呼她过来,人一身手就美人在怀,女子娇痴一声,坐到了三秋酱的腿上。
    三秋酱在女子身上使劲嗅着,就像闻到了什么好闻的东西,闻着似乎还不过瘾,他一转身,已经抱着女子到了那个大床上。
    你做的这么好,是不是要本公子犒劳你啊?
    女子媚眼含羞,羞中带怯,但渴望的眼神出卖了她,能被公子宠幸那是天大的福气。
    三秋酱嘿嘿一笑,人已经扑到了床上,那女子在他身下,已经开始叫了出来。
    屋外的属下早已经见怪不怪,因为只要他们的主人宠幸一个女子,不喊一夜是不会完事的,他们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少主,是真的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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