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儿唯唯诺诺,“前些时候,雅儿要问问小姐,可是小姐急匆匆地就出门了,还说很忙,让我们自己处理就好,实在不懂的就去问大掌柜的夫人莫婶婶。可是……我们寻思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唐小姐性子贪玩,所以……我们就没有上报到侯爷那里去……”
    谌凌烟敛了怒气,叹了口气,“也不怪你们,怪我!”说罢,便往大厅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唐勋竹风尘仆仆地站立在大厅中央,好像在与安怀远告辞。“勋竹哥哥——”
    “小好,你回来了?”安淮远喜出望外,“幸好勋竹还未出发,你与他说说悠悠那丫头究竟去哪儿了?”
    “悠悠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谌凌烟问道。
    “下人说,悠悠那日与你去了香飘楼,便再也没有回府。到如今,估摸着也近十日了。”唐勋竹满脸忧虑,“早些日子我与家父都在外地做生意,家中仅剩悠悠一人,没想到她竟不知所踪,府里的下人六神无主,只能来叨扰府上,可是都一无所获。我得知消息后,今日才赶回京城。”
    “勋竹哥哥……”谌凌烟歉意满满,要不是这些日子自己忙活着自己的事,早就可以发现悠悠失踪,也不至于……
    “小好,你真的不知道悠悠去哪儿了吗?”安淮远上前一步问道。
    谌凌烟摇了摇头,“真的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那日的情景吗?”
    谌凌烟仔细回忆着,缓缓道,“那日我与悠悠在香飘楼聊着天,后来看到三皇子出征,她便出了雅间,然后再也没有会来了……”
    “该不会是被人掳去了吧?”安淮远揣测道。
    “不会,悠悠的武功也算是极好的。”唐勋竹摇摇头,“况且就算有人绑了她,应是用来威胁唐府吧,可如今却一点风声都没有。”
    谌凌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里惊叫一声,“悠悠……她该不会去追三皇子,然后一路随军去了边境?”
    “这……”安淮远与唐勋竹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谌凌烟安慰道。
    “不,依悠悠的个性,完全有可能!”唐勋竹眼睛里的迷茫拨开,终于有了笃定。“我马上启程去找她回来!”
    “勋竹哥哥我也去!”谌凌烟拉着唐勋竹的衣袖,“悠悠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我和你一起去寻她回来!”
    唐勋竹一脸震惊,“去边关路途遥远颠簸,小好你别去了,我定会把悠悠找回来!”
    “是啊,小好,你就乖乖呆在府上。”安淮远道。
    “爹——”谌凌烟撒着娇,祈求地看向安淮远。
    安淮远梗着脖子,假装没有看见。
    “爹——”谌凌烟又柔柔唤了一声,“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女儿高兴,做什么都可以么?我求爹让我去!”
    安淮远满脸犹豫之色,终是心一软,叹气道:“你去吧。注意安全。”
    “谢谢爹!我马上去收拾东西,勋竹哥哥等我!”谌凌烟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房间方向跑去。
    唐勋竹只得留在原地等待,安淮远都发话了,他也只能从命。“安世伯,我一定力保小好安全。”
    “勋竹,劳烦你了!”
    谌凌烟一溜烟回了房间,抓起几件衣物便往包裹里塞,头上鹰眼盘旋着,“怎么?你也要去吗?”谌凌烟看也没看鹰眼一眼,“你就乖乖呆在府里吧,我会尽快回来。”
    把欧阳致远送的防身小刀揣进怀里,又把他交代要好好保管的东西检查一遍藏进了暗格,谌凌烟这才提着包裹去找唐勋竹。与安淮远告别后,两人到了侯府门口,唐勋竹招来坐骑,也是一匹千里好马。
    “小好,这一路上怕是要委屈你了。我们得赶紧到边关,不能坐马车,你坐前面……”唐勋竹还未说完,谌凌烟便吹了声口哨,流火闻声而来。
    “勋竹哥哥,废话少说,我们赶紧上路吧。”说罢,便率先上马,一马当先往城外奔去。
    唐勋竹目瞪口呆,继而反应过来翻身上马,用力追赶前面那一人一马。嘴角不自禁露出笑意,暗道自己白操心了,不过,谌凌烟,你究竟要给我多少惊喜?唐勋竹嘴角的漩涡又深了一些,怎么有点不想放手了呢?
    两人一路疾奔,到达城外时已是天黑。行了一段夜路,唐勋竹有些受不了,自己的马已是难得的良驹,碰到谌凌烟的流火竟败下阵来。流火跑得飞快,自己的马却要拼尽全力去赶,尽量维持着距离,否则就会越掉越远,自己也被颠得不行,倒是佩服起谌凌烟来。走之前还想着要顾及谌凌烟,恐怕行程有所延迟,没想到如今倒是自己拖了后腿。不过为了后面几天还能正常出发,唐勋竹不想再忍耐了,“小好,夜深了,看不清路,我们在前面草地上休息一晚,明个儿一早再赶路吧。”
    谌凌烟闻言眉头一皱,勒了缰绳,倒也停了下来。
    “小好,你何时学会了骑马?还……”这般厉害?
    “我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今晚就在这前面休息吧。”谌凌烟率先翻身下马。
    唐勋竹跟着谌凌烟下了马,想要动手把两匹马的缰绳系在一块儿,绑在树上。谁知连绳子都没碰到,流火却一溜烟跑了。
    “别管它,勋竹哥哥,你先坐下来休息吧。”
    唐勋竹依言坐了下来,看着谌凌烟忙前忙后。唐勋竹一时之间有些怔忡,似乎谌凌烟已经有些变了,又或者是从前的她不是真的她。更有可能的是,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谌凌烟抱了些树枝,燃了火,又从包袱里取出两条薄被,递给唐勋竹。唐勋竹一直以探究的眼神打量谌凌烟,也不动手接。“小好,你何时学会这些的?”谌凌烟作为一个深闺女子,为何却对这等事情这般熟稔?
    “我小时候便与母亲在外边生活,这些都习以为常了。不过……你对这些很奇怪吗?”谌凌烟疑问道。小时候勋竹哥哥对这些是很在行的。
    “奇怪倒不至于。和商队一起出行时,经常都要夜宿荒野。”唐勋竹接过了薄被,覆在身上,“早点休息吧。”
    谌凌烟点了点头,靠近一棵大树,合衣躺下。四周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谌凌烟觉得有些怪异,便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倒也无异样。不过唐勋竹已经沉沉睡去,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形成阴明的影子。他也很累了吧,谌凌烟知道这一路上唐勋竹追得很吃力,毕竟他的马再好,也比不上流火这种奇驹。不过自己一定要尽快赶到边境。找到唐优悠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自己要知道欧阳致远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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