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修尧差点爆笑出声。
    “怎么样?”阎华就像邀功般,一脸的骄傲。
    阙修尧一脸的神奇,竖起大拇指道:“确实很相似。”
    阎华也感叹道:“想不到人与人之间的表情竟然有这么多的共同点,如果不是苏季菲提起,我们都还没有发现呢,真是枉费我查案已经这么多年,却一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地方。”
    阙修尧认同地点头:“确实,如果能掌握到这些知识的技巧,这样在审问犯人时,我们就不用处处用以酷刑来撬开他们的嘴,要知道酷刑之下,难免出现冤情。虽然我相信你们廷尉府办案,还是讲求真凭实据,但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不是?”
    阎华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办案多年,自认谨慎,小心求证,但就像阙修尧所说的那样,人多手杂,难免就会出现疏漏。就像那句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阎华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久久不能散去。
    “你说,我要是邀请苏季菲一块审理此案,她会同意吗?”阎华眸子一闪,心里有了想法。
    阙修尧失笑道:“你是想趁机把她身上的这些料都给挖出来,自己学以致用吧?”
    阎华完全没感觉丢脸,理直气壮道:“学海无涯,我们本来就应该以勤为径,多学学总是没有坏处。而且我觉得她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都挺不错的,判断力也很强。这正是查案最需要的。”
    “哦,这么欣赏她?”阙修尧笑道,“行,一会我们不是要去驿馆吗?你正好去问问她愿不愿意。”
    阎华推托:“还是你来吧,你才是此次负责这次案件的,你开口会比较好。而且她毕竟是个女子,查案难免就必须会抛头露面,我怕她有所顾虑。”
    “那你就错了,她不是那种特别在乎他人眼光的人,名誉对她来说,也许不像我们所想的那么重要。只是她不在乎,她家人肯定也没那么好说话。”阙修尧想了想,“还是我去问吧,至少苏晨斐那里事后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阎华点了点头,扔了一个“本来就应该你去”的眼神给他。
    阙修尧:“……”
    这时候福伯端着杯茶进来,还没有玩够的阎华眼睛一闪,就一把握住他的手。他指了指站在对面,自己那几个不成材的属下,非常自然地说道:“福伯,你哭一个给他们看看。”
    里面刚才在搞什么,福伯站在外面可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差点苦出泪来:“阎大人,我都一把老骨头,这脸部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真的做不出你要的这种表情来,你还是放过我吧。”
    “老骨头?”阎华挑眉,回头瞪了他一眼,手琢磨着位置朝他耳后的地方探去。
    福伯心头一惊,刚想伸手阻止,结果阎华手上一用力,就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
    顿时,一张清秀俊美的五官立即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站在对面的几个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声。
    阎华看着那张和衣服明显不符合的脸,森森一笑:“那现在做得出来吧?”
    至少年轻了五十的福伯瞬间一默:“……”
    阙修尧一脸的哭笑不得,要是让人知道人称阎罗判官的阎华,也有这么幼稚一面,不知得做何感想。
    ……
    一刻钟后,他们赶到驿馆。
    阙修尧让阎华把大家都召集到一楼的大堂,对此,大家抱怨纷纷。特别是听到阙修尧怀疑凶手有可能是驿馆里的人,更是互相指责。和他们之前所猜想的一样,苗圣国的诸位则是众人怀疑得最多的对象。
    地字楼的人,在发现英恪尸体的当天,就已经被盘查过了。而驿馆里的其他下手,也同样被问过。现在也就剩下其他人的没问。不过考虑到在场之人,个个的身份都不能得罪那类,因此阙修尧决定让宁珂和安狄把当天所交代的事,也重新说一遍。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对此,宁珂很不认同。“你们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说完,她起身就要走,安狄随后跟上。
    阙修尧道:“郡主还请留步,我们也是为了查案需要。”
    宁珂眼睛猛地一缩,冷笑:“得了吧,都已经几天,你们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看你们是没那个本事,明日我就起启回去,这案子也不用你们破了,你们就等着兵戎相见好了。”
    “慢。”阎华眼刀子一使,站在门口的李立当即横手将他们拦住。
    安狄将军拔刀挡在宁珂郡主的面前,对着李立喊道:“狗奴才,让开,不然本将军一刀杀了你。”
    李立却临危不惧,而是将目光投向阙修尧和阎华的身上,意思再明显不过。
    被一个王爷看不起也就算了,但是同样被一个奴才看不起……安狄连同那日被阙修尧欺压的火一下子都冒出来,怒目而视:“很好,那本将军这就送你去见阎罗王。”
    “将军这要是一刀下去,按照我北阙律法,杀人偿命,本官担保你这辈子都休想踏出我北阙境外半步,就算瑞王亲自来了也没用。”阎华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
    安狄将军闻声,挥刀劈下去的手猛地一僵,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阎华:“你敢威胁我?”
    阎华冷冷一笑,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是威胁,是事实,你要是不信,尽管一试。”
    关于这位阎罗判官的传说,在座各位在踏入北阙的疆土后,可就没少听说过。外面传言,他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不管你是天皇老子,只要犯了法,落到他的手上,他都会秉公处理。据说国相爷之幺子,当年就是犯了欺凌妇女之罪,被他判以流放三千里,为期十年,致使国相爷现在一直视他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无奈阎华为人正直,没有把柄好被人捏在手上。
    所以他此话一出,安狄将军也不得不畏忌三分。
    宁珂将他拿刀的手,轻轻按了下来,然后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安狄将军这才将刀送回鞘中,退到她后面去。
    她回过头来,怒视阙修尧:“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现在连只狗,都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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