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操溯心中的资历与地位,虎杖悠仁和乙骨忧太是唯二能够分庭抗礼的。
    气氛微妙时,虎杖偶尔会败在操溯对乙骨的心虚愧疚上,乙骨同样会败在缺席操溯的那段时光里。
    逐渐的,操溯家里的咒术们隐隐有了站队的趋势。
    统共分为叁支党派:五条悟一个人组成的五条大人派,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虎杖派和火药味十足内部散装的乙骨派。
    乙骨是前辈,虎杖是后辈。但情感上,操溯的认知中虎杖才是先来者,乙骨是后来者,她并不会因为乙骨是前辈就偏爱乙骨。
    妒忌无法抹去的现实——虎杖是被操溯偏爱的。
    这就导致乙骨和虎杖之间的氛围颇为微妙。
    谁都知道,明面上乙骨的独占欲最强。
    *
    某日的早晨,一栋别墅里发出一声巨响。
    不和谐的声音从一楼的卫生间传出。
    “两条杠!!!”最后一字已然破音。
    边嚷嚷边高举验孕棒的男人宛如一只主人不在家的哈士奇。
    什么两条杠?一大早扰人清梦。被赶到沙发上睡觉的禅院直哉臭着脸坐起来。
    作息规律,已经起床,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和餐桌上用餐的几位男人看了过去。
    “哈——原来你是人妖,孽种是你背着她跟谁揣上的?既然出轨了就自觉滚蛋。”禅院直哉咧起嘴角,撑着颈部酸痛的头痛快讽刺,气焰无比嚣张。
    夏油杰坐在餐桌的一端,笑眯眯看他们互相攻击,以拳抵唇笑而不语。
    希望他们一起滚。
    ……
    刚才在看电视的虎杖闻言瞳孔放大,视线僵在拿着验孕棒的人、的腹部。表情一言难尽,喉咙卡塞,干巴巴地说:“虽,虽然性别不重要,但,但是……你真的背着操溯出轨了?”完全看不出,他明明是男人啊。
    被看好戏的男人忽地笑了。
    “你完了,禅院直哉。这根验孕棒是操溯用过的!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说罢迅速跑上楼。
    禅院直哉脸色巨变,不待思考,瞬间开启术式去拦截他。
    “给我站住!”他已经被五条悟诬陷的从床上降位到床下,前天还让那个心机贱货害的流放到楼下睡沙发,再被告状的话……
    ……
    轰——
    简直是在众人的心头上投放了一枚核弹。
    谁?
    操溯。
    这段时间做的密集,同天一旦开了头,后续就是每人都会轮上那么一次。操溯这时候验出来怀孕,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爸爸。
    男人们本就明里暗里斗得昏天黑地,明枪暗箭,刀光剑影。
    七海建人父凭女贵的待遇他们有目共睹,甚至有了小理他就不需要撕破脸皮,绞尽脑汁地参与争宠,不管如何操溯都不会忘记他。
    新仇旧恨,加之现在都深信不疑孩子是自己的,空气立马散发出浓浓的火药味。
    “……”显然被信息量震惊到头脑一片空白的虎杖张大嘴巴,凭本能踉踉跄跄地迈上楼梯。
    夏油脸上看戏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抚平袖子走上楼。
    七海放下报纸,将咖啡一饮而尽,也跟了上去。
    *
    昏暗的室内,狗卷面朝操溯睡在她的左手边,伏黑抱着她的腰睡在右边。
    特殊设计的卧室除了过道,剩下的是有层次的上床和下床的空间。
    此时下床睡着好几位,五条悟赫然在内。
    恶性竞争的某六眼赶走了禅院直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抱着他骄傲的五条悟等身抱枕步直哉的后尘。
    昨晚追剧和聊天熬到凌晨叁点的几个人正常情况下预计能睡到中午。
    房间里第一位醒来的是乙骨,他没睡好,那根验孕棒就是他为了证实猜想而购买的,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现下他侧着耳朵轻贴在操溯的小腹上,听早期根本不可能有动静的“胎动”。
    “我们的孩子。”乙骨目光灼灼,凝视她的肚子,不住亲吻她小腹的肌肤,仿佛这样能认证胚胎另一半的染色体来源。
    血脉的羁绊是世界上最自然的牵挂,如果他们之间有孩子,操溯就再没了毫无顾忌甩开他的理由。
    乙骨单手插入伏黑和她的怀抱,伏在上方垂下头含住操溯的唇。
    他不能再忍受被抛弃,离开她的日子了。
    操溯被吻的不舒服,挪动着“嗯”了一声。
    ……
    哐——
    “操溯。”
    “她在睡觉,你闭嘴。”禅院直哉怕他告黑状,想打不能打,恨的想踢人。
    “操溯,我要当爸爸了?”虎杖心直口快,一开腔便吸引全场的火力。
    什么叫他要当爸爸?
    哪来的自信。
    “呵,白日做梦。这孩子姓禅院。”
    禅院直哉傲慢的像只孔雀,昂首阔步,迤迤然坐在操溯床边,片刻的功夫已经想好孩子取什么名字。会继承谁的能力,怎么培养,以及凭他的能力迎来双胞胎的概率。
    “喂,你这么说太武断了吧,肯定是我的几率高。”虎杖十分不满。
    “在幻想孩子了继承你们术式的优越吗?在场的几位术式貌似都很强。”夏油明明没有笑,可他的话却比笑了更让人感觉被嘲笑了。
    毕竟在场的很多人,术式确实远比禅院直哉的强。
    操溯以外的人被他们的争论声吵醒了。
    伏黑睡眠不足,捂着额头支起身体,心情糟糕,“你们围在床边干什么?”
    “金枪鱼蛋黄酱,明太子。”比他早醒的狗卷听到了争论的内容,把自己认定的事实糅合在一起转述伏黑,操溯怀孕了,他们要抢孩子。
    “什么……疯了吧?”伏黑惠对两边的话皆持怀疑态度。按这种赌博的逻辑,他才是。
    夏油成功在话题上点了一把火,降低存在感在下床落座,不争不强,从容淡定。
    “我用六眼看到了,是我的哦。”五条悟不知何时爬上的床,蹲在操溯旁边打量她,吵闹的环境里操溯依旧在睡。
    由于她能力的特殊性,和事件过后身体的严重损耗,或许还有怀孕导致的她最近很需要睡眠,她会在睡眠状态进行自我修复。
    现在她躺上床,抱住人,一闭眼就能一夜到天明。
    操溯不想把时间都花在睡眠上,所以晚上会千方百计地拖延入睡。
    “六眼对她无效,所以你撒谎。”伏黑理性戳破五条悟的谎言,还有她肚子里的现在是早期的胚胎,怎么可能有咒力流动。
    “真的哦!”五条悟虚假地强调。
    “鲣鱼干!”狗卷双手交叉在胸前。
    “我算了日期,那天我占的时间最多。”乙骨语气平淡。
    “哈,说不好,有的人辛苦播种一万次都不如某些人的一次。”禅院直哉看乙骨不顺眼,这房间里的男人没有一个看得顺眼的。
    七海自得的微表情愈发明显,思索后默默掏出手机。
    “这件事要通知其他人吗?”夏油杰幽幽补了一句。
    还有其他人在外面呢。
    蹲在角落的小透明顺平默默把这件喜讯告诉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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