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畅意的笑声越来越近,那五十几人全围住他。讥笑冷眼对着四脚朝天的顽猴,黑队的一人道“网是我下的,我们队该有分配权。”
    白队的人道“一个总首有七分,一队一分,你拿多也无用。”其余五队人员声援,附和。
    黑队的几人道“总首的分意味着什么?相信大家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先前的规则是取得总首的分数才能占领该队区域,并取得摘战旗的资格。即便现在赛场因素改变,赛制的根本没有变,不拿下对方总首那一分,是没有资格摘旗的。眼下,没有给足条件,我们岂能白白拱手让出紫队那四百余分。”
    绿队的一人坏笑道“既然分得如此艰辛,少一个碍事的,就少一个竞争者,大家说对不对!”
    其余六队都瞟向黑队,那眼神,十足白眼狼。黑队几人见状,又惧又怒道“你们要过河拆桥?”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正当七队人员因分赃不均闹着时,只听远处树梢头上传来话道“全不必吵了,人都跑了,吵了又有什么用。”
    再细听这声音,带着一丝调笑和奚落。众人把目光移到网中,顽猴早已失去踪影,捞起网,才发现是掘地洞溜走的。
    那五十几人气急败坏,跌足不已。相互埋怨了几句,继续追着顽猴屁股跑。在外见镜幕的八方阵营,南营的每个人俱是提心吊胆,一惊一乍,不由笑骂着顽猴。
    七营的黑白无常在外不时骂着那追逐的人是酒囊饭袋。顽猴拼命的逃跑,他的失利直接关系着南营的最终成绩。
    追逐战持续了一炷香时间,那五十几人再奈何顽猴不得。竭力逃脱这么长时间,仍撇不开这些人,顽猴心底着实也有些慌了。深怕一个万一,自己真被逮住,那先前的豪言壮语就无异于大放厥词了。
    寻思间,不知不觉竟逃到一处绝境,眼前是一个形如波涛浪卷的水晶壁,壁上根根分明的长刺。
    自己毫无意识,竟落入其中,要想逃出,非从两侧离去不可,否则别无它法。他朝左侧飞逃,那五十几人前后左右包抄。
    这回的网撒得是密不透风,四面八方都是。顽猴自知难逃,索性朝地面遁入。武技“来去空空”借着手中一对掘地爪,开始挖洞遁走。
    那些人先前吃过亏,几个身手敏捷的,飞扑下去逮人。一人捉住了顽猴的一条腿,顽猴反手一爪,划伤那人手腕,再次逃之夭夭。
    那五十几人朝地面施展道技乱轰,顽猴也是该触霉头,他原本想深掘,躲的深一些,不想这地底是那连体的水晶,十分坚硬开挖不动。
    上有猛烈的攻击,他夹在中间,仍要受那攻击,他银牙一咬,索性钻了出来。使出秘术“金猴九转”,他一个跟斗破土而出,在场的人眼睁睁见他从身边溜过。
    他每翻一个跟斗,就拉开一段距离,他连翻九个跟斗,人便消失在众人面前。大家面面相觑,稍后才回过神来,纷纷大喝“快追,快追!”
    当顽猴翻第九个跟斗时,体内阈力几近殚匮,他半跌半飞落到一处岩石地,躲在一个巨石下恢复阈力。
    他愤愤难平道“一群痞孙子,就会追着爷爷跑,欺负别人年纪小。但愿那帮孙子别那么快寻来,恢复阈力需要点时间。”
    人算不如天算,忽而他身前微弱的月亮被几道身影遮住。他惊愕抬眼看去,却是那五十几人身影。
    他慌张要掘地而逃,被人像拧小猫般抓了出来。将其狠狠掷在地上,随后四马攒蹄捆住。黑队的周煜芳使了个眼色瞟向另外那三人。
    一人站出来骂骂咧咧道“死小子,让我们一顿好找,先前还气焰嚣张,先揍一顿再摘分牌。”所有人摩拳擦掌,有些竟准备暗下重手。一顿饱打后,顽猴鼻青脸肿。
    尽管他捂死胸牌,还是依次被黑、绿、橙、黄、蓝、红等队摘牌,他拼命护着仅存的一分。
    白队一人上前连拖带拽,又踢又打,骂道“赖活不如好死,比个赛还要把性命搭上吗?识相就放手,反正你们南营生来就是背负砂挂的命,何必反抗!”
    顽猴恹恹道“这是一场关乎我们南营集体荣誉的比赛,涉及尊严之事就是天大的事,没人生来注定要比别人弱,我们南营这次必定要扬眉吐气,洗刷多年屈辱,你们放眼瞧着。”
    “死鸭子嘴硬,都成这猪头模样了,还大言不惭什么尊严,多等十二年再找爷爷们谈尊严吧!”
    他伸手去捉,顽猴张嘴去咬,那人吃痛,一掌把顽猴门牙打断。更有人准备放出暗器,作出顽猴被殴打致死的假象。
    就在此刻,一声轻微爆响回荡。这些人还不怎么为意,在那白队人身前凭空站立一人,那人腿一曲一压,使了个错骨的技法,那白队之人的手腕手肘已脱臼。
    胸牌已被摘,蜷缩在地上的顽猴被人抱起,又一声爆音,那人已带着顽猴消失在原地。
    此人来去如风,在五十几人跟前如入无人之境,那些人纷纷问道“是谁?是谁?谁都看见了?”
    那脱臼的人拖着手臂,咬牙道“是江悦!”此人已丧失分牌,黯然退场。那五十几人闻言,再次朝江悦追去。
    这回比追顽猴的兴致还要高涨,那顽猴用那一双肿目看着来人,苦笑道“是江大哥吗?我是不是出现幻觉?”
    江悦苦笑道“你还好吧,我出手迟了,连累你被打,瞧你年纪小小倒挺硬气的,哼也没哼一声!”
    顽猴道“不是不哼,是没余力哼。”江悦笑哂。
    顽猴道“都怪我没用,保不住分牌,之前还信口开河,要做什么百夫长,现在万人怨可有的做了。”说着,泪水哗哗落下。
    江悦道“不必自责,你能在那么多人围攻下,还能坚持那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况不是还保住一分吗?我们还没输呢,振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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