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那林堂主身边,郑西财立即带头鼓掌,全场成了掌声的海洋。郑西财道“很高兴林堂主能莅临指导工作,来这边请。”
    那林堂主扫视了一眼全场,淡淡道“郑英长和单英长在贵宝地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家大业大啊!可怜我那弟弟就没命享这清福了。”
    四人闻言,皆心中一惊,均想“果然此行还有兴师问罪的目的。”不由都小心谨慎起来,避免说错话。
    单志松道“我们这小地方的势力,能有今天的繁盛,全是仗着我们金刀会的威名和帮主的英明领导才能这么容易平地起家。林英长为镇西帮也是作出十分卓越的贡献,功不可没,只可惜英年早逝。我们已派人着手调查杀人凶手了,一有消息必定立即通知林堂主您的。”
    那林堂主并不作声,只是阴鸷的环视郑、单二人一眼。当林堂主落座,发表了几句例行的训话,宴会正式开始。
    会场内再次奏起了轻快的西洋音乐,上菜的人进的更加频繁,各种佳肴陆续呈上餐桌。
    江悦三人在一旁,皆喃喃道“金刀会?”墩肉问道“小姐,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说人间界有个叫金刀会的?”
    蒋寒薇摇摇头,也是大惑不解?回道“人间界的修炼界虽门庭式微,却仍有许多小团体存在,也不足为奇。只是据说当年在那位先生的倡议和约束下,人间界所剩的三大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干预凡人的生活。照这金刀会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早已破坏了规矩,按理说,人间界那三大门必定会出手干预不会任其胡作非为才对。可事实却是我们眼前所见的,这镇西帮只是金刀会的分舵。他们的野心之大,不得不让人联想非非。”
    由于林堂主此行目的已昭然若揭,四人都郁郁寡欢,提心吊胆,并不敢主动举杯敬酒。
    还是林堂主先道“来!大家先举杯庆祝,获得那一部关键的手札。”四人岂敢不遵,即便心情再差,顿时也伪装出一张精神奕奕,满面堆笑的脸,一起举杯畅饮。
    林堂主正言厉色道“郑英长言归正传,帮主派你们在此经营,目的大家心照不宣,你们这回有了突破和进展,帮主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悦,命我转达他对你们的赞赏。还有那部手札拿出来过过目,让我开开眼界。”
    这话无疑一语双关,看似褒奖,实则是在警告和威慑。更重要的是,若他们敢耍什么花样,他这堂主,必定会动用帮规和权限,予以惩戒。
    郑西财与单志松脸色都铁青,毕竟那半部手札,他们也是最近才从一个外地女人身上得到,据说,那女子就是瘸子的老婆。
    令他们没有想到,对付一个瘸子,竟让他们花费了超出预期的时间,也不知道何人走漏风声,让眼前的林堂主得悉,让他有借口找茬,为其弟弟之死寻晦气。
    郑西财那张胖脸抽动了两三下,那大肚腩也如骑马打浪一般起伏,最后还是将那半部手札取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江悦三人蛰伏一晚,为的便是取回这虹虹爸爸临死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取回的半部手札。
    就在郑西财取出之际,三个接近的身影行动了。倏忽,一声爆响,郑西财手中那半部手札已消失无踪无影。
    他们也是并未想到会有修炼者在会场当中有人伺机而动,虎视眈眈。下一刻,一头庞大的凤鸾凭空出现,直接去攫抓郑西财和单志松。
    能被委以重任负责一地事务,两人都并非庸手,何况还有一个林堂主在侧。三人先后出手,手中各现出样式不一的长刀。
    纷纷朝那头凤鸾一劈,“轰”一阵飓风将那主桌掀翻。周围的人避走不及,都摔倒在地。那两名黑西装男子更被那掀翻的大圆桌砸中,生死不知。
    在下方,那群手下菜和酒都还未下肚。帮主就遭遇袭击,大惊失色,嘴里的东西刚咽都吐了出来。纷纷掏出手枪,有些更是去后方取出重型武器。
    郑西财暴喝道“何方歹人,竟做背后伤人,强盗之事!”郑西财、单志松、林堂主已退守到手下这方。
    刚刚一交手,三人就领教了偷袭一伙的手段,如临大敌。服装和头发被吹的糟乱,状况狼狈不已。
    单志松立即调遣人员,排兵布阵,镇西帮果真有恃无恐,连一些不常见的重型火炮都拿了出来。在郑西财一声令下,枪林弹雨,如暴雨骤降,射向江悦三人。
    江悦怪叫一声“妈呀!被那胖子骗了,这简直是武装组织了,连重机枪和火箭筒还说仅有小枪小炮。”
    那边,墩肉一笑置之,处之泰然,身形一边,成了一颗巨球,将那些钢弹全用身体挡下。并大声嗤笑道“你们在挠痒吗?”
    那边林堂主再也克制不住了,喝问道“不知你们是哪个势力派来的?我们金刀会不杀无名之辈。”
    江悦笑道“无名之辈恐怕是你们吧!什么金刀会,沽名钓誉,听都没有听过。我们雷尧门还真没惧过谁。”
    他这话分明是诈对方,这是敌明我暗的好处。那林堂主也十分谨慎,沉吟片刻回道“既然是雷尧门,那就是自己人,怎么打起自家兄弟的后院。”
    蒋寒薇怒道“少废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是来取你们狗命的。”她戟指处,那头凤鸾滑翔而出,道技“碧波水寒”施展,双翼一扇,如水一般波荡漾的寒气将那些激射而来的子弹尽数冻住。
    面对这猛烈火炮,枪林弹雨,郑西财、单志松、林堂主等三人扪心自问,都需要花费些手段才能扛下。见对手轻而易举,一招化解,暗自吃惊。
    可是身后有上千只眼睛注视着,若自己退缩,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他们对视一眼,一起出手。
    三人同使本门道技“血焰花”,三人的火焰花浪威势,力不同科,其中尽以单志松为最盛最炙,其次是林堂主,最末是郑西财。
    火焰花滚浪过去,江悦也挡在墩肉身前,暗运千心操演,两招道技“啖龙江山”发出,两头凶兽兽首扑向那火焰浪花,手段有高低,功诀也有高低之分。
    显然《逐霸》功诀的层次较那三人的功诀更有神鬼莫测之能。两下里一触,两头凶兽兽首就将火焰浪花吞没。
    余劲未褪,两头兽首如鲤鱼一跃,朝那些镇西帮的帮众扑下。这些人本是一些散兵游勇,看似整齐的队列方阵,只一个冲击,便成热锅上的蚂蚁,散乱成沙,哀嚎哭喊声如雷打一般。
    他们未被江悦的道技“啖龙江山”所伤,多数是伤于己方的踩踏之下。对方阵脚大乱,江悦三人瞧准机会。
    江悦朝那郑西财攻去,蒋寒薇则朝那林堂主而去,墩肉也滚着圆球一般的身体,朝那单志松辗轧。
    蒋寒薇将凤鸾器灵一收,变幻回凤鸾续情环,使出武技弦月切,飙驰电转令林堂主疲于招架。
    那边,江悦使出干戚战式,进攻时迅猛,蹑影追风,逼得郑西财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往往江悦出上数招,郑西财才能还上一招,且对江悦并未造成威胁。
    反观墩肉那边,由于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虽然单志松也不能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也把墩肉逼的处处受制,只能不断出言辱骂讥笑,和对手打心理战。可那单志松置若罔闻,完全不把那些奚落诋毁之言放在心上,稳扎稳打,令墩肉急的咬牙切齿。
    负伤落跑的帮众见敌人奈何不得自家帮主,又心存侥幸,再次慭慭而上。有些枪法较准的,还不是放冷枪。
    面对这种手段,墩肉是不怕,江悦和蒋寒薇却不得不防,不免受制,占尽的上风又渐渐丧失。
    蒋寒薇趁进攻时的间隙,朝那群三三两两的乌合之众发出道技“瀚海烟波”一时之间,寒气烟云滚动,搅得周围的餐桌碎成木块,玻璃也齐齐碎裂。
    那群帮众再次阵脚大乱,有人提议道“不如咱们报警吧!”有人急忙制止道“你几时见过黑社会报警,何况咱们都藏有枪械,报警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家见帮主们奈何不得对方,不由手足无措。那边郑西财、林堂主二人,年纪上虽比蒋寒薇和江悦年长。可学无先后,达者为尊。两人无论在武器,功诀,战绩,历练上都不如江、蒋二人。
    稍一久战,实力差距就暴露无遗。那郑西财渐露那下世的光景,由单手握刀改为双手握刀,最后抵挡江悦的攻势时,双手都在发颤。
    江悦寻准破绽,挥动血珀刀一记横割,郑西财突觉全身使不上劲,待要说话,喉头咯咯有声。颈上迸开一道口子,鲜血喷射而出。郑西财捂着脖子,惨死在地。
    这是江悦头一回亲手杀人,虽然此人罪恶昭彰,死有余辜,毕竟是一条人命,他身子不由哆嗦起来,有些后怕。
    一众厮小见帮主被杀,真的惊骇不已,心存最后的希望都破碎,纷纷作鸟兽散。江悦自不肯饶过这些不法之徒,一个闪身,将前后门用重物封堵,不让那些人出逃。
    这时,蒋寒薇也将那林堂主以一记重环,砸中其胸口,立时胸骨碎裂,一根断岔扎入心脏,死于非命。
    单志松与墩肉战的难分难解,墩肉的粗言秽语不断升级,不堪入耳。然而那单志松心智颇坚,仿佛是双耳封了蜡,冲默无闻。
    他余光瞟到郑、林二人惨死,知道不好,不敢恋战。眼前这胖子虽然进攻无方,自己也着实耐何不得人家。他不动声色,似箭一样,朝窗外蹿飞而出。
    墩肉见状,大喝道“鼠辈,别逃,你爷爷还没和你打够呢!”可已经追不上了。这令墩肉有些颜面扫地,自己所习功诀被誉为三界中的防御第二的功诀,却是好钢用不到刀刃上,有力无处使。
    江悦已在地上随意捡起一部手机,报了警,并报了媒体。描述了这里的犯罪实况,又在此地候了片刻,直到从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才从窗外溜走。
    至此为恶一方的犯罪团伙镇西帮被瓦解,由于案情严重,并查获有大量危险枪械和爆炸物品,得到上层密切关注,地方上与镇西帮狼狈为奸,狗苟蝇营的关系户也被褫夺批捕归案。还当地人民一方净土安乐。
    当然江悦、蒋寒薇、墩肉的身影和事迹也被后来人神化和歌颂,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果真是人间私语,天闻若雷。善恶到头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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