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怎么收集齐东西很好奇,丁女士给的解答是,她为了收集落降需要的材料,特意派人监视着柯总,在他回来后,丁女士假装理论本该属于自己财务总监职位的事情,把他约在公园湖边争执,动手时把他推到湖边的泥潭上,还抓下了他的几根头发,柯总怒不可遏的离开。
    丁女士和我约了个时间见面,她拉开皮包,把三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子拿出来,分别装着毛发,泥土,照片。
    我愕然的拿在手里查看,倘若柯总和她关系真的很僵,怎么会轻而易举约出来见面?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看着眼前的丁女士,怀疑她并非员工,而是柯总的妻子!可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讲。
    我把东西收起来,说会马上联系高人,得先交两万块钱定金,成功后再付尾款三万。
    丁女士毫不犹豫的答应,在附近找家银行转账,她出手阔绰,言谈举止放荡轻佻,和自己描述的形象很不吻合,回去后,我联系高人兴,他刚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明天就能过来,提到定金,我直接打过去两万块,高人兴问:“杨老板,你不怕我拿钱跑路吗?”
    我回答:“疑人不用嘛,再说了,你也不会因为这两万块毁掉自己名声吧?”
    高人兴激动的说:“和杨老板合作就是爽快,怪不得王鬼那小子成天找你,妈的,陈老板每次都给我百分之十定金,完事还总想扣个介绍费,真抠!”
    我忍俊不禁,看来陈狐狸的小气已经得到了公认。
    第二天上午,我在机场接到了高人兴,他穿着身黑色的休闲服,样子没太大变化,我在本地有十几套房产,而且全部装修,有朋友来也不需要去宾馆开房,我带他到最近的房子,安置好后,两人开始商量细节,高人兴说:“得午夜时分,用事主踩过的泥制作成法相,然后把降头油抹在事主的身上,才算落降成功。”
    晚上,高人兴在客厅布置好地坛,取出那袋已经干涸的泥土,放在盘子里,又将一个小瓶子里的透明液体滴进去,念诵咒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泥土像是在融化的雪糕,慢慢变软,成了一大摊子,高人兴取出几根毛发放进去,迅速去捏法相,同时念诵着咒语,泥土被捏成一个人的样子后,高人兴已经气喘吁吁,他嘴里念念有词,把柯总的照片贴在泥人上,然后双手捧着举过头顶,加持了有十几分钟,把泥人在桌子上:“已经好啦。”
    这个泥人捏的还挺像,我不由想到赵曼谈起王鬼师父第一次施法,应该和这个过程类似,但法相制作的估计天差地别。
    做完这些后,高人兴已经筋疲力尽,他把剩下的半瓶液体倒入一个铁勺当中,又点了根蜡烛摆在桌子上,将勺子放在上面,放入剩下的几根头发,换了另外种咒语念诵,勺子里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几分钟后,那根头发慢慢消失,高人兴把液体放进瓶子里说:“把这个抹在柯总身上,施法就成功啦。”
    接下来是找机会接近柯总,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丁女士,没想到被她拒绝了,她说:“想到他那丑陋的秉性,我就感觉到恶心,上次见过他一面,已经几天吃不下饭,我还不想提前恶心死杨老板。”
    我心想能把柯总行程掌握那么准确,又轻而易举约出来一个大公司的老总,单凭这两点,你就是抹降头油的最佳人选,可为什么她会拒绝呢?我思考很久,也想不出答案。
    丁女士虽然不能亲自去办,但表示掌握了柯总的最近安排,明天他要和客户去谈笔大生意,会去某会所ktv唱歌,后天会和几个河北的老板吃饭,包括接下来一周的,她全都知道,我愕然的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丁女士回答:“我恨死他了,一直盯着,等待机会呢。”
    不管这个解释是否合理,我要做的就是给柯总落降,思考了下,还是感觉越快越好,于是决定明天晚上。
    我和高人兴准备了下,提前来到那家ktv门口,这种商务ktv门外总是停着很多名车,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些谈生意的老板,公主小姐很多,相反,内部的设备反而很落后,以前有个客户请我去这种地方唱歌,话筒什么的早该被淘汰,却依然在用,但里面的女孩子确实漂亮,这个不可否认。
    我和高人兴正在交谈等下看到柯总该怎么做,丁女士发来短信,内容是:“三分钟内到,车牌号是xxx。”
    看来丁女士一直跟着柯总呢,我把短信给高人兴看,两人注意着来往车辆,三分钟后,果然有辆黑色的宾利车,牌号和丁女士提供的一致,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车子找了个位置停下,车门打开后,柯总走了下来。
    柯总和照片上的很像,竖着大奔头,矮矮胖胖,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几个男人,估计是他的合作伙伴,一行人有说有笑,却没往前走,我很奇怪,和高人兴悄悄靠近,发现柯总正在对着副驾驶讲话。
    柯总的车子贴了防晒膜,从外边很难看清楚里面,但隐约能认出是个女人,柯总正在和她说着什么,女人保持着那个姿势,估计是不想下车,柯总的朋友们也帮着讲话,柯总把手一摆:“那就让她在车上待着吧。”
    工作人员奴颜婢膝的带路,我口袋里手机一震,又收到条短信:“下手,否则他进去就难找机会了。”
    我左右看了下,丁女士应该就在附近,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可乐,在背后用力摇晃,和高人兴朝柯总走去,从他身边经过时,我猛然拧开可乐,喷溅的到处都是,柯总身上立刻湿了大片,柯总连忙用手去拍,我和高人兴对视一眼,拿出卫生纸帮忙擦拭,高人兴趁机把降头油抹在柯总手背上,但柯总却毫无察觉。
    ktv的工作人员狠狠把我推开,飞扬跋扈的大喊:“你他吗不想活了吗?这可是柯总!一件衣服你一辈子都买不起!”
    工作人员用对讲机喊了几声,立刻有更多人围过来,我陪着笑脸道歉,高人兴默不作声,我注意着柯总表情,他拍了拍衣服,用种鄙夷的眼神望着我,走到我面前,虽然不讲话,但能感觉到那种盛气凌人,他摆摆手:“看他穿的衣服,就是个穷人,打死他也没用,算了吧。”
    工作人员还不罢休,柯总斜着眼看了下我:“我不能和他计较,像你说的,我一条袜子他得奋斗一年,我打死他有什么用,放了他吧,咱们走。”
    柯总带着心中有气的工作人员离开,和他只接触了几分钟,我却感到无比讨厌,别说丁女士,就连我自己都想给这种人下降头!
    本来我还怀疑丁女士的话,但现在却又深信不疑,我问高人兴接下来怎么办?他回答:“我可以在ktv外施法,成功后回去,对着法相念诵咒语,魂魄降就落成功了。”
    我咬着牙:“劲儿大一些,这个柯总,真是可恶!”
    高人兴在ktv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手按在包里,摸着骷髅头念诵咒语,十几分钟后,他停止念诵,大汗淋漓:“咱们可以走啦。”
    回去后,高人兴拿出那个法相,把手掌伸开,凭空悬在法相头上,念诵咒语,过程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需赘述。
    做完这一切,高人兴让我耐心等待,最晚后天,柯总就会出现魂魄降的症状。
    我高兴的给丁女士发去短信,让她把尾款打来,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丁女士也没回复,我很奇怪,因为之前丁女士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看手机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干脆打了过去,是无人接听。
    这是不想拿尾款跑路了啊?我赶紧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在第三次时总算是接通,那边在播放劲爆音乐,特别的吵,丁女士把嗓音拉大:“喂?杨老板,不好意思,没听到啊,我在和朋友唱歌呢。”
    我说尾款什么时候给?丁女士重复:“你在说什么?”
    我想到她在唱歌,于是大声扯着喉咙问:“那三万块尾款什么时候给?”
    丁女士这才听到,说这几天看到柯总出现异常,就把尾款打来,我正要再问,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丁xx,人家裤子都脱了,药也吃了,你倒是快点啊!想憋死他吗?”
    有个男人也配合道:“是啊,你快把裤子脱掉,我都忍不住了,你身材真棒,我好喜欢呢。”
    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我脸瞬间红了,这个丁女士在干嘛?私会吗?没来得及多想,电话已经挂断。
    我把手机收起来,抬头看到高人兴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我,我问怎么了?高人兴说:“怎么三万?我才赚几千!”
    我暗道不好,刚才光顾着扯着嗓子吼了,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连忙解释,这个丁女士是泰国人,那三万指的是泰铢,并非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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