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牛牛打来电话,兴奋的告诉我,昨天晚上,在金龙小区里,又有个人被砍死,警方调查得知,此人是社团名小头目,大家称他‘宇哥’是前几天死去‘雷哥’的表弟,因此猜测,他可能是帮表哥报仇,得罪了别人,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很高兴,问:“那雷哥的人,还有没有找我?”
    牛牛笑着说:“杨哥我正打算给你讲这个呢,前几天到处找你的那帮人,就是宇哥的小弟,现在宇哥死了,他们当然不会闲着没事干找你啊,我和宝生已经在返回的大巴车上了,打算这几天再把实体店开起来,哎,这两天宝生埋怨个不停,说关门这么久,要损失很多生意呢。”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打算在香港待段时间,看看苗头,五天后,我又给牛牛打去电话,问雷哥的小弟有没有再找我?牛牛那边很吵,她回答说:“没有,杨哥,先不说了,我正在和宝生逛街呢,你这几天帮我运来些邪术吧。”
    我给赵曼打去电话,说了下情况,她也替我开心,立刻安排人,去找了些邪术饰品之类的东西,发往了大陆。
    那天中午,我正和赵曼逛街,蒋先生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要请我吃饭,我本想拒绝,可他太过热情,又因为他是个有钱的大客户,所以我不想把关系搞僵,只好答应。
    挂断电话,赵曼问我谁打来的?我脱口而出蒋先生,她神色惊愕,问我他是不是有个傻儿子?
    我点头说是,好奇的问:“你俩认识?”
    赵曼并没回答,而是让我吃饭那天带上她。
    我把行程计划了下,打算在吃完蒋先生这顿饭后,次日飞回大陆,赴宴这天,我见到了蒋先生的傻儿子,高高壮壮,领带歪打着,脸上始终挂着张憨厚的笑脸,他身边站了位曼妙的女人,应该就是阿丽。
    我向蒋先生介绍了赵曼,她奴颜婢膝的和蒋先生握手,我很奇怪她的举动,蒋先生微笑着伸出右手。
    等饭菜上来,几个人边吃边聊,蒋先生表示完感谢后,忽然问我:“杨老板,你有没有意向,在香港开家店铺,专门卖邪术?”
    我喝了口水,回答:“怎么不想?香港人信鬼神,邪术在这里,要好卖很多,而且我在大陆有实体店,淘宝店铺,和庞大的客户网,如果这里再开家店铺,两头赚。”
    蒋先生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我叹了口气:“但香港也有不能开店的苦衷,首先这里社团多,得罪了谁,都是麻烦,再加上租金贵的要命,所以也就想想。”
    我心想,赵曼和陈小莲做了这么久邪术生意,也没开实体店,大概也是担心这些吧。
    蒋先生忽然大笑,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下,仰头喝完,说:“杨老板只要有这个心,那我就打算帮你,算作是对你的感谢吧。”
    我长大了嘴巴,看眼赵曼,她悄悄朝我点了下头,意思是同意,我隐约感觉这个蒋先生不简单,这时,他又追问:“怎么样?杨老板?我可以找全香港最好的地段给你,至于社团,我向你保证,没人敢去捣乱。”
    我激动的说不出话,因为如果把店开在香港,那收入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但我不知道的是,也正因为这个决定,让那一天,更早的到来,而我和赵曼的结局,也在此刻注定。
    蒋先生见我不说话,就又重复着问我意见,赵曼忍不住就替我答应下来,蒋先生爽朗的笑着,让我准备准备,回头把店铺弄好了,给我打电话。
    离开饭店,我好奇的问赵曼,这个蒋先生是什么人?
    赵曼看了我眼:“土包子进城,乡巴佬了吧?小鲜肉,你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个蒋先生,是洪兴的老大!陈浩南,山鸡都得管他叫大哥呢。”
    我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机缘巧合下,竟然和这种人物认识了,腰板子自然就硬了,我赶紧拿出来手机,看着蒋先生号码,忍俊不禁。
    因为开店铺要等些日子,所以我还是决定飞回大陆,待上几天,来到实体店,正有几个客人在挑选邪术,牛牛见到我后,很惊讶,想过来招呼,我连忙摆手,意思是先忙。
    等那几个客户走了后,牛牛帮我倒了杯水,王宝生不停抱怨,我很生气,和牛牛讲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正和蔡姐在家新开的火锅店吃饭,接到一个本市的号码,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杨老板吗?”
    我把筷子放下,回答说是,她自称姓李,用种命令式的口气问我:“杨老板,你有没有能锁心的邪术,有的话赶紧给我拿来几个!”
    她这种口气令我很不舒服,感觉像是上司在和下司讲话,但赵曼讲过,无论客户多讨厌,都别和钱过不去,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我连忙说有,又向她介绍,香港邪术里面,都是禁锢着阴灵的,可以强效锁心,使夫妻和睦,回心转意,还能防小三…
    李女士根本不等我讲完,就不耐烦的说:“得啦得啦,你这个人真是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么多废话,做生意效率能高吗?说说价位吧。”
    我强忍着才没骂她,心想再和她多说几句,非得发疯,就简短的回答:“效果强弱,价格不同。”
    李女士说:“这不废话吗?我也知道效果强弱价格不同,找你买,肯定买好的,直接给我来个劲儿大的。”
    好大的口气,我直接回答:“有十来万的‘锁心蛊’效果一流,要不你来个?”
    本以为她会嫌贵,没想到她毫不犹豫的说可以,但要确定有效果,我说这个可以保证,同时又很好奇她什么工作,出手这么大方。
    当然,我没敢问,怕她再训我,她问我能不能当面交易,因为就在本市,所以我并没拒绝。
    我和蔡姐吃过饭后,又在附近商厦转了转,在她的询问下,我把去香港的这段经历,像是讲故事一样的和她复述了遍。
    回到家里后,我给赵曼打去电话,把李女士的事情向她讲了下,她哈哈大笑,说我这才是得到了真传嘛,都学会忍让客户了,还要我给她打五千块学费,不给就在供货成本价里面扣,我很是无语。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楼下杂货店,和那位大爷闲聊,手机嗡嗡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好几条qq消息。
    我点开看了下,见是几张邪术法相的照片,每一张下面,都写着详细解释,却没报价,我大概浏览了下,其中一个邪术很特别,看的我有些生理反应。
    这东西的法相,是个曼妙的果体少女,岔开双腿,私1处暴漏在外,两手放在腿的迎面骨位置,神色享受,跟色1情杂志上那些黄1色1图片似的。
    我把这张图发给赵曼,问她叫什么邪术?赵曼并没回我,估计是在忙,我又和老大爷聊了会儿天,就回去了。
    晚上八点多,我正在和女网友聊天,赵曼发来了信息,说前些日子,香港某小区里,一个女人脱1光1衣1服,从八层楼跳下来摔死了,警方在女人家里,发现了封遗书,得知她丈夫于当天上午,得不治之症在医院去世,女人称老公最爱看自己的果体,所以不穿衣服上路…
    女人的尸体虽然被处理了,但这个小区后来却不太平了,首先是看门的保安,在某天夜里参加聚会,打车回来时,从后视镜看到有个果体女人坐在自己身旁,他很害怕,就问司机师父,结果人家当他是神经病。
    再其次是有个经常上夜班的先生,回家后经常能看到八层楼上,站着个果体女人,似乎是要跳楼,前几次他吓得急忙报了警,可警察赶来后都以为他神经病,因为那层楼根本就没人。
    反正关于果体女人的传闻越来越多,人们惶恐不安,刚巧高人凡前些日子,帮其中的某户人家,解过降头,那人就找到她,高人凡立刻带着信徒,来到小区,施法把阴灵禁锢起来,带回去后,又连夜捏了这个‘情蛊’法相,将果体女大灵,禁锢了进去。
    赵曼讲完后告诉我:“这个‘情蛊’里的女大灵,生前只和那一个男人睡过觉,是牌坊灵,效果要比普通女大灵强大不知道多少倍,但反噬效果也很可怕,所以事主千万不能违反禁忌,否则谁都帮不了!”
    我好奇的问:“这是个什么禁忌?”
    赵曼说:“因为牌坊灵只和一个男人做那种事情,所以最恨的就是和很多男人做那种事情的女人,事主一旦开始供奉,非但要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她自己也要忠贞不渝,否则的话,就会惹怒牌坊灵,到时候冲破‘禁忌’谁都帮不了。”
    我想了下,这条禁忌倒也公平,否则李女士用邪术锁住男人的心,自己在外头乱搞,那不只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嘛?可如果能再选一次,我是绝不会把牌坊灵卖给李女士的,因为这一次,我积累了更深的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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