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订单,他安排工人连夜赶工,加上库存合格产品的调配,最后将正版的产品顺利发送给客户,包括那间低价拿货的公司,避免公司之后因质量问题发生的赔偿纠纷。
    而他做这一切,司徒昭也不蛮干,全部走正当法律途径,合理解约,合理聘用,合理召回,合理发货,一切都为了将来不烙人话柄,最小化公司信誉危机。
    做完这一切,司徒昭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积极收集、调查这两间壳子企业的违法证据。在收获充分证据后,直接对其进行举报,让那间壳子企业和假原料工厂一夜间被端,从而阻止了他们后续对其它企业的进一步伤害。
    回忆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前进。
    “公司举报应该把钱佩兰也逮进去了吧?”听完一堆叙述,石臻终于开口提问,但结果他似乎感觉并不好。
    司徒昭无奈摇头,颇为可惜地说:“没有,两间公司法人竟然都是钱佩兰的母亲钱金娣。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钱佩兰和这两间公司有直接关系。而且我们走的是举报,不是合同诈骗,公司不能和他们搭上关系,间接也就让钱佩兰给逍遥法外了。”
    “竟然没有合同诈骗这条罪名,颇有些可惜了。”石臻淡淡说。
    “没办法,不能让公司声誉受损。”司徒昭也觉得可惜,但没办法,于是继续道:“她步步为营,最终把自己母亲送入监狱,也是报应。钱金娣被捕后揽下了所有罪名,因为制假,非法经营,被判了9年徒刑。”
    “六十岁的老太太入狱,出来都快七十了。”石臻不咸不淡地说。
    司徒昭回道:“差不多,还被罚了200多万。”
    “罚的也不少。”石臻头喝一口咖啡说:“这件事当时应该闹的不小,可在集团里从未有人提及,你应该做了很多隐蔽的功课吧?”
    “是,我隐瞒了,我向上面隐瞒了。”司徒昭苦笑,如实说:“我利用了我的职位,把事情系数压了下来。另外,前原料厂的厂长是多年好友,这件事上他帮了大忙。他先发料然后结账,给的几乎是成本价,同时通过融入的方式,把这部分账目分批次融入后期合同中,几乎没发现。至于仓库的货物调配,也是和老客户打好了招呼,先发急件,再发他们的,基本没出问题。”
    “厉害,厉害,想得很周到。”石臻讥诮又赞许地说:“既然以前的事都摆平了,做的滴水不漏,你又现在在担心什么?担心签过的合同被公司发现?担心钱佩兰翻旧账?”
    司徒昭无奈点头:“表面看上去,所有事情都解决了,甚至连旧合同也销毁了,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一式两份的合同,乙方那里还有一份,还落到了钱佩兰的手中。”
    “是个麻烦。”石臻说。
    “唉,”司徒昭叹口气,显出懊悔神色:“其实本来可以和你父亲坦白的,我相信他也会原谅我,可当时我好面子,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就没上报。”
    “它成了钱佩兰再次要挟你的筹码?”石臻表情平淡,他倒也理解司徒昭,一个敬业而不容瑕疵者的自尊,或许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是,一份合同换一次谈判。”司徒昭苦笑,解释说:“事情发生以后,她体面地辞职,但还是想利用合同,和我做一次交易。她非常聪明,知道要的太多我就会放弃谈判,可能还会直接同上面坦白,所以,她提了一个我能完成的条件,同时也能保证她信守约定,从此不提过往的承诺。”
    “你们签了制式契约?”石臻有些明白地问。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司徒昭一愣,无奈笑道:“是的,我们之间签订了有制约效力的契约,我完成她指定的可行性任务,她信守诺言永远不提关于合同的事。甚至对外,她愿承担是她失误的骂名。”
    石臻好奇问:“我想知道契约内容?”
    司徒昭慢慢吐出一句话:“让我救夏秋白。”
    “?”石臻有些吃惊:“救夏秋白?一个女骗子让你救夏秋白?”
    “像不像一场恋爱故事?”司徒昭苦笑:“别太天真了,没有爱情,只是□□裸的圈套。”
    石臻挑眉,洗耳恭听。
    司徒昭回忆往事着说:“当时夏秋白贪污了公司10万,据他本人说貌似是挪用公款去做什么手机生意,实际上并没有这事,他把钱全给了钱佩兰,因为他们是秘密恋人的关系。”
    “夏秋白什么职务?”石臻问。
    “财务。”司徒昭回答:“其实钱佩兰是广撒网,她早就看中了夏秋白的财务身份,知道他和钱有诸多接触,于是,一直在鼓励他贪污。只是这次她运气稍稍差了点,才刚搞了10万就东窗事发,没办法捞更多的钱,还把夏秋白送进了监狱。”
    “这女人对金钱还真是执着。”石臻皱眉,不解问:“她让你帮忙捞夏秋白,这做法似乎不符合常理。如果只是利用,为什么不乘这个时候一脚蹬开?难道,10万钱佩兰还没有完全拿到那10万?”
    “你说的没错,没有拿到。”司徒昭回答说:“夏秋白贪污的钱从来没有吐出来过,他一直咬着说是亏掉了,从未提及钱佩兰的名字。直到他入狱后的第一年,出于同情我去探了一次监,他隐隐约约地询问我有没有钱佩兰的消息,在我再三逼问下,他才吐出了钱的下落。原来入狱后钱佩兰经常来探监,于是,他在入狱后的第三个月就把藏钱的地方告诉了钱佩兰,之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钱佩兰找你捞夏秋白,无非就是给他制造一个假象,她在很努力地帮他、捞他,以博取他的信任。而夏秋白竟然还信了,宁可判10年,也要为她守住这点钱。”石臻内心翻白眼,讽刺道:“如果真的是为他好,就该劝他交出贪污的钱,光想着走关系捞人,忽悠谁呢?”
    “夏秋白就是这样木讷。当时木已成舟,他是人财两空了。”司徒昭脸上显出庆幸:“好在当时契约上没写明要把他捞出来,所以我能帮夏秋白的,就是为他请个好律师,以及让公司尽可能谅解他,否则,事情没完没了。”
    “夏秋白应该不甘心吧。”石臻说。
    司徒昭有些欣慰地说:“好在他是个比较想得开的人,大概过了两年,就彻底接受钱佩兰拿钱跑路的事实,欣然接受了法律的惩罚。”
    “现在夏秋白也过得可以。”石臻淡淡说。
    司徒昭说:“是吗?这我不是很清楚,我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他一次。”
    “了解。”石臻点点头,继续提问:“你帮了夏秋白,也就是完成了和钱佩兰之间的契约;夏秋白服刑完毕,就算是和钱佩兰彻底了断了。既然故事几乎到了结局的部分,为什么十几年后的今天,还有人因为钱佩兰来找你,你还有后续要讲吗?”
    “有,因为她害的人不止我和夏秋白。”司徒昭眼神闪过愤怒,放下手里冰冷的咖啡,重重叹口气:“还有一个叫庄浩,一个叫蒋夜秋的两人,也都被她害了。这样说吧,还有很多未知的被害者,我们无从知道的被害者。”
    “庄浩、蒋夜秋又是怎么回事?”石臻问,庄浩听诸葛钟提过,也是《终极盛宴》邀请函上的一位邀请人,蒋夜秋倒是个新名字,不曾听说。
    司徒昭回忆着说:“庄浩是个有点作为的小公司老板,他和钱佩兰相识在一次公司酒会上,她给他介绍了一些不错的单子,之后两人越走越近,就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庄浩已经结婚,妻子美丽,有个可爱的儿子,可惜也架不住钱佩兰这个恶毒女人的手段。”
    “婚外情。”石臻司空见惯。
    “不仅如此。”司徒昭露出同情的表情:“在获得庄浩充分的信任以后,钱佩兰就故技重施,各种花言巧语对他进行欺诈,让他做了一堆不切实际地投资,慢慢就把庄浩的资产消耗光了。整个过程挺长的,算是钱佩兰离开公司以后一个比较大、时间比较久的金主。”
    “把庄浩榨干了,钱佩兰又该一脚把人给踢走了吧?”石臻问。
    “并没有,这个时候身无分文的庄浩还有利用价值,所以钱佩兰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弃他。”司徒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石臻试探性地说:“蒋夜秋?”
    “是,她是庄浩妻子的妹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司徒昭一边回忆一边说:“庄浩和钱佩兰的关系一直严格保密着,即使在庄浩出现经济危机的时候,他的妻子也没有丝毫发现。”
    “庄浩的妻子实在是有点可怜。”石臻冷冷地看穿:“所以,在司徒昭彻底榨干后,钱佩兰还利用了他去骗自己的小姨子。如果没猜错,就是让蒋夜秋出手救他那个已经濒临破产的公司。然后再用计策,从中骗取钱财,进而掏空妻子妹妹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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