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肯放他走呀!脚步更是不带含糊的迈出,打鬼尺,对着这鬼差的脑门就拍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这鬼差的身体顿时虚幻起来。脑袋直接被拍进了肚子里。
    “使不得呀!”就现在我准备上前在补上一下的时候。时迁冲到了前面,伸手拦住我焦急的喊道。
    我看看时迁在看看鬼差。心里窝火的说道:“你不是贼吗?什么时候变打劫的了!还以为你是个神偷,没想到做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对于时迁先前的所作所为,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丫的就是坑蒙拐骗过来一个们送给我打闷棍。有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吗!一个贼不做有技术含量有前途的贼!丫的他还想做什么!我很有一种将时迁暴打一顿的冲动。
    时迁嘿嘿笑着,手里变戏法似得多出一个手机:“手机我已经拿了。不过阴差没了手机,会来找我,所以让你善后罢了。哎呀!差点忘了!你不会真的把他给灭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地下还躺着一位。不过死活就难说了。刚才的出手也是情急,还真的没有什么数。
    时迁将鬼差反过来倒过去,又是捶胸又是敲背,最后将鬼差脑袋拽出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倪歌,你下手也太狠了点吧!他要是有事,咱么在地府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不出半天到处都是咱们的通缉画像。要知道,现在可是联网的!”
    我无语,这时迁真的是梁山的好汉,真的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刀头舔血,生死不论的好汉吗?这怎么现实和传说的差距有点大呀!
    “通缉吗?那我刚来的时候把城主的小舅子给炸到天上去了,会不会被通缉呀!”我不置可否的说道。
    时迁却是被我的话下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我。过了好一会这才一挑大拇哥很是敬佩的说道:“佩服佩服,那俩看门的二货,我早就想海扁一顿了。没想到倪歌你第一天来就把做了我上千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废话少说,打电话吧,就算是跑路也要钱吧!”我不耐烦的打断了这话痨。
    说到钱,时迁顿时来了兴趣。拿着鬼差的手机捣鼓了半天这才问我要了电话号拨打出去。
    我给的是郑启怀的电话。鬼差的手机是阴气凝结而成,我是不能碰的,一碰准保变成一堆灰烬。没办法也只有让时迁做个传话筒了。
    电话是打给郑启怀的。此时的郑启怀似乎有些精神不振。语气里带着疲惫。
    “喂,谁呀!”
    “我是倪歌的朋友,需要你打点钱给我们。”时迁还不等我开口就直奔主题了。
    我顿时气得骂道:“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样说对方能信吗?”
    果然,电话里传来郑启怀愤怒的叫骂声:“我呸,瘪犊子玩意,诈骗你也有点智商好不好!还你哥,你爷爷!”
    “他真的不信。”时迁摊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快叫他别挂电话。就说我在地府,需要他烧纸钱。”我赶紧催促。
    时迁拿起电话说道:“你别挂电话哦,倪歌说我们在地府,需要烧纸钱过来。”
    “咿呀!瘪犊子玩意没完没了了是吧!还你哥烧纸钱在地府!等等你说你在哪?”郑启怀显然还在气头上,不过当说道地府的时候,郑启怀终于醒过味道来。
    “地府呀!倪歌没带钱就来了。现在快要饭了!”时迁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拳头轻轻的捏起。怎么就这么有揍这二货一顿的冲动呢!
    “好,你把你的生成八字报过来。我就烧纸钱过去。对了,你给我倪兄弟说一声,就是引魂阵哥哥帮他守着呢,让他自己多注意安全。”
    郑启怀很是干脆的答应下来。对我的关心也是溢于言表。这让我非常的感动。真的很想抱抱这老家伙。虽然每次他给我拥抱的时候我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此时我却挺想知道这种踏实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时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了过去。不一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特快专递,是归乡路八十号时迁的房子吗?”
    时迁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一溜小跑的迎了出去:“我是,我是,哈哈有钱了!
    这时迁到底穷成什么样了!唐唐一代神偷呀!
    片刻过后,时迁便抱着一大摞冥币走了进来,嘴巴咧开的足以放进一个西瓜。
    “哈哈哈哈,钱呀!钱呀!我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呀!呜呜!”
    额,看着时迁抱着一把冥币呜呜哭泣我顿时有些可怜他了。想这时迁在梁山过的逍遥快活,却也没有什么亲人。后来被宋江忽悠这招安。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上,就被拉着打方腊。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回来总该享受一些富贵了。却没想到,得胜归来,路上就得了绞肠痧。一命归西。
    这也算是衰到了极点了。
    “好了,以后钱有的是,你不是还想和我一起还阳吗?”我拍着时迁的肩膀安慰道。
    时迁点点头忽然说道:“哎呀差点忘了。这一片地域很快就会有住户过来,咱们得换个地方。不过咱们有钱了倒是可以的去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我复杂的看了看时迁。“你丫的不能早点说!”
    时迁看看我,摸着腮帮子说道:“你这样出去可不行,这样。”
    时迁顺手往胳膊上搓了一下,顿时一团油亮的黑泥被他搓了下来:“把这个涂在脸上,就不会有人认出来了。”
    我盯着时迁手里的黑泥,这黑泥不但油光发亮,还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顿时就打了一个机灵。
    “时迁呀!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时迁挠挠头,无所谓的说道:“洗澡干嘛,上次洗澡我记得是几百年前了吧!你倒是抹还是不抹!”
    似乎这酝酿千年的黑泥,还是见不得的宝贝,时迁反倒是不耐烦起来。
    我断然的摇头:“不抹!”
    接着,我很干脆的拿出一张黄符,不断地揉搓,不一会整张脸都变成了黄色。
    “倪歌,咱们先找个酒楼住下,在想办法道丰都去。只要到了哪里找土地接待处,就可以查一查户籍资料了,说不定就能直接查到凝香娘子的下落。”
    时迁在前面带路。
    我在后面跟着,听着他说的话却怎么都感觉不太对劲。什么叫娘子!是媳妇的另一种称呼吗?
    “额,凝香是我的家人,不是媳妇。”虽说不是太理解,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纠正。
    “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最见不得你这种吃干抹干净的。你和那凝香娘子都在一起住了,不是媳妇你来找她做什么。”
    “额!”我忽然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和时迁交流是有点累。怎么我就那么的有着一种想从后面再踹他一脚的冲动呢!
    一路听着话痨时迁的絮叨。终于来到一家酒楼。时迁被这一包裹的冥币很是豪气的砸落在桌子上。
    “伙计,赶紧的有什么给我上什么。顺手还抽出一张千元面值的冥币扔了过去,帮大爷瞅瞅,去丰都今天有车没有。”
    店伙计,兴高彩烈的招呼过来。不一会一桌子酒菜就摆上了桌子。
    时迁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着。一边毫无形象的单脚站在椅子上,一边大气的冲我挥手:“倪歌,你也吃呀!这酒楼的酒菜可都是稀罕货。”
    我邹着眉,只感觉浑身发冷,这压根就他麻的不是人吃的呀!
    桌子上摆了十三道菜。最大的盘子里装着主菜。那是一个缩小了几倍的人形。五官四肢清晰的历历在目。上面还不断的滴落着一滴滴的黑色液体。
    这应该就是非常驰名的油炸鬼了吧!
    再看其他的盘子里,不是一些颜色各异的泥土,就是一些散发着臭味的有些像便便的一坨。更让人想要呕吐的是,另外的盘子里放着各种幼虫,应该是蛆!这些蛆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欧!”我强忍着咽下自己的吐沫。转身离开酒楼,站在大门口。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呀。要不是在这地府我尚存了一些理智,估计连苦水都倒出来了。
    时迁倒是没有催促我。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自顾自的继续大吃大喝起来。
    好在,那店伙计没有多久就跑了回来。
    “客官,我都问清楚了,再过一个时辰就有一辆去往丰都的班车,不过车上的人都快满了,于是我自作主张帮您和您的仆人都买了一张车票。”
    时迁看看我,又看看伙计,点头赞许道:“不错,有眼力见。这是你的跑腿费,外加你垫付的车钱。”
    我在门口有些郁闷,我就这么像是一个仆人吗!不过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犯不着为这点事情闹心,于是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和有些充斥的肺部。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时迁大概看出我的不耐烦了。随手扔了一叠冥币。又顺嘴吃了两口菜,接着一手抓着中间的油炸鬼,一手拿着酒壶奔着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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