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我们带进房间,又指了指外面:“我就在对面的房间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们就早点休息。不到天亮尽量别出去。我知道你们会一些道术道法,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了这里尽量别出头。听到什么动静,也都当做没听见,明天天亮就离开,万事皆休。”
    我点点头,目送老太太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转身对胖大海和马谡说道:“听到老太太说的话了吧?我先提个建议,我经历过太多这种状况,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主人一般都会交代我们,听到什么动静,千万别较真。但是我们的好奇心往往都会违背主人的这个要求。而每次或多或少都会惹上麻烦。这次我们来是找三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老太太不是说,只有修道的人,才会离开那条路走到那个废弃的收费站吗?那说明三叔也很有可能来到过这里。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跟她打听清楚,尽快赶到新乡去找三叔。你们的意见呢?”
    胖大海点点头:“我同意老大的意见。这回甭管外面有什么动静,咱们就睡咱们的。时候不早了,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我也快受不了了。要不咱们早点休息吧?”
    马谡耸耸肩膀:“这些事你们做主就好,我也不会道术,巴不得不参合那些怪事呢。”
    这下我们三个达成了一致,决定如果遇到什么事,坚决不管闲事。事实上以我们几个的能力,可能也不一定能管好闲事。
    我们三个躺在了大铺上,铁柱就趴在铺下面的地上。屋里外面都是一片漆黑,开始我还能听到老马和胖大海的呼吸声。但是很快我就睡过去了,耳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
    也许就这样度过一个晚上,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一切又都会恢复正常。我们的这次偶然的经历,并不会对我们的行程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可能我们从高速上,来到了这里,就注定了这一次经历不会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我们想象的是一回事,而真实发生的,十有八九要超出你的预估。
    我躺在茅草屋里的大铺上,并没有盖被子,因为当时的温度并不低。而事实上这铺上也只有一床被子,我们谁都没用。
    当我睡着了之后,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总之我的头很沉,潜意识里感觉到浑浑噩噩的,实话说在这里休息得并不好。随着夜更深了,山里的温度也急剧下降。
    我躺在那张大铺上,也感觉到了周身冰冷。以至于我不得不往旁边的胖大海靠了过去。
    我们在铺上躺着,我旁边是胖大海,而胖大海的另一侧是马谡。
    当我感觉到寒冷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就靠到了胖大海的身上。这是身体的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我主观愿望。
    毕竟两个大男人,睡觉的时候依偎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
    但是当温度进一步降低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抱住了胖大海,也摸到了他的那一身肥肉。
    当我抱着胖大海,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了。
    因为胖子身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温暖,反而是冷冰冰的。
    虽然我依旧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这个变故的出现,让我的脑子瞬间就清醒过来。
    我激灵一下,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屋子里原本是黑漆漆的,但是从窗外透过来一丝月光,让屋子里显得清白清白的。
    而胖大海直挺挺躺在大铺上,动都没动一下。
    我感觉到不对劲,伸手轻轻拍了拍胖子。
    谁知道我的手摸上去,发现胖子的身体冷冰冰的。
    原来我睡着的时候的感觉并没有错。胖子的身体居然是冷的?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
    谢天谢地,胖子还有气息。
    “胖子,醒醒。”我轻轻呼唤胖大海。
    可是胖子的眼睛紧闭,除了呼吸还正常之外。身体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急忙看向马谡。
    马谡和胖大海的状况差不多,也是直挺挺躺在那铺上,一看他就有问题了。
    因为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就好像是全身都在用力,把身体硬绷紧了躺在上面一样。这完全就不是睡眠的状态。
    我伸出手捏了捏马谡和胖子的胳膊。果然他们身上的肌肉都绷得跟石头一样,又硬又冰。
    我的脑袋上顿时冷汗就流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他们中了道,那我怎么会幸免?
    那个老太太在告诫我们,我们也听她的话了,并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这怎么在铺上躺着还能出事?
    不对?
    铁柱呢?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铁柱的声音。我才想起来,我们这次来是带着铁柱的。如果有危险的话,以铁柱的灵觉,它应该率先感知到,并向我们示警才对。
    我猛地转身,从背包里摸出手电,照向铁柱趴伏的地方。
    正如我预料的一样,铁柱不见了。
    不仅如此,当我举着手电,跳到地上,来到铁柱刚刚趴卧的地方仔细查看。却发现在地面上出现了一小摊红色的印迹。
    我心里一惊,伸手在那红色的印迹上抹了一手指,拿起来捻了捻,有些粘手。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
    铁柱不见了,地面上留下了血迹。尽管那血迹不多,但是却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们来了三个人,一条狗。现在除了我,剩下的全都出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还能尽量保持冷静,在连番出现了这些怪事之后,我已经失去了方寸。
    我赶紧抓起自己那把降龙木剑,蹲下身子,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谡和胖大海都已经中招,铁柱不知去向,我突然成了唯一幸存的一个。如果有人在针对我们的话,我不敢保证对方下一步会不会来对付我。
    那么针对我们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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