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殷树森早在火车上就商量好了,两人假扮成风水先生,这样就能够光明正大的查看叶宅,顺便打探一下关于其先祖的事情。
    叶鹿带着我们逛了一圈叶宅,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发现了一个地下室。
    我便提议去地下室看看。
    来到地下室,整个地下室显得有些乱糟糟的,地面的灰尘呈现出之前杂物被搬动的痕迹,应该是之前叶鹿进入地下室找东西时留下的痕迹。
    我背着手开始看起了整个地下室的环境。
    正在我专心观察着地下室的时候,殷树森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直接推了推我的手臂,轻声道:“你看我们头顶,这地下室的天花板似乎有些不对劲。”
    由于地下室长时间没有经过打扫,所以整个地下室的天花板已经被笼上了蜘蛛网和浮尘,将原本的模样都遮掩了起来。
    我眯了眯眼,拿出旁边一个踩扁后的纸箱猛然一挥手。
    霎时间,整个地下室都被从天花板上飘落的灰尘给笼罩,叶鹿骂骂咧咧了一句,随即躲在了我的身后。
    等到整个地下室彻底尘埃落定之后,原本被遮掩住的天花板顿时显现了出来。
    佛!
    很多佛!
    数之不尽的佛!
    我和殷树森站在地下室仰望天花板时,仿佛是置身于大雄宝殿,仰望着头顶数之不尽的佛像。
    “啧……又是光头……”要是普通人哪怕没有什么信仰也会为求心安而朝拜一番,但是殷树森却分外无感,甚至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番。
    我细细打量着布满天花板上的画像。
    是的,在天花板上并非是仔细雕刻出来的雕像,而是一整副巨大的油画,虽然油画的作者极有天赋将佛像的神态都画了出来,但是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
    怎么说呢,洋不洋土不土!
    我也曾看过耶和华教的大教堂,里面就喜欢用这种浓墨重彩的油画将神灵画在建筑的各个位置,放眼望去,仿佛自己置身在神灵的天国中一般。
    但是直接将耶和华教中的这一套搬到佛教身上,就显得别扭了很多。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不过我倒是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壁画佛像手指的方向都是同一个方向,而在这个方向地下室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这似乎是在特别的指明。
    我带着好奇过去打开箱子,说实话箱子之中的杂物倒是不少,大多是一些旧时的小玩意儿,比如说破旧的梳子、玩偶、空的首饰盒,我甚至在箱子之中还找到了一捆粗麻搓成的麻绳。
    看来整个旧箱子根本就是堆放杂物的一个储物箱,其中根本没有什么猫腻!
    我倒是眼尖,伸手从箱子底部抽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信封,信封中间鼓鼓囊囊的,似乎并不是一个空信封,信封上面用漂亮的瘦金体写着:“家尊亲启”。
    这是一封家书!
    信封上面并没有邮戳和邮票的痕迹,似乎这封信完成之后并没有投递出去,而是一直被掩藏了下来。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当场拆开这封信,毕竟是叶鹿家的私信,哪怕其中有什么关键的线索,最好也让叶鹿亲自来拆。
    再看整个箱子,其中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了,我便拿着信上去找叶鹿,看看信中说的究竟是什么。
    “刑老弟,那脏东西是不是已经被你们给解决了?”叶鹿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我摇了摇头,甩了甩手中的信封,递到叶鹿的面前:“脏东西倒是没有发现,不过在箱子之中找到了一封信,你看看是你们家谁的笔迹?”
    “信?”叶鹿疑惑地将信封接了过去,看了看信上面漂亮的瘦金体毛笔迹有些发愣:“我妈不认识字,我爸倒是挺喜欢毛笔字的,楼上书房还有他不少的书稿,我们上去对对就知道是不是我爸的字迹了!”
    一行人连忙上了书房,翻出书架上面几本古代线装样式的书本,叶鹿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有些尴尬道:“我也就是装个文雅,哪能看得懂我爸的这些字啊,好多年没翻出来了,都不知道上面被虫蛀了……”
    翻开书本,一个个漂亮的瘦金体毛笔字映入眼帘,我扫了一眼就知道,都不用对字迹了,这笔锋、这笔迹、这着力点百分之百和信封上一模一样,看来还真是叶鹿父亲给留下的一封亲笔信。
    叶鹿一下子内心就有点小激动了,能够让自己的父亲用“家尊”称呼的岂不就是自己的爷爷?
    叶鹿尝试着打开信封,发现信封都已经用早年间特有的浆糊给封口了,似乎是想要立即寄出去的,可惜不知道为何在家里一放这么多年,他父亲死前居然没有半点交代。
    小心地用裁纸刀破开一条细缝,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厚厚一叠东西,叶鹿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发现居然是一叠完好的书信,而非是叶鹿所想象的钱币。
    “我还以为老头子发达之后想要寄点钱回家呢,怎么写了这么多的信纸……”叶鹿嘀咕了一声,在他看来发达之后不回家乡犹如锦衣夜行,最近叶家可不富裕。
    虽然书信很多,但是叶鹿看的分外仔细,整个信中叶鹿发现他的父亲从头到尾都在用一种赎罪的态度向他的爷爷谈及一桩“罪事”,只字没有提关于自己的近况和询问“家尊”的身体情况,从情感上面真的看不出像是父子之间的对话。
    叶鹿看完之后,仍然是一头的雾水,整个信中所讲述的事情没头没尾,什么都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透露,说实话就像是一个忏悔者的自白,枯燥而无趣,满篇的绝望和灰暗。
    “这真的是我父亲写的吗?在我记忆里父亲可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即使我小时候再顽皮,他从来都没有动手打过我!”叶鹿显得有些茫然,顺手将信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信件,并没有直接看信件的内容,而是先将信纸高高举起,接着书房之中的灯光照了照,发现信纸在白炽灯的光亮下呈现一种淡黄色,这是早年间造纸工艺还不发达的时候制作的纸张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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