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还真是一个疯子!”老船夫笑道,“不过你这样的疯子我喜欢,今天就看看,究竟是我能杀了你们两个,还是你们两个能够让老夫阴沟里翻船?”
    说罢,老船夫就要动手,我却举起手,高喊了一声:“停,我还有话说。”
    老船夫皱皱眉,不满道:“怎么你又后悔了?”
    “不,我并不后悔,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我淡淡道,“其实细细想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你想报复的也就是孤村的族老而已,与我们这些人并没有关系,何苦为自己再树上这些额外的敌人呢?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报你的仇,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大家互不干涉如何?”
    老船夫笑了笑:“如果是之前你们想要达到这种目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我已经用陷阱将你们困住了,你们完全就是刀板上的鱼肉,再想让我答应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可不这样觉得,毕竟我们只是被困住了,你下手杀的了我们也不免会露出破绽被我们所杀,你以为你站在囚笼外面就安全吗?我们手上有枪,有武力,就凭刚刚我师父殷树森的攻势你就知道我们的身手如何,请不要逼着我们玉石俱焚。”我沉声道。
    这点其实我并没有说谎,因为很简单,抓人与杀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难度。
    我从未想过杀死老船夫,那是因为我还想要老船夫将这个钢铁囚笼给打开。
    杀死老船夫其实很简单,虽然我离他隔着一个钢铁囚笼,但是钢铁囚笼并非是密封的,无论是枪还是师父殷树森的手段,取了老船夫的性命并不难,难的是杀死了老船夫之后,如何才能够从这个钢铁囚笼当中逃离!
    从老船夫的话语当中,我们已经能够推断出来这样一个事实——山神庙并没有被巨石封死,而且山神庙当中也没有这样类似机关,我们被困在山神庙当中,一定会引起外面山民的注意,到时候可能就会来救我们。
    但是,山神庙无疑是一个险地,否则,不可能在山神庙会出现这样的囚笼陷阱。
    老船夫说的话,未必就是真实的。
    “咕!”老船长的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怪声,随即发出了刺耳的笑声:“桀桀桀,小娃娃,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为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儿本事的蠢夫吗?我要是那样的话,如何会将你们轻易引入陷阱当中?如果我是那样的话,刚刚你这位长辈的攻击如何会被我轻易闪开?要知道,并非是我不能杀你们,你们现在困在铁栅栏之中,我要杀你们如同杀鸡尔!”老船夫傲然道。
    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轻易杀死我和师父殷树森而自己却全身而退。
    师父殷树森阻止了还想继续说话的我,目光炯炯的盯上老船夫,拱了拱手,沉声道:“还未曾请教这位同道高姓大名?”
    老船夫仰天长笑,佝偻的身形无形中变得高大了许多:“你还是这些年来第一个问我姓名的人,不过这世界上记住我名字的人只怕不多了,我叫高天明!”
    高天明?
    师父殷树森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似乎想要从脑海的积累中,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朋友这个名字倒是挺熟悉,可惜似乎天长日久,我着实是想不起来了。”师父殷树森坦然道。
    “你自然是想不起来了,高天明这个名字响彻大江南北,恐怕还是在30年前!”老船夫脸上透露出一丝隐隐间隐隐骄傲。
    30年前?
    30年前的还是那一位在位期间……高天明……
    师父殷树森挠挠头,突然脑海里面灵光一闪,他骇然的看着老船夫,惊叫道:“高天明!你就是当年那个震惊全国的采花大盗?”
    “什么采花大盗?当年我的绰号明明叫采花公子。”老船夫有些恼羞成怒道。
    “不错,不错,采花公子,”师父殷树森有些惊异,弄了半晌,点点头:“当年你的绰号确实是采花公子,只可惜再响亮的绰号,也掩盖不了你身为采花大盗的事实。当年你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不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我还记得当初追捕你的年限足足有十一年的时间,却丝毫没有找到你的下落,没想到你居然是从这孤村出去的,而且还变成了这幅模样。”
    老船夫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恨得咬牙切齿,声音从嗓子眼里逼了出来:“是啊,谁也没有想到,当年那个采花公子,居然会落得如此田地!”
    “你们在说什么?”我插了一句。
    师父殷树森摇摇头,并没有吭声,反倒是老船夫有些骄傲道:“小娃娃,我当年出名的时候,你只怕还没出生,自然是没有听过我的名头,不过没想到,你师父居然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也不枉我当年机缘巧合下出了孤村,在江湖上闯荡一番。”
    师父殷树森摇摇头,嗤笑道:“你是不负这一趟江湖行,但是当初被你糟蹋的那些黄花闺女,该找谁说理去?每个人都知道采花公子采花又采命,对于到手的女子,你都是先奸后杀,否则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民怨。”
    我从他们两人的对话当中逐渐还原出了当年的旧情,虽然没有亲眼看过当时的情景,但是师父殷树森的那一句“先奸后杀”还是让我浑身一颤。
    那个老的都快可以用皱纹夹死蚊子的老船夫,居然在当年还有这么一段风光,而且毫无底线!
    采花大盗,族老的儿子,孤村,烧死全村妇孺,我脑海中这几条线索不断的穿梭,他隐隐摸索到了一条可以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主线,但是这条主线却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当我想要努力抓住它时,孩子却娇笑着跑向远方。
    “你烧死全村的妇孺,莫不是与你当初的采花经历有关?”冷不丁的我问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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