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置好所有奏折,楚雨薇将所有人撤去,一人在诺大的太和殿中。金碧辉煌,盘龙刻凤的大殿显得有些冷清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拿出针线剪刀不同花色的线束布匹区分出来放置边上,取出翻叠整齐的破碎长衫趴在上面幸福的笑了。
    剪刀小心翼翼的按照布料拼接位置裁开,又在成匹的布料量好新布。停了又剪剪了又停总觉得尺寸不对,不是稍大就是偏小要么松一点,要么瘦一点。反复尝试后,成圈的布匹被剪的七零八乱却也没下过一针,轻轻叹息道,“要是昨晚给他量好尺寸就好了,也不用自己在这瞎猜找不合适位置”,苦恼番对桌上的画像笑笑再次挥动剪刀。
    晚上到了,重游故地心里另番滋味。复杂的心情不能言喻他不知道要为什么在回这里。难道因为临走时她的一句,还是因为她真挚的眼神?呵呵~也许都是吧!
    这里远比印像里要漂亮精致很多,昨晚没来及细看欣赏的东西也纷纷印入眼帘。
    那久经风霜侵蚀雨雪侵染的青石砖,沉重沧桑。它,用自身背脊承载了太多人的匆忙脚步太多人的沉重心思。厉经了无数时间参与了无数故事。也可能是怕它泄露的太多,才被铺成甬道得以重用。路边讲缘,用矮低的方柱围接起来,还伴有微微弯曲弧形延伸到远处。左边堆放几丛裂纹横生的巨石,底部长满嫩草鲜花绿油油繁花簇锦异常茂盛还有两株粗壮的桃树,满树桃花。风过,飘荡花瓣洒落下来,落在地上。右边的草地收拾出片用长条石砖铺砌的宽敞,盖有两个遮阳的凉亭,亭下还有张精美的石桌四个木凳。
    这只是那片园林中其中一张院子,彼此用低矮的红墙阻隔相互联接,走着走着,到那落熟悉的院子了,这里依然是门窗紧闭看不到人影。
    推开门,淡淡的花香味迎面而来,细闻闻,花香里还夹杂着女人的体香,檀木的熏香。
    王凯以为帝王居所也会秉承皇家之气。屋内设局也简单,墙壁挂有几副各朝代的名人字画几张雕花细刻的桌子被分放房间各处。左室用漆红色的雕花屏风阻隔开来,上面挂有曼紫色纱帐透过纱帐隐约,能看到只木棕色大浴盆,旁边还有幢衣架。前走两步,来到昨晚的竹窗,敞开些让阳光泼洒进来,溢满屋堂。临近窗前的桌上放置着一绢黄白色手绢,上面印有淡蓝的娇弱兰花和丝绢主人的姓名。
    边上是几张宣纸,搭着根从笔架上取出的笔。孕有墨汁的笔锋早以干涩,黑漆漆。细腻苍劲的笔法,似乎在宣示闺阁主人是名多愁善,又自强的女人。桌角还摆有盆欲放含苞的金菊,在阳光下勃勃生机。斜后方,是所有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摆着面用菱花繁锦镶边的铜镜,和暗红色雕花梳妆首饰盒。挑起成串的珠帘,那边是寝室,檀香木的做的架子床旁顺把古琴,和一具古筝。在淡紫色的纱帐后面,整个房间朴素又不失典雅。
    退出来坐到桌上,在犹豫自己是该离去还继续等待她时桌上陈设把王凯吸引住,两尊倒扣的双耳酒杯,一个品相优美的蓝白彩釉细嘴壶,提把那用金丝白玉刻篆,几只薄铁烧制梅花碗盖在精细的白玉盘上。稍稍摸探,上面还有热温。掀开,每只玉盘内都放有各种样的精致餐食。有荤有素有飞禽家畜,凉菜糕点,华盘果锦银耳玉汤。
    “她算准我会来特意准备还是特意准备等我”。
    没客气拿起筷子品尝咀嚼起来。不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有些困了。撩开成串的珠帘前面便是她的深闺幽房,鲜红的檀木床上整齐的铺着两双淡绿色的云罗绸,手感像水一样的细腻温婉头顶还挂着淡黄色的流苏阵阵紫檀香幽静怡人,不用完全刻意的去闻的会主动的钻鼻孔里去刺激神经。
    没管其它更不懂得欣赏,江湖人累了困了草棵里树杈上山坡旁悬崖边都能休息,疲乏的休躺下去打起小鼾。
    到时间,前来更换餐食的小婢,远远看到屋门大开。匆忙的快走两步,到屋前见桌上碗筷都有明显使用过的痕迹,餐食也遗缺很多码整齐码放的圆櫈脱离原来原位置,几人相视一笑识趣得关上上门,迅速退下。走到偏院正好与回来的楚雨薇撞见。纷纷下身行礼,“陛下”,“陛下”,“陛下”……
    楚雨薇居高临下,语气冰凉的;“可有动”?
    女官很恭敬道,“回陛下,菜肴有缺失。奴婢没敢进屋,也没敢收拾。临走时,小心的将门关上。除屋内的鼻鼾,没有其他异动”。
    楚雨薇眼睛里闪过丝兴奋不过很快又被肃穆威严取代。
    “噢,我累了。下去吧。还有。任何人不许打扰我。大臣们要是有事,让内阁处理,今晚也先把院外锦衣卫撤了,天元节就要万民同乐”。
    一干人低着头,齐声回答。
    “是,陛下”。
    “是,陛下”。
    “是,陛下”。
    楚雨薇挥挥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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