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加浓,苍空中的明灯越来越多,而各处的灯火也次第亮了,尤其是围绕后山坡上的那一片灯光,从半空倒映在乌蓝的海面上,随着波浪晃动闪烁像一串流动着的珍珠和那一片片密布在苍穹里的星斗互相辉,映煞是好看。
    只有现在,他才觉得轻松他才敢把身后大厚布套褪掉露出洁白,也很小翼翼的看看四处确定没有人后趁着黑暗纵情的一跳到那间还亮着微灯草房,透过敞开的窗户往里窥探,正做着缝补她还是那么的慈祥“伍奶奶,伍奶奶”……
    她笑了,顺声音看去那憨憨的小黑脸笑嘿嘿的立在窗边手里提着两条鲈鱼,趴墙角酣睡的花猫也发现他了,瞄瞄的叫。
    “愣什么,快进来”。
    “哎”,他一抬手一碰到栓门进来,“看,呵呵,不肥不瘦”。
    伍姓婆婆也笑了,“小飞,你不用老给我拿东西,吃不完的。这,好几天没见你,去哪了。哎呀,衣服还破了,快脱了,给你补补”。
    他又笨憨憨的笑出来,“嘿嘿~”
    伍姓老婆缝着缝着,“你吃饭没”?
    “不用了,啊婆,啊公呢”?
    “你啊公出海了。小飞啊,啊婆要多叨唠叨唠。不要和大明他们接触,坏着呢!都看你心眼实诚骗你利用你哄弄人,还有金花,长的挺标志,也是满肚子自私自利。等你啊公回来,你就和他出海还有你大哥二哥”。
    “二哥手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在采点草药去”。
    伍婆婆说,“可不敢,悬崖那么险那么陡”。
    “没事,我会飞,摔不到”。
    “哈哈,傻孩子。你还没说,要不要出海去”。
    “伍奶,我笨,就,他挠挠头露出怕丝不好意思,啊公嫌弃我,不要”。
    “昏话,谁有他那老头子笨的,认真学!不知道的就问你大哥二哥,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回来告诉我。对了,你家那十亩地快收拾收拾,都慌了。你二哥前些日子做个耙子,特别轻快,特意曲的弯你拿去用”。
    “嗯,伍奶,我先走了”。
    伍姓老婆语气多有批评的,“真着急,每次都屁股没坐热就走,等会”。伍姓老妪尽管满头花白却没有多手脚不灵出去会就拿来筐重重沉沉的薯干,个个金黄透亮泛着霜,“都是你的”。
    “这……”,犹豫很久,“我不能要”。
    伍姓老妪不高兴了,“怎么,许我拿你东西不许你拿我东西,都是你大哥削的晾的他没空给,快拿着。回去放好,不能让那些坏孩子偷去”。
    “那,我拿一半”,说着倒出来多半篓。
    “哎呀,别倒了别倒了,都拿着都拿着”。任凭伍姓老妪怎么往回捧他都不让一转身,人还没影了。看着手里的晒干长长一声舒叹,“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心太善”。
    他叫,杜君蘅是个得老天眷顾的幸运之人。幼年乘风破浪坐水盆漂来,被户连要十年都没孩子的捡到,成年后,还长出对鸟翅,这本该是件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却被当做异类,用看怪物的眼神语气对待他还力气大的出奇稍稍推搡又落个打人的名声。随闲言碎语的,慢慢慢慢,为不给自己的养父母带来麻烦就用俩黑布罩把那双白羽翅套起。迫于无奈同村同族,他的养父母替他委屈的同意了,也奇怪的自从他把那双无比美丽的白翅给遮盖住他养父母身体逐渐虚弱,三年后,双亲相继去世,这老婆婆是唯一不把他当怪物对待还鼓励他摘掉遮挡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在受歧受辱利用做重活时还要积极反抗必要时,还要动拳脚。
    只是他心太善了,每次都笑笑,事就过去了。
    今天,天刚朦亮趁凉快,杜君蘅早早拿锄头来到在自己养父那继承的地里,也真怪自己大意疏忽杂草都长满地头还有缺苗应该早补上的现在有点晚了。他干活很麻利,手不歇连拔在锄直做到太阳高照汗水湿透背脊才坐地头的歇歇。
    “看,怪物锄地了,地都长荒才干,太懒了,会做吗”?
    “哎~,行了,不怕把霉运传染给你,走走”。
    “也是,快走快走,后山洗澡去”。
    “呵,走呗”。
    刚没走出两步,刚才讥讽他那人停住脚了,“哎,怪物,你热不热也要不要一起,哈哈……”
    与他一同那人看眼杜君蘅,“你磨叽不,走不走”!
    “我这不见君蘅呢”。
    “我看你是闲的,你愿意闹闹吧”,他大步流星的离开。
    “哎哎,”,那人忙追去,追到后埋怨道,“你等等我啊”!
    “我等你,你~,算了,我也不说,你都自己说,他有霉运你还往那沾边,你也是个人才可以可以”。
    “行行,走走走~”
    变相讲话这人,叫二波,人生的精神个高皮肤白鼻子挺挺耳朵圆圆,就眼小点,他有个特殊的优点也不知道为什么都爱和他聊天爱和他闲呆着。他也是对杜君蘅不排挤的少数人他也试过对其他人劝导,可效果都不很好还反骂他多管闲事,后来二波不劝了,每次身边人有对杜君蘅谩骂侮辱的他装出副冷眼身斜斜的。
    “是不是,都没让浪腾拍够闲的,不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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