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漫无目的的闲逛走走看看,遇到什么新鲜的没见过的也停下问问,这是什么长在哪里什么东西做的珍不珍贵,价钱贵与否。兜兜转转,也出去挺远。
    “哥,你还记得断甲吗”?
    胡军正摆弄着手里布伞没听清的,“什么断甲”?
    “长安时见的那把弓,铁弓银色”。
    “时间太久没印象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雪域时,我曾见过,红叶城”。
    “啊~,胡军恍然的,我想起了,你说,要送我那把弓”。
    “嗯”。
    “对,你救的那个,什么什么绿竹,长的好看吗”?
    “呃~,呃~”,王凯被问语塞了,“还行”。
    “呵呵,还行是好还是不好啊”。
    王凯目光闪躲中,发现些东西连忙借口岔开的,“是严州雪梨”,三步两步跨过去了,胡军也跟去,为避免在问自己,王凯没问价的率先拿起个把嘴堵住。
    胡军也过来了,没抬头赏看赏看,听到摊主说。
    “杂货,杂货喽,都是黄沙城来的新鲜玩意,瞧一瞧看一看了”。
    胡军笑了,“摊主,你卖的真是黄沙城来的,漠北距苏州可选啊,你这一推车,做买卖应该讲诚,”,那个信字胡军怎么也脱不出口了。
    他在对他笑,他吃梨也吃愣了。
    “呵呵,这位大侠”,咚咚,静石敲敲车的,“你怎么知道我的东西不是黄沙城来的,莫非你去过,胡大侠,王凯”。
    他俩彻底愣了,一脸的不相信人也直直的立起。
    “怎么,不认识我了”?
    胡军傻呆呆的,“认得认得,小凯,小凯!是静石,静石”!
    重重的三人搂在一起。
    “好兄弟,好兄弟,一别好几年,一点你的音信都没有,去哪了”!
    “我一直在苏州等你们”。
    王凯疑惑,“等我们”,三人也送来互相的搂抱了。
    “嗯,那天,在海安寺,胡军说,有机会要去苏州看看,还记得吗”?
    王凯说,“所以离开征地后你就来苏州了”。
    静石说,“还有更巧的,前阵子,你是不是光着身子去家估衣铺了”。
    “你怎么知道”?
    胡军说,“莫非,那是你的店”!
    “哈哈哈”,静石淌泪的,“说明在兄弟缘分没尽,我无数次夜里的梦到黄沙城的那段日子,以为在见不到你们了,白麒麟,你还被各门派追缴吗”?
    静石那颤抖的声音也让王凯心底很快的泛起那断西风烈烈尘土漫天的日子,尽管悲痛占据很大部分也有深深烙印心底的美好。
    “不了,都解决了,我还好,你还好吗”?
    “我不好,为找你们,这半月来,走街串巷,这小推车就快让我推散了”。
    胡军惊异的,“你整天”,指指那杂车的,“推着它找我们”。
    “嗯,我怕贸然找你们,前阵子,星月琴闹得沸沸扬扬,我担心你们还被各门派追缴,就没敢声张明目张胆的找你们,对付蔷薇堂就是推车卖杂货掩盖,就又想起这法子了,王凯,你师哥书生他俩呢”?
    “他们在金山寺”。
    “咱也过去呗,顺便烧烧香还还愿”。
    胡军说,“这行这行”。
    “走”。
    “走”。
    “哈哈哈”……
    三拜完毕手里的香都插炉顶里。
    林飞扬说,“秀才。这雷峰塔,真镇着白素贞”?
    “没有,镇着你呢”。
    “哼~,粗言秽语,假读书人”。
    “是你问话不长脑子反怪起我,倒打一耙”。
    林飞扬说,“行行,您请您请”。
    林生笑笑,“这还差不多”。
    走走逛逛一路赏看到个卖画的摊前,一幅幅山水青柏大江小溪跃然于纸人物骏马公鸡虎豹也形象生动。在众多张中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中一幅,大概意思,是个侠客在峻岭崇山中立于雪头之上遥望对面谷口里的行兵,可以看到旗帜高展似在向他而来也向过路而去。细瞧瞧,侠客的剑上还有血肩膀也微微的泛着嫣红似刚结束场大战。
    “烂虫,可否即兴一首”。
    “我用首抄来的诗比喻吧。执剑凌风对天笑,何惧来人十万兵。风雪漫天无杂色,寒锋过境落红英。作者叫,卜成书。男女不知道了,偶然看来的”。
    “妙,妙”。画画人说,“此画是我即兴所作,总觉得缺首押款诗,这位兄台所做正好与此画意境偕同。这又是佛门之地,佛家又讲究一个缘字。你我有缘,二位与画有缘。这画,我就赠予二位了,还请不要嫌弃”。
    林飞扬说,“人家都送过来了,不要,是不是有点驳人家面子,那我就从命了。即是缘,我也送兄台一样东西”。看拿出块翠绿色石头,画画的连说,“使不得使不得,小小的一张纸怎敢让公子拿宝石破费,快收起来收起来,免得被小人惦记偷去”。
    林飞扬只是笑笑拿起桌上的木罐东西放里手拿来原本翠色的圆石变成粉末了。“我看兄台正好这色颜料没了,现在有了”。
    画画的很难为道,“这……”
    林生说,“那些流传至今依然色彩艳丽的千古名画,所用颜料就是用各种宝石金粉珍珠研磨成粉。仁兄落笔有力,内容也赏心悦目日后必成番大器,我们只是顺手搭桥还请不玩推辞了”。
    “这桥搭的,也太贵重了”。
    林生说,“仁兄看不上吗”?
    “没有没有,只是”,
    林飞扬说,“那想要吗”?
    “自然自然”。
    “哈哈哈”,林飞扬说,“一物易一物,公平”。
    看着手中“涂料”猛想起,“两位,可告知姓名”。
    “林飞扬”。
    “林生”。
    “浮尘”。
    “嗯”,同时一笑的对他弯弯腰,浮尘也回礼的弯的更深。
    走出多远也又看看在没遇到有趣之人了,也觉得腿疼随便找个位置看着画作林飞扬说,“比你,有过之无不及”。
    林生说,“切,本公子是不愿意挥毫否则,一定,看,黑子他俩也来了。信不信,咱的俏儿郎是被打扰了”。
    “嗯,师弟太勤奋了,你太懒了”。
    “跑偏,什么都挂上我,我是不舍得动”。
    林飞扬说,“秀才,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点吗”?
    “曰”。
    “知道城墙的拐弯吗”?
    “啊”~
    “你脸皮比那厚多了,他们旁边那人是谁”。
    林生摸着自己的小肉脸,“也没那么胖”。
    已经忍不住的胡军快跑过来,“烂虫烂虫你快看,这是,”
    “静石!秀才,是静石。黄沙域的那个静石,哈哈,真是显灵了,这香没白烧没白烧。哈哈哈,静石,你怎么在这,变了变了,还留起胡子了”。
    静石也热烈抱着林飞扬说,“嗯,有胡子更男人点”。
    “对对,这”,林飞扬快速的指指胡军王凯,“你们怎么遇到的”。
    胡军说,“是在,还是找个地,一点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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