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迁歌发现裴鄞川好像也不错,虽然看上去似乎何事都并不放在心上,待人接物都很是冷漠,可她却觉得他怎样都好。
    宋迁歌俨然成了裴府的第二个小主人,裴鄞川也随她去并不分精力去管,左右还有一个月就要送走了。
    关于宋之行的事情她也打听清楚了,是容妃的父亲容申贪污受贿,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容申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宋之行。可怜宋之行为官这么多年清政廉洁,一夕之间成了贪污赈灾款的贪官。加上容妃在皇上耳边吹风,宋之行的罪名就这样荒唐的定了下来。
    宋迁歌很想去质问裴鄞川为什么不替自己的父亲申冤,却也知道自己这样只不过是闹笑话罢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坚定了要入宫的决心。
    府中并无熟人,她实在无聊,想着前院空空如也不如种些花草。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宋迁歌叫春荷送来一些花苗。
    但宋迁歌归根到底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起初并不会种,还是春荷两人耐心的教了许久这才会。
    女孩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个小铲子在挖土,裸露在外的肌肤如雪一般,在阳光下更是显得透亮。裙摆吹落在地上,沾上了泥土,女孩细腻的手掌上也染上了泥土。但她毫不在意,低头认真而又专注的接过秋月手中的花苗插入土坑中,而后又拢了些土盖住,拍了拍实。
    尽管有里衣包裹着,但动作了几番,领口早已松松垮垮,加之女孩发育良好,两个糯米团子呼之欲出。
    裴鄞川微微皱眉,而后淡然的转开了视线,并未多说。
    本来是想过来寻问关于她体质的事,但想来这样的体质虽极其罕见,需要上报给皇帝。若是对男子有害,可是要被砍头的事。但终归是女性闺房之事,他一个男人不好多问。况且皇帝迟早会发现。
    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
    朝中如今局势混乱,一边是以大皇子为首,一边是以太子为首。他并没有站队,他也不需要站队。但最近两边动作越来越大,宋之行虽也并未站边,但到底是好拿捏的。
    容妃与太子之间的猫腻几乎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此次事件则是容妃背后与太子谋划,将原本该是容枕的罪过一举推到了宋之行身上。
    可怜宋之行背后没有靠山,加之皇帝近些年来沉迷于美色,丝毫不管朝廷正事。太子,大皇子与锦衣卫叁足鼎立,势力不断的发展。
    可怜这皇帝早被架空。
    主仆叁人并未注意到这府中的主人来过一趟,种起花来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种完了这一片,宋迁歌看着另一边空荡荡的土地发起了愁,这边该种什么呢。
    “这边种什么好呢。”
    夏荷想了想,试探着给宋迁歌出主意:“要不种些葡萄,架起木架来,来年就能吃到葡萄了。”
    宋迁歌想也不想的应了:“好。”
    可再冷静下来,又想到,来年她还活着吗,她还能回到这吗。
    可她暂时不想想那么多,如果可以的话,其实裴鄞川是最好的保护,但他这人生性淡漠,在朝中实际口碑并不好,手下杀过的人无数。
    这样的人,怎会随随便便就肯做他的靠山。
    宋迁歌沉思了一会,而后叫来小厮明儿个找个木匠来做藤架。
    六月份的天气应天府的天气十分闷热,种完花草宋迁歌疲惫的扔下铲子,将手洗尽便窝在房中不肯再出门。
    秋月站在一边替她打着扇,夏荷从厨房端了些糕点给她解解乏。
    宋迁歌刚要捻起一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裴鄞川可在府中?”
    夏荷想了想,刚才在路上听到裴大人的随从褚呈,点点头:“在的,现在应当在书房。”
    宋迁歌一时来了兴趣,端起糕点递给秋月,兴致盎然的向门口走去:“我们去找裴鄞川吧。”
    好好讨好他,这才是正事。
    来到书房门口,外面的门紧闭着,按道理宋迁歌该当知趣不再打扰,但宋迁歌不管这些,接过秋月手中的糕点走上前敲了敲门:“裴大人。”
    来开门的是褚呈,他低头看向直到自己胸前的女孩:“不知宋小姐有何事。”
    她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天真烂漫:“找裴大人喝茶。”
    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如若他拒绝的话她下一秒就要哭起来。
    他有些拿不准主意,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在裴鄞川听见了,开口解救了他:“让她进来。”
    褚呈看见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心了,眼睛发着光,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看上去很是勾人,脸上还有些肉。
    她好像和大多数的大家闺秀都不太一样,她们都讲究以瘦为美,可眼前这位宋小姐,浑身上下都是圆润,柔嫩无骨的样子,可胸前却十分的可观,不似那些小姐的小巧。
    这实在违和,即清纯又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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