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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介隐把“五老真人”的事迹探索完全,随着同“北斗星君”对决时的功法进一步增强提升,“无念”状态继续扩张拉大,介隐的幻境随波逐流,元神又被功法的旋涡,引领进入到了王隐开创华山派以后的时空故事里。
    ……
    巍峨雄浑泰山派,这是五岳之中,最早成立的一个大型门派。
    此门派的弟子,表面上来看,都是修习道术的闲散道士,而实际上,全派上下无一人修道,全是痴迷于武学的江湖武徒。
    原来,为了掩人耳目,不被金国(已将南宋朝廷压制在了长江以南)皇室贵胄猜忌,泰山派以修道为名,躲在道教“神圣的宗教信仰”牌面背后,进行着武学传授工作。
    黑云蔽空,号角轰鸣;月光不存,乌鸦啼叫……
    那是一个悲风凛凛的夜晚,漫山遍野的门徒皆披褂着白色孝服,久跪山涧,衣湿泪染。白天还是艳阳普照的东岳泰山,此刻,竟已被满山的嘶哑与哀号所掩盖。
    一名额头上圈着一条白巾的青年男子跪在棺木的灵位前,失声哭吼道:“娘,您养育了孩儿数十载,殚精竭虑、无微不至,您把全部的心血都用来照顾孩儿,甚至,都忘记了在寒冬里烤火、在清晨时进食。孩儿的衣物,您时常买新;您自己的衣物,却缝缝补补。您是世上最伟大的娘亲,孩儿不孝!呜呜呜……呜呜呜,孩儿至今尚未完婚生子,怎料,已与您阴阳两隔。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替您报仇的!孩儿若不能手刃凶手,死,不入李氏宗庙!”
    “云绿,你能有这份心,爹就已经很欣慰了,报仇的事,还是让爹亲自动手吧!时间不早了,快给你娘磕头,磕完后下葬。”泰山派“银色一字胡”掌门人李中原对着自己的儿子安慰道。
    “爹,怎么能让您出马呢?凶手身份不明,武功深不可测,让孩儿去吧,孩儿愿意冒这个险!”李云绿坚定不移地恳求道。
    “胡闹!你这样去,不就等于是送死么?其实,凶手是冲着我来的。当时,我在暗阁闭关,你娘在暗阁之外给我守关,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响,随即你娘就拔剑出鞘,上前迎击那个凶手,哪晓得,那个凶手武功卓绝,眨眼之间就将你娘击毙。我听到阁外事态不妙,急忙出关迎敌。等我窜出暗阁之时,凶手却已经不知所踪。再然后,你和众弟子们便都赶过来了。接下来的那一幕,爹和你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娘……已经一动不动地躺在了血泊之中。”李中原强忍着心中的哀痛,强装冷静地教导着儿子。
    “爹,那我们到底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给娘报仇?”李云绿年轻气盛,依旧激动地哭诉着。
    “要想手刃真凶,就必须先弄清楚凶手究竟是什么人。我查看过你娘的伤口,经过我的一番分析和猜测,按我估计,凶手用的很可能是早已绝迹江湖的‘催尸大法’内劲!虽然凶手伪装得很高明,故意使出最基础的拳掌招式以混淆视听,想通过衰减内力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真正的武功手法,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尽管我自己不会‘催尸大法’,但是我曾经亲眼目睹过我的一位义父修炼此功,和今日的这个凶手内劲套路一摸一样。”李中原一边猜想,一边回忆,一边告诫儿子李云绿。
    “爹,那……江湖中有谁会‘催尸大法’呢?”李云绿纠结地追问。
    “应该没有了呀!就算曾经,也仅仅只有‘两个’!”李中原纳闷道。
    左思冥想,终不得解。于是,李中原灵机一动,临场安排徒弟们去办事,目的就是追查江湖中“催尸大法”施展过的每一个角落,以找到真凶。
    “谁愿意肩负此次远征?只可胜,不可败,有辱使命者定斩不饶!”李中原道袍一抖,威武庄严地发号施令道。
    “我去!”一名眉清目秀,看似帅气的青年道士急忙叫喊道。
    “好!还有没有?”李中原的雷霆之声再次响彻!
    “我愿意陪师兄一起去。”另一个看上去有些暴躁的凶相道士唤道。
    “好!有胆识!你二人火速前往,时限为一年,无论是否查到有价值的线索,一年之后,都必须给我回来!我让库房把盘缠给你们补足,此去途中,查到任何可疑的线索,都要飞鸽传书寄信予我。假如查到了精准的凶手情报,誓必立即返回,为师亲自动刀!”李中原看似年迈的身躯,竟可以用洪亮的嗓门汹涌咆哮。
    就这样,两名徒弟即刻出山,疾速南下,跨江入宋。
    很快,江湖上就有了民间传闻,西南点苍山一带,经常有一些门派的弟子“化作白骨”惨死,尸体蒸发、肉身不存。这与“催尸大法”所产生的效果几乎就是一样的!
    而此时,泰山阴冷昏暗的山谷里,年过七旬的李中原亲自挖土、翻土、埋碑、刻字,将陪伴了自己四十余年的爱妻赵轻灵落棺安葬。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将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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