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个你们这样做的理由。”焦仁魁一脸认真的问白烈道。
    白烈闻言挠挠头,侧头去看玛奇,不料玛奇却把头扭到一边,白烈见状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对焦仁魁说道:“其实理由很简单,有两个,被抓了两个人都和我们关系不浅。云星河是风扬皇后月歌的爷爷,而夜晓的妻子斯黛拉在我和玛奇小的时候很照顾我们。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取得你们的信任。”
    “……原来你们风行的背后真是风扬帝国。”焦仁魁喃喃的说道。
    “多新鲜呀,现如今在恩泽大陆上行走的几个大型佣兵团有几个背后没有国家支持。只不过我们风行比较幸运,背后的靠山还没有倒下。”白烈咧咧嘴笑着说道。
    焦仁魁点头答道:“既然这样我就没有疑问了。我和孟广亮昨天才到诺森德,对于诺森德所发生的事情至今还是一无所知,原本以为今晚可以知道点事情,没想到……”
    “哈哈……抱歉,抱歉,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就跟你们进行一次情报共享好了。”白烈笑着说道。
    “……多谢。”
    “嗯咳……时间对我们来说很珍贵,我就不废话了,直接说正题。诺森德如今已经落在了长老会的手中,至于精灵王都灵,目前已经可以确认,已经在诺森德出事的当晚被杀,云家和虎克家除了上代家主被抓以外,其他人已经被安全送往了风扬。我们风行这次来诺森德的目的就是营救云星河和虎克两位老人家。至于他们两位目前被关押在哪里?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以上就是我们现在所掌握的事情。”
    “多谢。那么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放在营救两位老爷子的身上,首先就是要查清楚两位老爷子的被关押地点。”
    白烈点头答道:“没有错。我们之所以把你们引到这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担心你们独自的行动会影响到我们的行动,所以索性把你们引来,邀请你们一起行动。”
    “求之不得。不知你们是否有什么计划?”
    “原本没有,不过看到了你们以后,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白烈笑了笑说道。
    焦仁魁闻言连忙追问道:“什么想法?”
    “如今你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不妨依旧这样。你和孟广亮负责吸引诺森德那些人的目光,而我们,则在暗处查访,今早确定两位老爷子如今被关押的地点。”
    “……光是仅仅知道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我们只有知道了两位老爷子的关押地点,我们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计划。我觉得关押老爷子的地点一定很隐秘,而且只有很少人知道,我们只要盯紧那少数的几个人,一定可以找到两位老爷子的下落。”
    “具体你认为有哪些地方可能关押着老爷子?”
    “唔……有三个地方,一是皇宫内,一是诺森德的大牢内,还有一个就是大长老夏言家中的地牢内。这三个地方有很大的可能。”白烈想了想后说道。
    “夏言的家和诺森德的大牢很好查,唯独这个精灵皇宫,这就有点困难了。”焦仁魁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呵……正是因为困难才有挑战性呀。焦仁魁,你和孟广亮在接下来几天的任务就是尽量吸引诺森德那些人的注意力。虽然不是明目张胆的到处询问,也要给诺森德的那些人一种感觉,你们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只是苦无证据。”
    “……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焦仁魁皱眉问道。
    “要的就是他们感到惊慌,只有他们慌了,我们才能从他们的身上发现蛛丝马迹。如今大长老夏言可以说已经完全控制了诺森德,而得到大长老夏言信赖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我们只要派人盯住那几个人就没有问题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两位老爷子都被关在皇宫内,你们这些人打算怎么办?”焦仁魁看着白烈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说精灵皇宫守卫森严,一直以来都想要去试验一二。如果两位老爷子真的就在皇宫内,那我们说不得就要去皇宫内转一转。”白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焦仁魁无语的看着胆大包天的焦仁魁,半晌没有说话。
    两拨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以后接头联络的方法,彼此告别。在回驿站的路上,孟广亮问焦仁魁道:“焦仁魁,你说风行那些人可靠吗?”
    “无所谓可不可靠,我们现在需要帮手。只要他们不是和大长老夏言穿一条裤子的,我们就要利用。毕竟救出两位老爷子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走在前面的焦仁魁头也没回的答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孟广亮还是在说服自己。
    听了焦仁魁的回答,孟广亮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抓了抓脑袋,追上已经走远的焦仁魁,两个人并肩返回驿站。
    次日清晨,孟广亮和焦仁魁按照事先和白烈商量好的,开始了充当诱饵的工作。两个人在诺森德内东游西逛,时不时的停下脚步,拦住一个路人询问上几句。两个人反常的举动引起了负责盯梢的那人的注意。
    经过上回打闷棍事件之后,负责监视孟广亮和焦仁魁的密探被自己的同伴狠狠地嘲笑了一通,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回负责监视孟广亮和焦仁魁的密探换了一个。这个当初嘲笑同伴最狠的密探在没过多久之后,终于也体验到了被打闷棍是什么滋味。
    望着披着一床被单,低着头回到总部的密探,和他交好的同伴连忙凑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兄弟,叫谁给劫了?”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关心,但是在受害中听来,就是对自己的嘲笑,当下狠狠的瞪了问话的人一眼,低头不语的去见自家的大人,想请自家大人为怎么做主。
    “怎么做主?你连袭击你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老子就算是想要替你报仇都不知道该找谁去报啊!”密探头目冲让自己很丢脸的属下吼道。
    “大人,一定是那两个人,绝对是他们。”受害人一脸肯定的说道。
    “……滚,那两个人目前动不得,你少出馊主意。”
    “大人……”
    “老子叫你滚出去!没听见吗?”密探头目咆哮道。
    垂头丧气的离开老大的办公室,受到伤害的密探表示他现在很受伤。
    打发走了手下,密探头目苦着脸坐在办公椅上。孟广亮和焦仁魁这两个人来者不善,如果任由他们这样查探下去,难保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是这二人现在代表的是远在鸡冠山要塞的云开山和夜晓,要是动了他们,难保不会引起鸡冠山的哗变。如今他们手中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消灭云开山和夜晓手中的军队,现在还是要以稳为主。
    思前想后,密探头目始终没有想出应对孟广亮和焦仁魁这几天行动的方法。到最后索性干脆不想,自己想不出来,不见得别人就想不出来。还是把这个问题交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去费脑筋吧。
    想到就做,密探头目立刻叫来手下问清大长老夏言此时可能所在的地点,起身前去寻找夏言。
    和自己推测的一样,大长老夏言此时正在皇宫的天牢内和云星河和虎克说话。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夏言在说,而云星河和虎克有没有听,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来干什么?”夏言奇怪的问密探头目道。
    “回大长老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密探头目把孟广亮和焦仁魁这几天的行动对夏言一说,夏言的眉头也立刻皱了起来。为难的说道:“这两个家伙这几天真的在四处打听诺森德发生了事情?”
    “是的,大长老。先前大长老对我们下令只需要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要求我们对他们的行动采取措施。所以属下现在来请示大长老,对于孟广亮和焦仁魁的事情,大长老打算如何处理?”
    “唔……要不你来决定?”夏言一脸为难的想了想,对密探头目说道。
    “大长老,这种事情属下可做不了主,还是请大长老定夺吧。”
    “定夺,定夺,说得倒好听,还不是不想承担责任。”夏言不满的嘀咕道。考虑了一会以后,夏言一拍大腿说道:“有了,既然我们现在拿他们没办法,那我们就想办法把他们撵走得了。”
    “可是没有陛下……”
    “没关系,就说陛下身染重病,已经把国事尽付长老会处理就可以了。”
    “哼,国贼。”一直没有说话的云星河冷哼一声骂道。
    “……成王败寇,云老将军,希望等我派人抓住你的家人,将他们押到你俩面前的时候,你们俩还能如此镇定。”
    “……卑鄙。”
    “哼哼,多谢夸奖。”夏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答道。
    贱者无敌,当一个人彻底不要脸皮的时候,那将会是一个十分难对付的存在,夏言正在向着那个方向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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