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剑灵?”月歌看着眼前的尤文图斯,试探的问道。而尤文图斯却很好奇,女孩子嘛,都会怕那什么鬼啊怪的,见月歌一点都不怕的样子,尤文图斯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月歌不解的问道。
    “你看,我没有脚哦。”尤文图斯对月歌做了一个鬼脸说道。
    “……那又怎么样?”
    “……你不怕我吃了你?”尤文图斯不死心的问道。
    “尤文图斯,你能不能别丢人显眼了。”若琳无奈的对尤文图斯叫道。
    “她怎么不怕我呢?”尤文图斯小声嘀咕的走到了一旁。若琳不好意思的对月歌解释道:“抱歉,他脑子一直不好,跟个傻子似的,你别介意。”
    “喂,喂……怎么说话呢?”一旁的尤文图斯不满的叫道。
    “你闭嘴!”若琳没好气的吼了一声后对月歌说道:“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见云开山。”
    “麻烦你带路。”月歌礼貌的答应了一声,路过尤文图斯的时候小声说道:“我见过乔伯纳,所以才见到你没有感到害怕。”
    “啊?你见过乔伯纳?那你一定见过安德鲁喽。”尤文图斯闻言跟过来问道。
    “嗯,那只烈火狮子我也见过。”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月歌,我的丈夫是风扬皇帝,叶开怀。”
    “哦,原来是叶开怀的妻子,我听安德鲁提过叶开怀,说那是个十分有趣的家伙,嗯,等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
    没有理会自言自语的尤文图斯,月歌跟着若琳来到云开山养伤的地方。
    “叔叔……”月歌几步跑到云开山的身边,看着云开山一身是伤的样子,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啊,是月歌呀,你怎么了?不要哭,是不是叶开怀那小子欺负你了,等叔叔伤好以后就去找他算账,替你出气。”云开山咧了咧嘴说道。
    “叔叔,开怀对我很好。侄女哭是因为看到叔叔现在的样子……叔叔你等一下……”月歌说着,就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开始掏东西。
    “月歌呀,你要干什么呀?”云开山不解的问道。
    “帮叔叔你包扎伤口。”月歌拿起一卷绷带答道。
    “在这个圣光罩中是不需要的。”若琳闻言出声说道。
    “圣光罩?”
    “对,就是将云开山罩在里面的这层黄光,待在那里面,云开山的身体会被在外面要恢复的快得多。不需要用什么绷带伤药之类的。”
    “哦。”月歌答应一声,将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来的物品又一件件的放了回去。默默的看着云开山,眼睛里又开始有泪光闪现。云开山苦笑着说道:“我说丫头,你怎么又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最怕女孩子哭的。”
    “对不起叔叔,可是我忍不住。”
    “没事,想开点。这次叔叔命大,遇到了若琳和尤文图斯的帮助,等叔叔伤好以后,叔叔还要去找那两个恶魔算账呢。”
    “叔叔……那两个恶魔长什么模样叔叔还记得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叔叔你不知道,在袭击过鸡冠山要塞以后,那两个恶魔就下落不明了。叔叔你是唯一知道那两个恶魔长什么模样的幸存者,你把那两个恶魔的长相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发现的时候有点提防啊。”
    “丫头,你别骗我。你是不是打算回去求开怀那小子替我报仇?”云开山看着月歌问道。
    “叔叔……”
    “长相我没看到,因为说来惭愧,那两个恶魔始终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他们的长相我一直没有看到。我知道他们一个叫亚巴顿,一个叫萨麦尔,这还是他们在相互对话的时候让我听见的,其他的我一概不清楚。”
    “亚巴顿和萨麦尔……我记住了叔叔。”月歌轻声念了两遍,对云开山说道。
    “告诉开怀那小子,把那两个恶魔给我留着,我要亲手替鸡冠山要塞遇害的部下报仇。”云开山恨声对月歌说道。
    “……我记住了叔叔。”
    “好啦,在这之前你先要把伤养好,顺便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要不然你就算是找到了那两个恶魔,那你也只是去送死。”旁边一个令人扫兴的声音响起。
    “抱歉,他还活着的时候就是个喜欢说话给人添堵的货,为这没少被同伴揍。”若琳一脸歉意的对月歌和云开山解释道。
    “没关系,话虽然不中听,不过说的却是实情,为了报仇,我必须提升自己的实力。”云开山微笑着答道。
    “叔叔,你也知道了上古时期的事情了?”月歌突然问道。
    “嗯。丫头你也知道?”
    “嗯,和尤文图斯一样的剑灵我也见过,名叫乔伯纳,他已经认可了休斯为他的继承者。听说除了乔伯纳以外还有二十六个和乔伯纳一样的剑灵,现在尤文图斯选择了叔叔你,也就是说还有二十五个剑灵我们没有见过。”
    “这么多?”云开山有些意外的说道。
    “嗯,这些都是一只名叫安德鲁的烈火狮子告诉开怀,然后开怀告诉我的。”
    “是吗?我也听尤文图斯说过,尤文图斯,那个乔伯纳以前是不是你们的队长啊?我总感觉你在提到他的时候有一丝畏惧。”云开山问尤文图斯道。
    “瞎说,我怎么可能怕他。虽然他是队长,虽然他总是欺负我,但是我,尤文图斯却从来没有怕过他……”
    “乔伯纳队长。”
    尤文图斯一听顿时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双腿并拢,站直身子行了个军礼,口中大叫道:“队长好!”叫完以后才猛然惊醒过来,咬牙切齿的看着不远处使坏的若琳叫道:“若琳!”
    “干什么?”若琳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事。”尤文图斯无奈的说道。
    看着尤文图斯一脸沮丧的样子,月歌好心的安慰道:“别生气,若琳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我知道,只是这个玩笑她已经开过不止一次了,而且更可恶的是,每次我都会上当。”
    月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尤文图斯,只能转而询问云开山此时的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还有什么需要她去帮忙办的事情?
    云开山一一回答,说到最后要月歌帮忙办的事情的时候,云开山突然神情变得有些忸怩,小声的对月歌说道:“乖侄女,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麻烦你的,只是眼下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来帮忙,你要发誓,绝对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看着云开山一反常态的样子,月歌不由有些好奇,连忙发誓说绝不把这件事告诉外人。在这里月歌偷换了一个概念,不告诉外人,而云开山说的却是不告诉别人,一字之差,意思却大相径庭。可惜云开山现在还在心里纠结到底是不是要告诉月歌这件事情,所以压根就没有听出月歌改了一个字。
    就见云开山脸色微红的说道:“丫头,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去诺森德的爱伯罕家去一趟,告诉艾妮小姐一声,就说我很好,不用担心我,过一阵子我就回去。”
    月歌眨巴眨巴眼,爱伯罕家的艾妮?就是那个人称诺森德第一的美少妇?
    “叔叔,那个艾妮……”
    “小孩子家家,不要乱打听。”云开山连忙打断月歌的话道。
    看着自己叔叔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月歌明白了,笑着说道:“叔叔放心,侄女回去一定把话带到,保证不叫叔母担心就是了。”叔母两个字月歌咬得特别重。
    “千万不要告诉你爷爷。”云开山不放心的叮嘱道。
    “为什么?”月歌不解的问道。对于自己这个叔叔,月歌知道自己的爷爷云星河没有少操心。三十多岁的人了,却一直没有成家。眼下终于遇到了一个看对眼的,怎么又不告诉云星河呢?
    “那个……艾妮是个寡妇。”云开山犹豫了一下后,对月歌说道。
    “……哦,那你们有孩子了吗?”月歌想了想后问道。
    “这个你可别胡说,我和艾妮之间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半点不合礼法的事情都没有做过。”云开山连忙对月歌说道。
    “啊?”月歌有些意外的叫道。
    旁边的尤文图斯也是一脸的惊讶,大呼小叫的叫道:“不会吧,我说云开山,既然你都看上人家了,怎么会一点行动的没有。你不会是……”
    “闭嘴!”云开山和若琳同时怒喝道。云开山看了若琳一眼后问道:“我现在忽然发现,这个尤文图斯以前被他的同伴教训真是一点都不怨。”
    “嗯。”若琳重重的点点头。
    “你们都是坏人,都欺负我。”尤文图斯一脸委屈的跑到一边,蹲在地上画圈圈。
    月歌见状笑了笑,当初见过乔伯纳以后,她还以为其他的剑灵也和乔伯纳一样是个成熟稳重的性格,但是现在看到尤文图斯,原来剑灵也不是同一样的。
    “叔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叔叔你还记得夜晓那家伙吗?”
    “记得啊。”云开山一脸不解的答道。不明白月歌好好的提夜晓做什么?
    就听月歌又问道:“他是怎么样让他那个顽固的老爹同意让他娶一个下城区的酒馆老板娘的?”
    “!”云开山顿时就明白了过来,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太阳的感觉。见自己的叔叔明白了过来,月歌笑着摇了摇头。
    ……
    诺森德的爱伯罕家,作为家中的女主人艾妮.爱伯罕,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别人不知道原因,艾妮自己却十分清楚。作为一个成亲当天还没有进夫家,未来的丈夫就突然暴毙的寡妇。风言风语艾妮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当听到云开山生死不知的消息的时候,艾妮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别人背地里说的那样,自己其实是个丧门星。任何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都会遭到不幸。
    “夫人,外面有一个女人自称是云开山的侄女要见你。”府中的管家轻声对正在发呆的艾妮禀报道。
    一听云开山三个字,艾妮立刻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云开山在哪?”
    “夫人,不是云开山来了,是云开山的侄女来了。”
    “哦,快请。”
    ……
    不一会的工夫,月歌见到了艾妮。很明显,这个叫艾妮的女人精神不是太好,而且看她的行为举止,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紧张。
    月歌心中暗笑,故意用一种很悲伤的语气问道:“请问你就是我叔叔口中所说的艾妮吗?”
    “是的。我是艾妮,那个,他……还好吗?”艾妮一脸紧张的问道。
    “……”月歌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艾妮一见,顿时心中一冷,脑子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泪止不住的就落了下来,哽咽着问月歌道:“他,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你哭什么?”
    听到月歌的问话,艾妮擦了擦眼泪,开口辩解道:“一想到云将军为了帝国奉献了生命,我就忍不住难过。”
    “难道一点私人的原因都没有?”
    “厄……这个……”
    “看来是我叔叔自己误会了,既然没有一点私人的原因,那我就告辞了,我叔叔要我带给你的话还是不告诉你的好,也省得给你平添烦恼。”月歌说完,起身要走。
    “别,别走。”艾妮连忙一把拉住月歌,眼中带着一丝恳求的看着月歌说道。
    “唉,你跟我叔叔还真是般配,说一声我爱你有那么困难吗?”月歌看着艾妮可怜兮兮的样子,忽然没有了再逗逗她的兴趣。
    一听月歌这话,艾妮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被一个比自己小的教训,尤其这个人还是云开山的侄女,以后按辈分也是自己侄女的人教训,让艾妮感到很害羞。可为了知道爱人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艾妮忍着羞意,目光灼灼的盯着月歌。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要看去看我叔叔去。叔叔现在行动不便,所以暂时还不能回来,只能让我给你带句话,等他回来,不要再一个人胡思乱想。”
    “嗯。”艾妮重重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绽放,让月歌看了也为之一愣,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叶开怀跟自己说过的话,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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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扬城城门口
    叶开怀正在为翼人的使者蜜谢尔等人送行。用叶开怀的话说,要对客户好一点。人家送上门来挨宰,哪能再对人家不客客气气的呢。
    这一次的和谈很成功,当然是以天羽的完败来论。双方规定,风扬不再对天羽进行报复性的军事打击,不过天羽为此除了要补偿因为天羽的入侵所造成的风扬的损失,还要开放天羽市场,允许风扬的商人去天羽进行商业活动。到最后是不是只进行商业活动,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陛下,时候不早,在下也该启程了。”蜜谢尔微笑着对同样一脸微笑的叶开怀说道。
    “啊,是吗?还真是不早了。那我就不挽留你了。一路走好。”
    “……”蜜谢尔仔细品味了一下叶开怀的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只是又找不出理由来指责叶开怀,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做了临行前的最后一次努力,“陛下,关于贵国抓住我国的俘虏……”
    “哎呀,我都说好多遍了,没有俘虏,没有俘虏,你说的那些翼人都是自愿加入我风扬的翼人,他们现在都是我风扬的百姓,我是不会把他们这些普通的风扬百姓交给你们的。相反我还要劝劝你,你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子,总是和几个平民过不去干什么?我丑话可说在前面啊,他们如今是我风扬的百姓,我风扬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你要是想要派人暗中找他们的麻烦,那你就不要怪我风扬单方面撕毁双方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停战条约,对你天羽进行报复性攻击。”
    “……陛下既然这样坚持,那我就给陛下一个面子,不在追究他们这些叛国投敌的人就是了。不过那个郎博宁和风青羽,还请陛下把他们交给我带回去。这时我临行之前我国陛下特意交待给我的任务。”
    “没有,没有。他们不在这里。”叶开怀连连摇头说道。
    “那他们去哪了?”蜜谢尔追问道。
    “不知道呀。他们又不是没长脚,他们要去哪我哪知道?说不定已经回到天羽了也不一定。”
    面对死不认账的叶开怀,蜜谢尔真有拿自己的鞋底狠抽眼前这家伙的冲动。只是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她要是真敢这么干,不说叶开怀自己的本事,单说守护在叶开怀身边的亲卫,就能在蜜谢尔拿起自己鞋的同时,把蜜谢尔给射成马蜂窝。
    “陛下,就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蜜谢尔不死心的问道。
    “人都不知道在哪?有什么好商量的?”叶开怀一脸无辜的答道。
    蜜谢尔深深的吸了口气,对叶开怀说道:“好吧,既然陛下死不承认,那在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希望日后陛下不会后悔。告辞!”
    “不送,慢走,有空常来玩呀。”叶开怀笑眯眯的对蜜谢尔的背影挥手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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