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悦检查了一下死者的下身道:“我现在还没有专业的工具,只能初步检查,初步检查结果是死者没有受到过性侵之类,或者是下体有粗鲁裂开,有异物等等的特殊情况。”
    “那现在找到了死者最致命的原因吗?”
    “目前还没有,我也很好奇,这死者最主要的死因是在哪里。”
    石青悦认真的看了看,然后盯住了死者的脸。
    死者生前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容,化妆品也都是高级的化妆品,所以这么久妆容都没花。
    石青悦细细地观察着她,像是要吻她一样,很怪异的一种样子。
    看了许久之后,石青悦说了一句话:“她整容过,不止是一次,是很多次,鼻子是假的,嘴巴是丰过的,眼角也开过。”
    “意思她是个人造美女?”
    “就是算是人造美女,那又有什么关系?”
    石青悦摇摇头道:“关系也有很多,那主要要看你怎么去想,有的人突然身亡,可能会是因为整容所引起的,身体器官发生了改变,好好的就忽然一下死了……还有的可能是因为整容后遗症,比如说是术后感染了,现在死亡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那你觉得死者是哪一种?”
    石青悦摘下了手套,走到一边点了一支烟道:“我觉得哪个都不是。”她开始指挥我们:“帮我个忙,帮我把尸体搬走,搬到我的工作室去,我要研究一下,要给尸体解剖检查一下。”
    “解剖?”音乐会的负责人吃惊道:“你现在还不能解剖,万一遇上了她的家人来找,你们没给个全尸,我们是要赔偿很多钱的!”
    “你还怕赔偿吗,人都死你们音乐会上了。”
    石青悦执意要解剖,后面被音乐会的负责人缠的不行,答应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去找死者的家属,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钱颐立即找到了死者的家庭信息,并且联系上了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和父亲早就离异了,母亲在外面一个人辛苦打工,得知女儿死后的消息,痛哭流涕。
    但是很让人吃惊,她说自己有两年没见到过女儿了。
    等我们带她来认尸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猛退几步,说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很疑惑:“你确定这不是你的女儿?”
    “我不知道……”死者的母亲哭起来:“我两年没有见过她了,但是她一直都会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很忙,忙着出差忙着工作,在外地,在外国,反正每次都有借口不回来!我没想到,再见到她……她竟然变了一个样子。”
    经过比对,我们确定这个死者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但是她一直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在说自己的女儿没死,还是会回来的,早晚都会回来的。
    之后我们联系到了死者唯一一个联系的朋友,也是个少妇,和死者的气质比较像,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个少妇……也是被人包养的!
    更加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个人也是个研究生,和死者是属于同一届的学生,两个貌美如花的高材生,竟然都成为了别人的情妇……
    她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讲的太详细,只让我们称呼她为末日香水,因为她之前在这一行有一个外号,就叫末日香水。
    末日香水的述说,让我们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新大门。
    末日香水告诉我们,其实在上了大学后,身边的同学就只分为两种,一种是真的认认真真读书的,一般这种人,也有一些捷径,若能出人头地,成功点就比一般人高了几倍。
    还有另外一种人,是需要靠自己力量继续前进的,比如说有的是因为没有钱,有的是因为没有家里支持,有的又是因为年纪原因,不得不放弃学业,然后回去结婚之类。
    而末日香水就属于这后面一种。
    末日香水回想:“我家里条件不怎么样,还有两个弟弟,我想读书,或者想打工,就是不想回家去,因为家里的父母都是偏心儿子的,我去了也就是匆匆嫁了人,然后给他们钱,给他们出力,很疲惫的。”
    “那后来你坚决没回去?”
    “我没回去,我说我要读书,我要自己打工,他们不同意,我就说我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别再吵我,他们同意了,每个月我就要打两千块钱回去。”
    身无分文,毫无依靠的末日香水感到崩溃,连自己的生活开销都很困难,还要怎么读书呢?
    于是这时候,死者站了出来。
    死者殷然然是偶然得知末日香水的困境,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因为她一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但是她却生出了怜悯之心,说想带末日香水一把。
    于是殷然然把末日香水带到了ktv,做那种专门点歌陪酒的清纯女大学生……末日香水也是那时候知道殷然然的另外一个称呼,叫零点心跳。
    很奇怪却很神秘的名字。
    殷然然抽着烟和末日香水解释过这个名字:“我们的心跳从零点才开始……其余的时候,只是虚假的活着。”
    末日香水很快融入了这个环境,和零点心跳也成为了形影不离的知己。
    她们格外的成熟,不会像是其他闺蜜一样疯狂,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沉默,话也不多,但是彼此心有灵犀。
    末日香水笑道:“在那里,我们化了浓妆,换了性感的衣服,一般人没能认出来,我们甚至在那里见到过我们的老师,还有我们的学长学弟,反正是男人都会去那里,没几个正经的。”
    “你们做这个多久了?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做了……大概快一年吧,我们升研究生后,就遇到了另外两个男人,他们有家室的,包养了我们,我们不要吵不要闹,也会有钱,比在这里每天要出来工作强的多,还有一点……就是我们要定时陪他睡。”
    末日香水没过多解释,只是轻蔑的笑了一下,估计她在想,自己都是这个行业的老手了,陪谁睡不是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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