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人愣住没说话。
    方晶晶继续打击她:“他只不过是图你年轻,图你漂亮,图你能够当他的挡箭牌,现在的他,连床都上不了,你们之间会有幸福和谐的生活吗,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感觉男人是什么滋味了?”
    这样赤裸裸的嘲笑,让我们都愣在原地,理了一会儿才明白,方晶晶的丈夫好像是有生理疾病,已经不能够继续传宗接代了。
    方晶晶说完这番话,就进去了,再也没出来过。
    我叫郑凯易分头行动,跟上那个年轻的女人去看看,可是他们晚了一步,跟出小区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打车离开了,根本就不见人影。
    钱颐守了方晶晶一夜,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方晶晶都没有出来过,车也没动一下,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回去补觉。
    而他们睡下还没两分钟,霍淼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另一个凶手又行动了,紧紧跟上了第一个凶手的脚步,又杀了一个人。
    第二个凶手杀人手法依旧和之前一样,将人装在密封袋里面,然后抽干了所有的空气,活活把人给憋死了。
    这一次死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性,是一个老油条似的小混混,整日不务正业,好色、贪财、无赖外加无耻。
    听说他所在的小区,只要是女人洗澡,都被他给偷看过,更加恐怖的是,他有时候还会潜入邻居的话,在邻居家里装上针孔摄像头,把她们的私生活给拍下来。
    他一死,小区里面连打了十封爆竹……
    不是祭奠他,而是高兴雀跃的送他走……
    我们随着霍淼去小区询问的时候,小区年迈的老太太都咬牙切齿:“真是死了好啊, 死了好啊,有生之年能够看见他死,真的是我的心愿。”
    我们一听不禁冒汗,这心愿……还真是灵验了。
    尸体是被丢在垃圾堆里面的,小区收垃圾的老大爷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很快就报警了,周一对尸体进行尸检后发现,这具尸体死了没多久,也就只有几个小时而已。
    那就说明,凶手此时可能还在周围偷偷地观察我们呢。
    霍淼在周围了解了一番,依旧没发现什么线索,他有些头疼和无奈:“我们得赶紧找到这两个凶手,这两个凶手就像是在比赛,再这么下去,尸体越堆越多,上头得派人来视察了。”
    “我又何尝不想呢。”我心里也很郁结:“现在我眼睛又看不见,很多事情感觉找到了线索,但是又行不通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忽然心里感觉有些闷。
    我赶紧拉着钱颐道:“你和郑凯易赶紧去找找那天晚上和方晶晶说话的女人,暗中保护好她,我怀疑,她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钱颐和郑凯易立即开车走了,确认她还活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钱颐盯了那个女人一会儿,就把那个女人的信息都找出来了,我们得知这个女人叫苗良,还是个大学生,没有工作经验,但是在校期间,有过一段兼职,具体兼职什么她没说过。
    不过,钱颐立即就把她的兼职工作找出来了:“她在校期间兼职的是一份公关小姐的职位,每天白天就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去兼职。”
    “公关小姐?”我们对这个词还挺好奇的:“具体是做什么的?”
    金澜取笑我道:“一看你就是个好男人,没去过这种场所,连公关小姐都不知道是什么吗?”
    “谁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呢。”钱颐欠揍的笑了起来:“公关小姐就是接待客户的,她这是在夜总会做公关小姐的,没事儿给人点点歌,或者陪着喝喝酒,有的人又叫她们‘公主’。”
    我算是明白了:“看样子方晶晶的丈夫就是在这个地方认识苗良的吧?”
    项亭是个文化人,一听就说了一句让人折服的人生感言:“她就像是海里飘着的一艘船,终于找到了人生宝藏,可以着岸了。”
    我们一群大老粗无话可说,连邱秋和夏初四都没敢说话……我生怕这里有钢琴的话,项亭会随手来弹一首曲子。
    到了夜里,夏初四为我的眼睛上了药,就准备睡下了,谁知道钱颐就开始急促的打我的电话,说是有情况。
    话都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响起了一阵吵闹,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我紧张不已,立即叫夏初四开车载我出去找他们,而电话还没挂断,过了一会儿,电话被人捡起来,是郑凯易的声音。
    他吸了一口凉气无奈道:“钱颐去追人了。”
    “怎么了?!”
    “刚刚不知道是谁玩钢珠枪,直接打穿了我们的玻璃,我被打中了肩膀,钱颐下车去查看,结果发现苗良家的灯亮了……”
    “怎么样,伤的严重不严重?”
    “还好……就是一直在流血……”郑凯易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让我们不得不加快了车速,立即赶到了他们的所在地。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郑凯易已经昏过去了,夏初四为郑凯易查看伤势,发现那颗钢珠直接射穿了挡风玻璃,直接就打在了郑凯易的肩膀上,差一点点就打穿了郑凯易整个肩膀。
    而那颗钢珠还嵌在郑凯易的身体里面,郑凯易随随便便动一下就很疼。
    幸好他没有强行把钢珠弄出来,不然的话,我都怕他现场大出血,失血过多就糟了。
    很快急救车就赶来了,金澜和霍淼等人也匆匆来了,我不放心钱颐,叫他们赶紧去追钱颐,而这时候,钱颐正好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等他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那人跑的好快,我追了一段路,还是没追上,跑了!”
    我心急的问:“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女人。”钱颐回想道:“是个身手挺好的女人,跑起来很轻盈,一看就是经常运动的类型,而且她还拉着苗良……苗良被她给带走了。”
    “苗良没做抵抗?”
    “没有,苗良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一直朝着那个人笑,像是私奔一样,有点儿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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