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还挺娇艳的,因为沾染了死者的血,做了天然的颜料……不止如此,还有死者的手掌心上,还被凶手各雕了一只百灵鸟。
    没多久法医赶了过来,也被现场的一幕惊呆了,他立即给尸体初步尸检,确定了死因。
    “死者是被人勒死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尼龙绳印记,而她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死后被凶手雕上去的。”
    “看的出来这是用什么工具雕出来的吗?”
    “从痕迹上看,初步断定是使用了两种工具,一种是锥子,被磨尖了,非常具有锐利,还有一种是雕刻刀,那种雕刻刀非常锋利,划开皮肤轻而易举。”
    “那尸体是怎么站立在这里的呢?”
    “凶手很简单粗暴,直接用电钻嵌了两颗十五公分的螺丝钉在死者脚下,又在死者的身体里面放了一根一米长的钢筋,然后把她的尸体给竖立起来,放在地上的地盘上,就让尸体呈现了一种站立的姿势。”
    “这么残忍?”
    “他还以为是在做娃娃模特呢?”
    郑凯易之后又叫了侦探组,将现场的痕迹调查了一下,我叫钱颐赶紧看了看这酒店的摄像头,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发现。
    痕迹调查了一番,发现了不少的指纹和脚印,另外还发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碎片,黑乎乎的,像是从皮衣上掉下来的碎片。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么粗心大意的凶手?这不就是等着被我们抓吗?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根本就不怕我们,是觉得我们根本就抓不到他。”
    很快钱颐传来了消息,但却是个不好的消息:“凶手竟然是他?”
    “谁?”
    我们定睛一看,发现凶手竟然是那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男人,也就是之前在我们市区犯了芝麻尸体、凝固尸体的两起命案凶手。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样子,那时候在精神病院和他对视了两次,我依旧记忆深刻,他一双眼睛阴森森的,一看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而他在监控里面,一直看着监控,与我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也不伪装自己,也不隐藏自己,直愣愣的看着,像是一种挑衅似的,挑衅我们现在还抓不到他。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来明珠市的时候,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呢,原来真的是有人,他一直跟着我们来的……”
    “看样子他是真的盯上了我们?”
    “说不定他就在我们周围。”
    钱颐为难了:“那这个案子怎么办啊,是算明珠市的,还是算我们市的?”
    “不管是算哪个市的,现在我们都脱不了干系了,他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呢!大家千万要小心,注意一切可疑的事情和人。”
    我顿了顿,立即对钱颐道:“钱颐,找找这个男人的信息,我们先要了解一下他这个人。”
    “没问题。”
    钱颐立即去忙活了,没一会儿,他就将那个男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
    男人叫郑晓楠,今年已经四十一岁了,一直未婚,而他在精神病院里已经待了八年!
    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舍己救人,出过一场严重的事故,那场事故导致他的一条腿被截肢,成为了一个残疾人。
    而他救下的一家人,只是道了一声谢,就搬离了这个城市,远离了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为之付出的一条腿。
    所有人都说他傻、愚蠢、自大!自己都没保护好,还去救人,救得还是一家子白眼狼?
    事故负责人也羞辱他,给了他一笔巨额赔偿,叫他好好去看看脑子!而他的家人接到了这笔钱,多半都是自己拿走了,觉得他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个残疾人的事实。
    他历尽了这一切,毁了自己的人生,他也没有妥协,依旧还在努力,他花钱装了一只假腿,努力练习,保证自己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工作,在他的努力下,他做到了,并且活了下来。
    而他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直到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做了兽医,每天就知道跟一些动物打交道,于是他一直被家人、朋友逼婚,说他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要么就是因为自己是个残疾,才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正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他心理再也承受不了了,那些舆论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心理彻底崩溃,变成了一个疯子。
    之后他杀了人,还将尸体藏在猪牛的肚子里面,另外还在街上砍伤了一个妇女,那个妇女是附近有名的嘴碎婆,没少说他的闲话,还时不时会用怪异的眼神去看他,他受不了,当街砍死了他。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几个都沉默了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许久,夏初四叹了一口气道:“每个人变化都是有原因和理由的,一般外界原因偏多。”
    我点点头:“其实每个人都是很坚强的,能扛过去一切,但是外界总是要去猜测,要去击溃别人的底线,让别人活不下去。”
    “为什么现在的人就非得是这样呢,谁也不肯放过谁?”
    “估计是因为每个人都过的太苦了吧。”
    我赶紧对郑凯易道:“你们赶紧加派一些人手,千万要小心,这个郑晓楠可能就跟在我们的身边,很危险的。”
    “相对来说,你们是更加危险的。”
    “没办法,谁要我们都是柯南体质的人呢。”
    斟酌再三,我们决定还是今天回去,这样调查起来还能得心应手一些,郑凯易不放心,怕我们会有危险,便主动道:“让我妹妹带两个人一起送你们回去吧?”
    “她?”钱颐反应很大:“那就不要了吧。”
    我嗅到了猫腻的味道:“为什么不要?要啊,当然要啊。”
    钱颐白我一眼:“你好意思吗?”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觉得该不好意思的是你吧。”
    钱颐没说话,就当是默认了,最后郑子媛叫了两个同伴来,在后面尾随我们,将我们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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