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知道。”
    聂言欢走了,那个刚才说她知道要照顾好里面这个少女的婆子,直接进屋,将地上的少女抱起来放在床上,也不管人是死是活,起身走到一边将蜡烛吹灭,转身就走。
    南宫雪儿等着婆子离开之后,从房顶下去,进房间她就闻到血腥味儿挺浓,因为在黑夜里她一样可以视物,所以也不需要点蜡,她就看到床上的少女奄奄一息,这会儿人已经完全晕过去了。
    她伸手给少女把脉,发现少女快不行了,慌忙将自己带过来的药给少女喂了一粒,还从自己身上拿着水囊给喂了一些灵井水。
    他们都知道自家娘有个空间,有时候晚上还会凑一起进去空间里玩,她是个医者,会用水囊装一些空间里的灵井水,这水的效果比很多药都好使。
    见少女凹瘦的脸颊,她想到自己以前黑暗的日子,莫名就生出一股同情,将水囊收在身上,她悄悄离开在京城的街道上,找了一家还开门做生意的酒楼,进去要了一碗白粥,等粥好后,她带着回去,少女已经醒了。
    她进去,少女连动都没有动,可是少女的呼吸不稳,她听出来对方醒了,走到床边就看到少女正睁着眼睛看自己,眼底一片死寂。
    考虑到对方看不到,她转身去点了桌上的蜡烛,端到床边的烛架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巾,将粥拿出来说:“你伤的太重,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再给你上药。”
    少女盯着南宫雪儿,南宫雪儿将勺子递到她嘴边,她眨了眨眼,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你是谁?”
    “我是雪儿,今天过来聂家,看到你在这里,想寻死。”
    南宫雪儿自从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后,对生命是最珍惜的,所以在看到少女寻死,她其实是不想的。
    “我想死,你能帮我吗?”少女看着南宫雪儿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南宫雪儿说:“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先活下来,你先将粥喝了,一会儿我给你上药,你给我说说你的故事。”
    少女没再说话,张口喝粥。
    南宫雪儿不知道少女有多久没吃东西,反正她让酒楼准备的不多,结果这少女只吃了一半,就已经说吃不下,显然是平常吃的东西不多,胃很小。
    将粥放在一边,她拿出药瓶,看着少女身上那无从下手的伤,心疼道:“你忍一忍,我现在给你上药。”
    “谢谢。”少女说。
    南宫雪儿一点点将少女身上的亵衣撕开,里面就没有一块好肉,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早就结痂的旧伤,而且看着有些年头了。
    医治过许多人,最惨的,只有这一次,看得人心里发慌。
    “你是聂家三小姐?”南宫雪儿问。
    少女身子僵硬了一下,轻轻点头,她望着天花板,整个人都有些呆滞,“我是聂家三小姐,我娘生下我之后就死了,我娘……不是家里的姨娘,是聂家那人从外面抢回来的,所以我的出身并不光彩,没人知道。”
    “开始家里有个婆子养着我,后来婆子病死了,我就成了卫氏和聂言欢的出气筒,她们每每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鞭打我。”
    剩下的话,少女没说,可南宫雪儿却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绝望。
    后面少女什么都没说,因为体力不行,所以又昏睡过去,南宫雪儿带过来的伤药,都没有将少女身上的伤上完,药就没了。
    中途她还回去拿了一趟药,然后过来给少女上好药,包好伤口,天都要亮了。
    她正欲离开,少女醒了,伸手拉住了她的衣服,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紧紧盯着南宫雪儿。
    南宫雪儿有夜视的能力,有过目不望的本事,可她有一个缺点,武功极差,轻功,最多翻个墙头,或者上个屋顶,还只能是一层,如果有个二层楼的屋顶,她指定是上不去的。
    这会儿她就算是有心想要将少女带走,她一个人也没这个能力,她需要回去找自己的丫鬟,看着少女她出声安抚,“你先好好睡一觉,昨天晚上我听聂言欢说她不会再来,我晚上找人过来救你出去。”
    “谢谢。”
    南宫雪儿从少女的眼神中看到了光亮,“快睡吧,再醒来我就可以带你走了。”
    “恩。”南宫雪儿走了,她急匆匆回到家,就到早饭时间了,平常都在家的时候,一家人还是习惯在一起吃。
    见南宫雪儿回来,乔玉灵没问什么,倒是南宫念凌问,“雪儿,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我……”雪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南宫思凌看着她,“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雪儿看向南宫思凌,又看向乔玉灵说:“娘,我昨天在聂家看到一个少女要寻死,被婆子拦下来,我看她可怜,所以……”
    “你去找她了?”乔玉灵知道雪儿心善。
    雪儿点头,老老实实的将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那个少女又是什么身份全都说了,南宫念凌放下筷子紧张的说:“傻妹妹,你别再被人骗了,聂家可从来没有过什么三小姐。”
    南宫安凌也皱眉说:“我也没听言欢说过,她家还有一个妹妹。”
    聂老爷这人可能是缺德事情干的太多,这辈子他就只有两个女儿,倒是聂老爷的弟弟有儿子,还好几个,这也是聂老爷不停纳妾的原因,至于独宠着卫姨娘,自然是卫姨娘生了一个女儿。
    聂言欢聪敏伶俐,天生貌美,聂老爷还指着她可以攀上一门好的亲事呢。
    雪儿听到两人的话,皱眉说:“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我今天派人去查一下。”南宫思凌最直接,也最宠着雪儿,还转身安慰她,“若真如那少女所说,你要是想救她出来,我去帮你救。”
    “谢谢大哥。”雪儿感激的看着南宫思凌。
    最为惊讶的是南宫安凌,“这不能吧,我与言笑关系好,可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自己家还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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