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的表演若说一开始,就把观众看得目瞪口呆,那接下来,他随意用几个木箱堆砌的柜子,从中走出一位位打扮俏丽的女子后,将彻底震撼的观众!
    三个箱子并不大,堆立起来顶多能容下一个人,但为何里面会走出十几个人?
    这些人,多数是女子,而且有大有小,最小的还是涂小果,大的最多也就十七八岁,其余几名男子也多数是小孩,他们从箱子里走出后,并列一排,向着台下的观众齐齐深鞠一躬,而后,便开始了一场眼花缭乱的表演。
    “快看,那是什么?”忽然一个观众惊讶的指着舞台上方。
    有发现不对劲的立即看去,顿时满脸是哭笑不得,道:“还能是什么,飞猪啊!”
    “还是金的!”另一人补充一句。
    周琮一袭金装,如从天而降的罗汉,但在外人看起来,更像一头飞天金猪!
    周琮的出场十分震撼,因为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真人,可很快大家又发现,他居然只是一幅画!
    周琮栩栩如生的肖像展现在画中,从舞台上方慢慢降落,这让人很是疑惑,不明白这一出演的是什么?难道又要拍卖董大师的画?可这画得……谁要啊?
    但是他们立即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出现在画架中的周琮居然会动!
    这一幕又把人看傻了,刚才以为是真人,可后来发现是画后,现在怎又变成真人了?
    “宝宝倍棒!”忽然,贵宾席上,周夫人蹦起挥手尖叫出声!
    一旁周大海顿时馒头大汗,感觉倍丢人,赶紧拉着夫人的衣袖让她坐下来。
    而画架中的周琮,也是闻听此言后,险些一个趔趄从画架上摔下来。
    幸好他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也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琮忽然从画架中跳下,从怀里掏出五个铜圈,不断的拆分合并,看得观众是惊讶不已,特别是认识周胖子的,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
    周夫人更是兴奋的高呼,给自己儿子助威!
    而且不仅是她,连她身后的第二排贵宾席上,也有几个年轻妇人一起为周琮喝彩,听其称呼,显然都是周琮的妻妾啊!
    观众对这一家子真是无语了,虽然因为艺苑的戏剧,渐渐激发了观众的热情,逐渐增多了喝彩的人,可是也没你们这样的啊,人家只是叫声“好”你们倒好,把这胖子夸得天花乱坠,神人再世,实在叫人汗颜啊!
    但不可否认,周琮的表演的确很精彩,称之为神乎其神也不为过,特别是周琮拿出一根金竹,手不触碰金竹分毫,便能使金竹在他身前凭空悬浮,并不断腾挪旋转,把观众都看呆了。
    看着周胖子慢慢的表演上了,董策便悄悄退到幕后,开始查看之后表演所使的道具,随便指导后台员工的工作。
    这场别开生面的表演,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但观众却是意犹未尽,奈何,人家也不可能给你们表演一天啊。
    送完了客人,董策回到奇幻堂后台,看着一个个累成狗的员工,拍拍手吸引了大家注意后,笑道:“首场演出很成功,但大家不要太过得意,现在距离下一场还有半个时辰休息,等会儿都给我打起精神了!”
    “啊!”众人没有兴奋,反而是一脸郁闷。
    自己的表演得到肯定,他们自然高兴,但是这与戏剧不同,活动量太大了,特别对于张小贵这些孩子,一直在台上活蹦乱跳,充当助手和搬运道具,能不累吗!
    “师父啊,徒儿好累啊,明天在演好吗?”张小贵可怜兮兮的对董策道。
    “平时玩的时候你怎么不叫累?真正上场了就喊累,不想上行啊,以后也别上了。”董策的严厉无情是出了名的,张小贵虽然年幼,却很清楚失去这份工作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光是他爹那关就绝对过不了了,让张大贵知道他偷懒,就算教规压着,张大贵也要把他弄点内伤出来!
    好言安慰了大伙一番,董策趁这点时间,去戏堂看了看,之后又往茶楼而去。
    现在茶楼已经正式营业,不过客人比较少,主要是他的茶叶没有彻底推广出去,许多人还无法接受,但他也不急,毕竟有历史证明,炒茶早晚会取代煎茶。
    “吆,大忙人来了。”坐在窗户旁,看着窗外水车转动的木员外似乎察觉了什么,扭头过来笑看走上茶楼的董策。
    茶楼里,除了木员外,还有几个客人,并且都坐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这新茶的泡法。
    “来来来,董议郎快给我们亲手泡一壶。”一名老者笑道。
    这个老者董策认识,他正是宁州首富翁北文!
    董策朝着木员外拱拱手,后又对着翁北文与其他几位贵客拱手,这才很是随意的入座。
    “其实,在下泡的茶很一般,因为在下没那么多讲究。”董策一边笑着一边动手。
    这点,其实木员外等人都感觉到了,因为董策培养出来的侍女,泡茶的手法很是讲究,茶也更为的香浓。
    不过木员外还是笑道:“但是,喝你泡的茶,就是与别人不同!”
    “那是,董议郎泡的茶,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哈哈!”翁北文也笑道。
    董策苦笑,他自然知道,这是一种肯定,证明他们是茶友,也是朋友!
    “对了,不知这秋日,有什么盆景可以种植?”木员外忽然很是期待的问道。
    “靠,丫的,哥都帮你弄了多少了,还要!”董策虽然心中抱怨,但面色却淡笑道:“有些是不用考虑季节的,特别是树类,觉得合适就可以下山了。”
    “可是如何挖掘这下山桩,鄙人至今都还没能掌握好!”学会做盆景并非一日之功,木员外学了半年后,便觉得这玩意是高深莫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而最开始的采挖树桩就把木员外给难倒了,直到今天,他还没有掌握好,毕竟董策曾经说过不同的数种,需要不同的方法培养,而且还不能乱采挖,否则会破坏什么生态,导致之后这里就长不出这类的树了。
    这种杀鸡取卵的办法木员外自然不想做,故此他学得很是细心,但饶是如此,他自己弄的树桩却还是死了,让他心痛无比。
    听到木员外居然都用“鄙人”自称了,翁北文几人纷纷看着董策,暗想,你这小子在不识相点,我们可要硬来了!
    董策自然知道翁北文几人的心里是什么想法,但他也忙啊,而木员外的要求又不能拒绝,故此只能答应过几天,再陪他到山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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