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拉克,巴士拉以西的运河区,苇荡飘摇,昔日帆影如林,划桨如织繁茂的运河河道,充满了寂寥冷清的味道,,河岸上被杀死的尸体,聚集着大量的兀鹫和乌鸦。从沼泽中开辟出来的大片良田,随着崩坏的堤坝,被倒灌的河水变成一片片大大小小的泽国。
    鹮鹤等水鸟正在用长足才在泡的稀烂的土地里,寻找还没彻底烂掉的作物根茎和昆虫。可以预计,很长一段时间内,作为伊拉克南部的产粮区,将会陷入歉收和灾荒的前景。
    作为南伊拉克地区的首府,昔日波斯湾最大的贸易集散地,宗教与学术中心,巴士拉城,还没能从满目疮痍中恢复过来,
    因此现下停泊在港口中的,更多的是来自波斯湾对岸,相对轻巧短程的单层或是双重浆船,较大型的商船反而很难看见了。商品也从名目繁多价值昂贵的奢侈品和工艺品,变成日渐单调的大宗谷物、矿石、木材等基本原料,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政府指定的利润微薄承包项目。
    甚至连通过海路获得半岛南端的物产,也变成了一种奢望,取而代之的是,短期内迅速复兴的陆上驼队,他们需要不辞劳苦的穿过半岛最大的沙漠地带,同时祈求那些生活在沙漠中的传统贝贾人不至于太过残酷,虽然他们已经是帝国的臣民并接受了圣教的信仰,却没有放弃自己放牧兼职劫掠的传统,就算要对官府申诉自己权利的主张,那起码也要当事人能活着从沙漠中走出来再说。
    只有一些通过陆路来自诸如印度、吐火罗斯坦的外国产品,还在市面上断断续续的流通着,而最时常见诸港口的奴隶贸易对象,也从黝黑的皮肤变成了较白的人种。
    因为黑奴大暴动造成当地基础劳力的匮乏,让巴士拉及附近地区很多产业都陷入瘫痪中,但是非洲贩奴的航线已经变得困难重重,为了补充新血,这些南部沿海地区的官员得到了某种授意,开始从波斯湾东岸的边远地区,比如胡泽斯坦行省、法里斯行省、克尔曼行省、莫克兰(俾路支)行省等那些非***的市镇村庄,谋取所需要的奴隶来源,而当地一些驻军的将领也得到了某种鼓励,在边境大肆掳掠人口的。
    由于外海的军事封锁和疯狂的劫掠,许多外国商人都对阿拉伯半岛周边的航路,望而生畏,宁愿在非洲或是安息海岸的港口,将货物提前出手,也不愿意承当往来波斯湾人财两失的巨大风险。只有少量熟悉当地的船只,可以借助夜晚和海流的掩护,冒险输送进来一些紧缺的商品,以谋取暴利。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艘大海船都是及其显目的,连带这段日子整天聚集在港口的货棚下,懒洋洋晒太阳的各色商栈伙计,也变得格外振奋起来
    船体帆揽上烟熏火燎和箭石破坏的痕迹,代表了这只船的主人是付出了如何的勇气和代价。因此以靠岸,就被各种小船围住,不吝赞美和言辞的代表们,高喊这自己代表的商号和所需的货物。
    “茶叶两百二十桶,”
    “素纹的下等薄丝绸三百箱。。”
    “赛里斯瓷器一百六十篓,主要是盘子。。”
    站在船首上得,穿着暴发户一般的丝绸袍子,包头缠巾镶宝石的前昆仑奴夜叉营军士阿菩,
    贸易活动的衰败,让港口中的商人都是怨声载道,虽然他们同样是虔诚的***,但是往来各地的见识和阅历,让他们比那些内陆居民多了冒险和变通的主张,他们宁愿多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货物,白白霉烂在库房里。但是那些神出鬼没的袭击者却丝毫没有停手或是进行交涉的意愿。
    但是当地的商人势力还是不放弃各种寻求交涉的途径,在这种情况下,随着少量冒险冲入波斯湾的贸易海船,一条特殊的情报线路,在当地简单而迅速建立起来。
    阿菩的任务,正在寻找在当地的暴动者,并对其进行评估,以决定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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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希米叶城中,
    而刚刚养好身体的叶海雅,在短暂的宫廷觐见之后,就不得不放下他一向关注的海军,带着一只军队前往大不里士就任阿塞拜疆全权总督,及古希斯坦、古米斯、泰伯利斯坦、竹尔占、亚美尼亚行省和边疆区的长官。
    一方面是因为巴士拉发生的奴隶暴动,已经从南伊拉克运河地区蔓延到了整个幼发拉底河下游的农业区,虽然获得了那些船只的样本,但是因为严重缺乏工匠和劳力,王国海军的复兴事业变得遥遥无期。
    另一方面是阿塞拜疆局势的持续恶化,泰伯里斯坦的叛乱者,已经冲出特马文德山脉,洗劫了伊拉克行省重镇摩苏尔东北的几座城市,当地桀骜不驯的库尔德人山地部落招降纳叛,大有与南下的亚美尼亚暴动分子合流的趋势。
    原本的亚美尼亚总督阿布德.阿勒.加巴尔因为处置不力,在召见的官邸中忧急死去,更加重了局势的恶化。为了统和这些地区分散的阿拉比亚人堡寨和军事力量,必须由一个血统高贵而资历丰富的人来总揽大局,他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另一方面,作为领军丧失掉整只王朝海军的罪名,不但让身为父亲的首席大臣承担了相当的压力,纷纷而起的谣言和诋毁,也让这位死里逃生的英雄,蒙上一层阴郁的颜色。
    在哈里发身后的随从中,总是有国家侩子手的一席之地,他终日携带着丝绸的革囊,随时准备遵从上位者的命令,将任何违逆君王意愿的人处刑,然后放在哈里发宝座旁。
    而这次觐见他也见到了那个让人厌恶的人,如果因为在军事准备中表现不力,被处刑的将领和官员头颅,已经在宝座旁放到了两位数。如果亚美尼亚的局势没能像哈里发预期的方向转变的话,或许这些装着透露的革囊,不介意再多上他一个。
    随他一起上任的,还有东方行省带兵归来的另一位王子,呼罗珊近卫统领之一的马赫迪,也是一种变相的督促和警示。
    不要被周边的纷乱的所迷惑,对这个王朝来说,虽然巨大的版图内号称有二十四个行省,但是除去边疆形那些同自治的藩属和仅仅提供兵役和贡赋的世袭地方贵族,还有那些手握大权的全权总督,只要能把握住阿拉比亚人居多的九大核心行省,阿巴斯王朝的根基,就是难以动摇的存在。
    父亲的话语,还历历在耳旁。
    这位年老的首席大臣,为了哈里发的亲征,已经筹集了四百五十万的迪尔汗军费和约二十万只驮畜,上百万磅的谷物,肉畜蔬菜果类布匹等军需。但这还不够,为了这场曼苏尔期待中的宿命之战,还有更多的物资和人员从其他地区源源不绝的被召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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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马士革东北部平原,沃野被践踏城纷扬的尘土,葱茂的丛林被砍伐,变成营帐城载和大型器械,而原本沙漠边缘逃散一空的绿洲城市泰德穆尔,已经被一只突然穿过叙利亚大沙海的阿巴斯王朝军队重新占领,
    率领这只全部由骆驼和马匹组成的前哨部队的,曼苏尔大君的族弟,伊萨。穆萨亲王,早年曾经镇压阿里派的叛乱,并替这个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他也一度是曼苏尔钦定的第一继位人,不过在皇太子麦海亚安全长大成年后,哈里发就亲自解除了臣民对他的拥戴宣誓。
    鉴于前代大埃米尔,曼苏尔大君的叔父阿布杜拉亲王和名将阿布***功高震主的下场,在麦海迪皇太子开始协助处理政务后,这位宿将就几乎放弃了大部分职权和部曲,以低调和恭谦著称的态度,长年居住在哈里发赐予的宅邸里,很少参加朝会和各种社交活动,几乎连划分在自己名下的领地都很少回去。
    因此在王朝遭遇强大敌人入侵后,曼苏尔大君也终于重新启用了这位资重的亲族。现在他也是与拉赫曼对峙的前线军队主将,依靠忠诚的向导沿着沙漠内陆的边沿艰苦行军,几乎避开了拉赫曼军队的眼线和探子,因此一出手就夺取了这个前沿的支撑点。
    被鲜血浸透的土地和城塞中,阿拉比亚人的后裔,聚集在两只不同颜色的新月旗下厮杀着,箭矢穿透了甲衣弯刀劈开了肉体,长剑痛饮着鲜血,长矛在身躯中折断,斧锤将骨肉捣烂。
    来自非洲马格里布的柏柏尔人,与来自南也门的柏柏尔部族,在马背上驰骋对射,骆驼骑兵和马背骑士高喊着各自的方言纠缠在一起,然后轰然倒下,
    这只是无数前哨战中,最常见的一幕而已,在他们的身后,更大规模的战争阴云在这片土地上酝酿着,就如哈里发所预料的,在拉赫曼占据上风的一连串军事行动的鼓舞下,当地叙利亚人和黎巴嫩人中的对曼苏尔心怀不满的异己份子,终于象凿破地壳的潜流一般涌现出来,再加上一些抄掠成性的贝贾人部落,他们大量的投奔聚集在拉赫曼军队被武装起来,壮大成十数万人的规模。
    想到这里,他紧紧捏了一下拳头,大量投奔的追随者固然造成了巨大的声势,但也对拉赫曼的军队造成巨大的负担,而拉赫曼毕竟是渡海远来的,携带的辎重补给毕竟有限,光靠大马士革及周边的产出和积存,是支持不了太久的。
    作为大马士革财务官的阿里。山诺,虽然贪墨残暴,颇不得人心,在守城处置上几乎一无是处,但是他临死前,却做了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将城中储积物资的仓库撒满椰子油和棕油,在破城的时候点火烧掉大半。
    只要拖下去,更加迫切渴望决战的恐怕就是那位古莱氏族之鹰吧。大君已经有打烂舍弃整个地区作为代价来消灭整个宿命之地的决心。这只偏师的作用就是在这里牵制住拉赫曼的军队,为曼苏尔大君期待的决战,创造足够的战机。
    丢盔弃甲的人潮,在加固的城塞下,再次败退回来之后,
    “该我们上了。。”
    一个千人队的唐人弩士,也在正在整理装备,排成进攻的队形。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同伴的祝福声消逝在风中,缓缓步入战场,。
    他们的使命,通过参与战斗,获取与阿拔斯王朝主力作战的第一手资料。
    在更远的南方
    麦地那的失陷,很快变成涌动的暗流,虽然那些满载而归的劫掠者,已经退出一片惨败的城市,但是新的不安苗头却在附近地区蔓延起来,以救护圣地为名的聚集而来部族军队和志愿者,在城市废墟中举行了规模盛大的集会,各位东方有名望的长老和伊玛目们在穆圣的陵墓前嚎啕大哭和宣誓,并杀死一些放弃值守潜逃的官员,而用自己选出的代表取而代之。
    作为穆圣直系后裔及其庞大家族聚居的地区,麦地那也是纯血主义的什叶派的大本营,随着穆圣的直系后代穆罕默德和易卜拉欣被杀,家族财产被没收,在来自中央残酷和严密的监视和镇压下麦地那不在成为阿巴斯王朝统治者的问题。但是显然海上而来的袭掠再次打破了这个禁锢和枷锁。
    愈演愈烈的海盗登陆袭击事件,让半岛西海岸的众多膏腴地区,损失了大量财富和人口,也让阿巴斯王朝在当地统治秩序彻底崩坏,麦地那的失陷让其他城市也变得岌岌可危起来,为了自救城市中的人们纷纷武装起来,并雇佣来自内陆的贝贾人部落,作为城市的守卫,巡逻在道路上。
    沉寂已久的什叶派中激进主张阿里派的成员,也重新占据空虚的麦地那城,名正言顺的将自己武装起来,号召附近所有的南方阿拉比亚人和贝贾人武装,聚集在先知的旗帜下对侵犯和亵渎圣地的敌人进行复仇。
    而作为一个庞大国家的统治者,广阔的疆土和大片的荒漠戈壁,造成了漫长道路和通讯上的延迟,特别是在位于耶路撒冷到大马士革之间的前朝复辟军,长期封锁南方通路之后,曼苏尔知道获知相关的消息,已经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他所能做的,就是派出一只偏师,避开拉赫曼军队的活动区,穿过约旦河以东的大内夫得沙漠和西海岸的山脉,象征性的收复麦地那圣城。
    但是这只三千名骑兵组成的军队穿越高地中的锡尔汉河谷后,在麦地那东南的塔伊夫城,受到了所谓盗匪的伏击和围攻,因为有传闻说,他们是带着哈里发雷霆之怒而来的,麦地那附近城市所有人将因为救护不力,受到严厉的追究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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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城中,新组建的第二海上军团,正由长官西维尔授于紫色花冠的军团旗和徽标,不过由于塞里斯步兵使用的黑白条纹熊战旗,和塞拉斯海上力量所使用的血红巨蟹旗,他们也被称为熊怪军团和红蟹之舰队。
    为了表彰他们在野蛮人的入侵中,及时保护了圣地罗马城,在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示意下,教廷的枢机主教会议几乎是捏着鼻子通过,为这只几乎泉是东方异族为主的军队,加上了圣城守卫者的名衔。
    另一方面,在皇帝的默许和纵容下,更多被清理出军队的保罗派和聂波利斯派的信徒,被调拨和补充道这只新军团中去,让异端来保护这些自诩为正统的教廷,不可谓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为了供养一只强大的军队,以同时对应东西方和来自帝国内部的威胁,拜占庭历代皇帝不断的改革变迁出一套相对周密的军事和后勤体系。
    拜占庭最基本军事单位为十六人步兵小队,指挥称领队,由一名十夫长、一名伍长、一名伍副和一名“压阵者”(ouraghos)协助。每四个十六人队组成一个翼型队(中队、百人团)。其中重步兵通常由四分之三的枪兵(skutatoi)和四分之一的弓箭手组成,轻步兵和弓箭手小队则由单一兵种组成。
    骑兵的最小单位为小队,在战场上,骑兵十人队通常排成两个五人队,四名军校装备骑枪,十夫长和五夫长在前头,两名枪骑兵随后,四名弓骑兵再次,四夫长和压阵者殿后。
    标准的步兵组织单位包含256人大队(16个十六人队),标准的骑兵组织单位包含300人联队(六个五十人团),若干个步兵和骑兵联队,最终构成一个军团级作战单位。
    普通军团士兵每月薪水1-1.5诺米斯马(72分之一磅重的金币),即每年六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磅金。此外军区所属农兵则有所属土地的土产收入,土地产值至少每年两磅金,军区骑兵和海员四磅金。一般情况下,军区农兵薪水每三年一付,甚至4-6年一付。
    此外,士兵在军事行动中可以得到补以及给偶尔会给的奖金,以及部分战利品,而伤残人员可以得到一笔抚恤金,阵亡士兵的寡妻有时可以得到一次性的补偿金(在九世纪时是五磅金)。
    十夫长每年薪水黄金一磅(72诺米斯马金币),中队长两磅,步骑兵联队指挥官三磅,五等军区将军五磅,四等军区将军十磅,三等军区将军二十磅,二等军区将军三十磅,一等军区将军四十磅。
    这些仅仅是安纳托利亚等,与皇帝关系更加密切的小亚细亚诸行省东部战区的标准,西位于部欧洲战区的军官可能工资更低一些,他们的薪金更多是取自当地税赋而非国家财政。
    但是为了犒赏这只多能善战的赛里斯雇佣军,身在北方统辖大军与查理曼对峙的司令官利奥,以共治皇帝的权利,下令对赛里斯联队按照东部士兵的标准进行发饷,并将军官和头目的薪金水平,提升到了三等军区的标准,以当负起更多的作战职责。
    如果可能的话,他将借助塞里斯人在海上的力量,在法兰克人的占领区,进行一次以牙还牙的登陆突袭,这也是海上军团所最擅长的作战方式,目标也选好了,法兰克王国保护下的南方最大港口自治城市——马赛。
    塞里斯人在欧洲最大的停泊补给地威尼斯河口沼泽地区,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在欧洲的最大贸易点,由于这里最接近欧洲的中心位置,虽然他们的同胞在为拜占庭人作战,但不妨碍他们利用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附近的任何人做生意,无论是拜占庭行省公民,还是境内伦巴第人、哥特人、色累斯人,或是境外的斯拉夫人、日耳曼人、乃至阿拉比亚人或是法兰克人的代理人。
    而在这个时代,后世炙手可热的热那亚人,佛罗伦萨、那不勒斯等意大利商业城邦政权还没能崛起,而威尼斯人的祖先,本地基督徒难民的后裔——多黎人,则成了塞里斯人船队的陆地附庸,常年在近海讨生活的海边之民,成为港口劳工和商船水手的补充来源。
    通过克里特岛、罗德岛、塞浦路斯,撒丁岛、马耳他、突尼斯,亚历山大等的一系列港口租界,追逐着利益流动的气息,将地中海贸易的点线串联在一起,交织成一张财富流通的大网。
    作为马赛人的竞争对手,撒丁岛和莫纳克的腓尼基人后裔,已经秘密向帝国宣誓输诚,将在登陆地点和情报上提供足够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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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米科尼扬家族为首的亚美尼亚贵族武装,大局进军阿塞拜疆,围困首府大不里士的同时,活动在南亚美尼亚平原地区的众多暴动武装中最大的一只,也刚刚攻破阿巴斯人退守的重镇乌米耶,逼近叙利亚西北部的阿米达要塞。
    这是一只特殊背景军队,来自拜占庭北部和东方疆域的色雷斯人、保加尔人,可萨人,阿瓦尔人,伊苏利亚人,摩拉维亚,乃至土生土长的亚美尼亚人等各个民族组成,。
    按照罗马的模式进行编制,补给则来自附近的军区和战争的虏获,但是薪金和伤亡抚恤,则有北方的游牧贸易政权,可萨汗国负责。
    作为这只武装集团的首领,前“寂静之风”军团骑兵联队长官的米什拉,是一个瓦拉几亚人,也是斯拉夫人种中最罗马化的一只,因此他们生活的地区也被称为罗马尼亚。
    伊苏利亚王朝的皇帝们崛起于安纳托利亚,因此与帝国位于亚洲部分的军区渊源更加密切一些,对吸纳异族人成为帝国的战斗力,乃至成为军队中坚的军官阶层,抱有更加宽容的态度。
    因此在成就了君士坦丁五世皇帝“保加尔屠夫”之名的,多瑙河畔苏塞达瓦和诺瓦埃之战,利索色利亚之战等一系列战斗中。
    有过出众表现的米什拉,也从军团附庸的瓦拉几联队,被选进了特拉比松军区的候补军官团,又按照异地就任升迁的原则,辗转到了位于小亚细亚行省东部的亚美尼亚军区。
    但是他们却被风尘仆仆突然而至的信使,拦在距离阿米尔城不远的地区。
    “奉皇帝的诏令,小亚细亚军区所属军团和边防军,不得擅自介入异教徒的战争,”
    “行省直属特别派遣部队,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就地归建,等待帝国与阿拔斯人谈判的结果。。”
    临时树立起来的营帐中,
    “为什么。。这是让罗马的荣耀,重新降临这片土地的最好时机啊。。我们距离摩苏尔只有不到三百里了。”
    米什拉大声对着前来传达命令的旧日同袍大吼道,他几乎难以想象,这是君士坦丁那位伟大的皇帝,保加利亚屠夫,异教徒的征服者所作出的决定
    “你要我们抛弃这些心向罗马的追随者么。。”
    阿米达城塞子公元前一世纪开始,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无数的罗马人、波斯人、阿拉比亚人倒在这座城塞下,只要夺回这座流血之城,将美索不达米亚大平原与安纳托利亚的各条线路贯通起来,就可以获得来自拜占庭境内源源不绝的兵员和物资,进而将整个大亚美尼亚,变成防御和侵攻阿巴斯王朝核心腹地叙利亚和伊拉克的战略前线。
    因为支援对可萨人战争的缘故,阿巴斯王朝位于西部边境的要塞兵力被大幅的抽调,按照约定小亚细亚军区会提供军事进攻的姿态,以转移边境守军的注意,为这只突然西进的奇兵创造机会。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传达完命令,来人耐心的解释道。
    “作为这次联合行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可萨人已经撤回了在亚美尼亚大部分雇佣军和金钱上得支持。。。”
    “他们的汗王已经病倒了,为了巨额的赔款和未来王位继承的去向,他们无暇顾及。。。”
    “而对阿拉比亚人的战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们试图通过塞里斯人出身的王后,从东方获得援助。。。以确保他们在阿拉斯罕草原上岌岌可危的战线”
    “单凭罗马在小亚细亚行省的力量,不足以支持一场长期的战争。。”
    “帝国眼下的敌人,是企图进入意大利的法兰克人。。既然可萨人已经放弃,罗马也不希望树立更多的敌人。。”
    “作为罗马的恩德,皇帝讲允许这些首领和他们的家眷们,在潘菲利亚、本都、卡帕多细亚、科马吉尼诸省区获得庇护。。”
    “但是皇帝的恩德和耐心是有限的,希望能斟酌好你的名单。。。”
    数个月后,许多人在眼泪和不舍中的回头中,离开家乡和世代的土地,他们亲眷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长蜿蜒长龙,越过险峻的托罗斯山脉,进入日耳曼吉尼亚,借助罗马人建筑的边防要塞群,才能摆脱阿拉比亚统治者对他们及其家庭的清算。
    。。。。。。。。。。。。。。。。。。。。。(未完待续。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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