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下路下路,快攻。”
    酒井宴猛吸一口烟蒂,白烟从嘴口未合住的缝隙里窜出来,暴裂射入空气。余下白烟捻熄钻到肺里,烟管堵着,暂时没了吐出来下文。
    没了烟头管辖,左右手同时开攻,猛地一顿操作。随着耳机线里咔咔呱呱的特效响做,敌方藏在草丛里人头应声落地。
    “漂亮!”
    对面几个队友接连称赞,回回吹的彩虹屁都不一样,绝不几个词翻来覆去地用,但无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同往常一样,对面女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这无疑为他们游戏里撩妹把女的梦想又加了一层寒霜,反正他们是没见过打游戏这么猛又不黏男生的雌性。
    “下了。”
    掐准时间点,那个男声适时冒出。好在已经游戏组团叁天,他们也不像第一天那样,对这种女生缄默男生出来打场面话的行为那般奇罕。稀稀疏疏客套话道完,对方彻底下线。
    “酒井宴,今天换那儿了?”
    “换到”,她下意识朝外看了窗户外面桑树一眼,接着才道,“一户姓桑的家里头。”
    “姓桑?”
    “嗯,所以你猜,我为什么会记住他的姓?”
    “家里有桑树?”
    酒井宴挑挑眉,对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意外,毕竟韩左愈走到那里都带着他那一堆望远镜,跟宝贝媳妇一样。
    也不对,就是媳妇没了,韩左愈也舍不下他这堆宝贝。
    “我好心提醒,别整天拿着望远镜看我这边。”
    “呵.....”
    韩左愈并不沉湎望远镜这个话题,轻轻松松将她所言所说从记忆里擦除,根本不当回事,转眼又换上那股熟悉说教口吻。
    “还有把你名游戏id改一下,就一个字,酒,听地都嫌磕碜。”
    “id?我id那里有毛病?还是说,你面子那么大,要把我们家的姓也给改了?行了,我懒得废话,要睡......”,上午嘴炮八婆下午搬行李,虽然整个过程,她什么力气也没出,但是丝毫不影响酒井宴整条身子力气在塔普寨每条街道上流荡,浑身上下处处零件肖似失修。
    很累,她需要休息。
    “先别睡,走到窗户这边看一下。”
    “什么.....”酒井宴仰头,缓缓活动颈部关节,堵塞停滞血液再度流畅,体内阵阵舒爽,她不由呃呃几下,用这种近似幼兽撒娇的方式表达惬意。
    谁料这点叫声残渣居然将对面点着,再开口,韩左愈语气已然严肃不少。
    “酒井宴,身边藏着那个野男人,你俩做什么坏事?”
    坏事......野男人?
    酒井宴花了好几秒才理清楚他到底说的什么:
    “我伸个懒腰也叫做坏事?你当我是你,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省省吧,多操心操心自己,你那个寨子里可没女人,别再把你给憋死。省得在不该有的地方死灵死灵的。”
    “戳你痛脚了,这么着急?”
    照他对她了解,这一句可不够泄愤的,望远镜里,女孩的嘴果真絮絮叨叨机关枪样往外蹦字,一只小脚搭椅腿上,奶白的线条晃晃悠悠,恰逢晚风掠过,掀起睡裙一角,春光乍泄。
    她不仅不穿内衣,内裤也没穿。
    说到气愤处,两条腿摆动越发激烈,股股中间的细粉小缝初露荷尖,原本蹙着它的饱满阴蒿则彻底沦为黑暗。没有一束光可以锣鼓喧天地打上去。
    韩左愈下意识舔唇,耳边絮絮噎噎,她在那边抱怨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姓韩的,有一有二,但是不能再叁再四。激光笔留着下次见面的时候让我照死你,不对,是射死。”
    射死,那个射?他老二高高翘起的射?
    “射死?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呢。我也没别意思,就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又没穿内衣。”
    所以这就是他次次隔着树隔水隔寨也要拿着激光笔扫射她全身的原因?
    酒井宴懒得计较,干脆挂断电话,又怕自己做的不够全备,叫姓韩的钻了空子,索性直接关了手机。
    万事俱备,就欠她钻被窝会梦周公,便可结束这改造之旅的痛苦一天。
    “扣扣扣”
    不出意外,这个点来的,应该是——
    不等她来问,来人便直接了当报上姓名:
    “是我,桑铖,出来一下,把牛奶喝了。”
    说完,又补充一句:
    “酒老先生让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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