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难得,而这一天全寝基本都在宿舍睡着,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
    晚上,几人也是不约而同的调好闹钟,早早睡下也好以更好的面目迎接考试。
    第二天早起,沈棉这手刚伸出来摸摸索索寻找衣服,就听见外头乱糟糟的洗漱声。
    恍惚间问了句,“几点了呀?”
    郑然扶着床杆摇摇晃晃穿鞋,起初沈棉只觉得床稍稍晃了些,忽然脸上冰凉。
    忙将被子扯了过来,尖叫道:“你手凉死了?拿开!拿开!”
    她等了会儿也没听见声音,悄悄扯开被子,警惕的往外查看情况。
    只看郑然与程佳业两人虔诚无比的趴在窗户上,小脸霎时被冷风刮的通红。
    沈棉疑惑不解,“你俩干嘛呢?还不洗漱?”
    程佳业看她终于起了,冲着她无奈的摇头,“下雨了!”
    “啊?”
    程佳业冲着床上呆坐的那位,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真的”
    沈棉随即一把掀开被子,由于没穿衣,寒冷瞬间拥住了她,将温暖席卷。
    寒冬六点,天蒙蒙亮,雨丝在路灯的光辉里点点撒下,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待沈棉将目光挪到路灯下的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时,直觉无语。
    “下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操场人都这么多了,你们俩还好意思听雨声???”
    闻言,这两倒也不慌。
    程佳业指了指毫无动静的手机说:“闹钟响了吗?”
    郑然摊开手撇嘴,道:“没响”
    “所以他们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
    等到这三人不慌不忙准时到达时,操场上已然是人山人海了。
    说实话,这天色不太给力!
    沈棉的近视也是百米开外人畜不辨的地步了。要找到邹越,还是得运用点二十一世纪的新手段。
    于是沈棉走到老杨点到的一旁等着,老杨看到一小抹黑点朝自己靠来,还觉得疑惑。
    直到低头看清来人后,瞧她一脸忧虑,这才停下声音,双手搓暖,换了只手握紧喇叭,问:“有什么事啊?”
    沈棉勉力维持着脸上这愁苦的神情,靠自己绝佳的表情管理渲染出焦急无比呢氛围来。
    在老杨极其担忧眼神中才为难地蹦出完整的字句来,“老师,我的颜料被邹越提走了,我觉得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今天好巧不巧,也没带手机。实在也是找不到他。”
    老杨听完松了口气,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情。
    “没事,我拿喇叭喊一声就好了。”
    “邹越!邹越!”
    老杨老是老了,这声音倒是浑厚,在喇叭的造势下愈加恢宏起来。
    这阵仗一出,沈棉倒忸怩起来,低头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只得透过指缝迎接审视自己的目光。
    邹越本就长的高,在人群的衬托下身姿尤为挺拔起来,只不过掩映在昏暗阴影下,不显露。
    他这会儿只抬起手回应老杨,沈棉略过老杨,从郑然手机夺过颜料盒,朝邹越奔去。
    “你藏的够深啊?让我好找。”
    邹越盯住她明亮眸子,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沈棉眼睛一眯,狡黠的将手上东西朝他手里一送。
    随即转过身子,在他身侧站好,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可拎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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