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真的睡的太晚了,此时这位贫困少女端坐在画架前终于在眼皮大战几万个来回后发出这一感慨。
    明明昨天回到宿舍时累的跟条狗似的,洗了个澡出来就打了鸡血。要是洗澡真有这么提神醒脑那以前她在家的时候怎么每次洗完澡就更想睡了呢!
    在她强撑着睡意起完静物写生的稿子将每个物体画好明暗之后本来就想着画完乘着杨老师不注意眯个大概十分钟就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天籁传来。
    待画室同学都出去上厕所补早餐的同时,沈棉只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了昨天画过速写的板子放在腿上整个人弯腰往上一趴补起觉来。都说美术生是一群只要给他们一个支点哪里都能睡着的生物,以前沈棉还不行可现在在自己的亲身实践下她觉得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忽然有人在她背上点了点。要知道沈棉这个人是有起床气的,所以戳她的这个人惨了。
    睡梦中沈棉只觉得有个人一直在戳她,弄得她极其不舒服。由于昨晚没睡好而现在好不容易得来一个补觉的机会,就被这样打扰。
    想到这里沈棉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手往速写板上一拍起身微闭着眼也没看清楚来人只语气极为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邹越见她烦躁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全然是一副“我没睡醒,打扰我睡觉者死”,的神情,直到了今天他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起床气。
    戳她的那只手僵了一僵只小心翼翼的那说:“外面有人找你,貌似是放假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
    沈棉听见这声音有些耳熟,在惺忪眼神间看清面前这人的脸,正是邹越。饶是这样沈棉仍旧是没能给他一个好脸色,只因他吵到自己睡觉了。
    见他说外面有人来找她,只站起身子一晃一晃的往外走。兴许是刚没吵醒心情不好,又或许是因为与眼前这人早有过节。
    沈棉此时无论是神清亦或是语气都极为不耐,站在这里好像仅仅是出于礼貌尊重只问了句“干嘛?”
    两人之间就寂静无声了,对面那个叫冯清的女孩只无言从背后拿出一些酒精和药品递给她。
    沈棉当场就懵逼了,什么情况早又不说。她往下望了望自己青紫已然渐渐消退的膝盖,只冷漠说了句:“不需要了,我这腿也都好了。”
    冯清见沈棉这态度也不介意,只固执的把袋子里拿着七七八八的药塞到她的手里只说道:“我管你想不想要,我把东西送到就好了。”
    说完也顾不得看沈棉脸上的神色就转身跑回自己班去了,只留的这位既是被害者又是当事人的沈棉在原地懵逼。
    心下想着:“这女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要真想道歉当初就别去告状啊!”
    看她跑远这药是还不了了,沈棉看了眼什么消炎的、活血化瘀的、感冒的、清痰止咳的、头昏脑胀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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