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姚欣悦有一种，他想要将自己刻印在脑子里的错觉。
脸上的妆容已经擦了干净，这样白净朴素的样子才是冷亦峰更加熟悉的模样。她的唇瓣是天生的桃红色，嘴唇略薄，不笑的时候总显得有些严肃。
“林欢。”
冷亦峰开口就让姚欣悦愣在了座位上，她眼眸中略带不可置信的看过去，讶异于他突然叫起这个名字。
她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冷亦峰脸上扫过，试图找出他突然叫这个名字的意图。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一直很后悔。”
他的双手放在身旁，紧握成拳还带着微微颤抖，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的悔意，叫人看不真切。
尽管只是提起这件事情，仿佛也扯动了他心底的伤口，冷亦峰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缓了缓，一时没有开口。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做什么。”姚欣悦眼底带着防备的谨慎，她狐疑地看了冷亦峰一眼。
“这件事情既然是过去发生的事情，那就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继续放在心上……”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冷亦峰带着颤意的声音，“对不起……”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她瞳孔微缩，活见鬼似的看过去。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也没见过冷亦峰跟谁道过歉。
他始终是意气风发，嚣张至极的，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将前世那个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想当年，她的一腔热情在冷亦峰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听到冷亦峰跟她道歉，姚欣悦的呼吸还是乱了一瞬。
冷亦峰的话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忽然把她拉回了当年，当年发生的事情时刻在梦中浮现，如影随形，让她想忘记都难。
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的事情，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心口骤疼，揪心剜骨，痛入骨髓。
姚欣悦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微微张开嘴呼吸。
她痛心的表情落在冷亦峰眼里，连带着他的心也揪着疼。
“我很很后悔。”冷亦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姚欣悦的眼睛。
“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你，你说这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我那时候就想，不原谅也好，你本来就不该原谅我……”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冷亦峰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牵住姚欣悦的手，捧在自己心口，他的眸光紧紧跟随着姚欣悦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
姚欣悦用力抽了一下，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冷亦峰手里抽回来。她强做镇定，“我相信你。”
冷亦峰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姚欣悦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她眼底映着窗外淡淡的余晖，像撕碎了揉进眼底的金箔，璀璨又冰冷。
“但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姚欣悦抓住冷亦峰的手腕，微微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解救出来。
她手腕上还带着指印，一片通红格外醒目。
姚欣悦甩了甩手腕，她的姿态潇洒，“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执着于过去，努力往前看才是正道。”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冷亦峰目光黯淡了下去，与其说姚欣悦这叫释然，不如说她是在赌气。
跟以前的自己赌气，以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件事情就能慢慢淡忘。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伤口得暴露在阳光下，消毒上药，重新包扎，才能让它完全愈合。如果只一味地捂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伤口只会腐烂生脓，到那时候再想救治，还得先将腐肉剜掉。
冷亦峰看着在周身筑起一道防御的姚欣悦，或许对于她来说，他就是那块腐肉。
不剜掉那块伤就永远好不了的存在。
因为有他，就会一直提醒着姚欣悦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当日的阴影。
他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甚至没有抬起眼来看着姚欣悦说话的勇气，“我知道，或许你会怨我，恨我，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
“我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请求你的宽恕，只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得够久了。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都想把我的心声告诉你。”
他的目光紧盯着姚欣悦，所以她身上但凡有一丁点小小的动静，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姚欣悦原本坐得挺直的身体有些摇晃，眼皮变得越发沉重，她甚至听不清冷亦峰在自己面前说的话。
她忍不住凑过去些，竖起耳朵听。
“或许你说得对，我是时候从……世界退出……”
“林欢，我得了绝症……好不了了。”
头晕目眩得更加严重，即使已经凑得极近，她依旧听不清冷亦峰的话，只能凭借自己听到的那部分猜测。
姚欣悦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了，像是被什么僵化了自己的思维。
“绝症……”她从冷亦峰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抓着他的领带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流离在冷亦峰脸上，摇摇晃晃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冷亦峰单手扶着她，看她的眼神飘忽，就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姚欣悦单手扶住桌子，努力想保持平衡，却还是没能保持平衡朝着冷亦峰所在的方向倒了过去。
“你给我……下药？”她皱着眉不解，冷亦峰明明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冷亦峰伸手将浑身无力的姚欣悦搂在怀里，看着她眼底依旧带着对自己的抵触，低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地说自己的事，“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现在，你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会儿吧。”
姚欣悦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有种预感，闭上眼睛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即便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用力到眼周的肌肤微微颤抖，最后还是抵抗不住药效，眼前逐渐变得一片黑暗。
感受到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放松了下去，冷亦峰低下头来看着她。
脸上的妆容已经擦了干净，这样白净朴素的样子才是冷亦峰更加熟悉的模样。她的唇瓣是天生的桃红色，嘴唇略薄，不笑的时候总显得有些严肃。
“林欢。”
冷亦峰开口就让姚欣悦愣在了座位上，她眼眸中略带不可置信的看过去，讶异于他突然叫起这个名字。
她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冷亦峰脸上扫过，试图找出他突然叫这个名字的意图。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一直很后悔。”
他的双手放在身旁，紧握成拳还带着微微颤抖，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的悔意，叫人看不真切。
尽管只是提起这件事情，仿佛也扯动了他心底的伤口，冷亦峰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缓了缓，一时没有开口。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做什么。”姚欣悦眼底带着防备的谨慎，她狐疑地看了冷亦峰一眼。
“这件事情既然是过去发生的事情，那就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继续放在心上……”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到冷亦峰带着颤意的声音，“对不起……”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她瞳孔微缩，活见鬼似的看过去。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也没见过冷亦峰跟谁道过歉。
他始终是意气风发，嚣张至极的，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将前世那个只是他手中一颗棋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想当年，她的一腔热情在冷亦峰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如此，听到冷亦峰跟她道歉，姚欣悦的呼吸还是乱了一瞬。
冷亦峰的话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忽然把她拉回了当年，当年发生的事情时刻在梦中浮现，如影随形，让她想忘记都难。
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的事情，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心口骤疼，揪心剜骨，痛入骨髓。
姚欣悦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微微张开嘴呼吸。
她痛心的表情落在冷亦峰眼里，连带着他的心也揪着疼。
“我很很后悔。”冷亦峰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姚欣悦的眼睛。
“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你，你说这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我那时候就想，不原谅也好，你本来就不该原谅我……”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冷亦峰说到情绪激动的时候，牵住姚欣悦的手，捧在自己心口，他的眸光紧紧跟随着姚欣悦的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
姚欣悦用力抽了一下，没能把自己的手腕从冷亦峰手里抽回来。她强做镇定，“我相信你。”
冷亦峰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姚欣悦抬起眼睛来看着他，她眼底映着窗外淡淡的余晖，像撕碎了揉进眼底的金箔，璀璨又冰冷。
“但我不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姚欣悦抓住冷亦峰的手腕，微微使劲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解救出来。
她手腕上还带着指印，一片通红格外醒目。
姚欣悦甩了甩手腕，她的姿态潇洒，“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执着于过去，努力往前看才是正道。”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冷亦峰目光黯淡了下去，与其说姚欣悦这叫释然，不如说她是在赌气。
跟以前的自己赌气，以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件事情就能慢慢淡忘。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伤口得暴露在阳光下，消毒上药，重新包扎，才能让它完全愈合。如果只一味地捂着，不让任何人发现，伤口只会腐烂生脓，到那时候再想救治，还得先将腐肉剜掉。
冷亦峰看着在周身筑起一道防御的姚欣悦，或许对于她来说，他就是那块腐肉。
不剜掉那块伤就永远好不了的存在。
因为有他，就会一直提醒着姚欣悦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让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当日的阴影。
他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甚至没有抬起眼来看着姚欣悦说话的勇气，“我知道，或许你会怨我，恨我，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
“我说这些也并不是想请求你的宽恕，只是这些话，在我心里憋得够久了。不管你是什么态度，我都想把我的心声告诉你。”
他的目光紧盯着姚欣悦，所以她身上但凡有一丁点小小的动静，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姚欣悦原本坐得挺直的身体有些摇晃，眼皮变得越发沉重，她甚至听不清冷亦峰在自己面前说的话。
她忍不住凑过去些，竖起耳朵听。
“或许你说得对，我是时候从……世界退出……”
“林欢，我得了绝症……好不了了。”
头晕目眩得更加严重，即使已经凑得极近，她依旧听不清冷亦峰的话，只能凭借自己听到的那部分猜测。
姚欣悦脑子也有些转不过来了，像是被什么僵化了自己的思维。
“绝症……”她从冷亦峰的话里捕捉到了重点，抓着他的领带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流离在冷亦峰脸上，摇摇晃晃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冷亦峰单手扶着她，看她的眼神飘忽，就知道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
姚欣悦单手扶住桌子，努力想保持平衡，却还是没能保持平衡朝着冷亦峰所在的方向倒了过去。
“你给我……下药？”她皱着眉不解，冷亦峰明明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冷亦峰伸手将浑身无力的姚欣悦搂在怀里，看着她眼底依旧带着对自己的抵触，低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自顾自地说自己的事，“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现在，你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会儿吧。”
姚欣悦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有种预感，闭上眼睛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可即便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用力到眼周的肌肤微微颤抖，最后还是抵抗不住药效，眼前逐渐变得一片黑暗。
感受到怀里的人已经彻底放松了下去，冷亦峰低下头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