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姐姐,你为什么老爱去找那个坏人?”马车里,小黎不高兴的撅着嘴抱怨。
    云楚满脸不解的问:“小黎弟弟,你是不是对钟公子有误会啊,他人很好的,不是什么坏人。”
    小黎皱眉:“他可杀过人,好多好多人!”
    云楚一愣:“杀人?杀,杀人可是大罪!”
    “对啊。”小黎道:“他就是犯了大罪的大坏蛋啊!”
    云楚沉默了片刻,摇头,脸上有些不悦:“可若他真杀了人,为何没有坐牢,反而安然无恙的在外行走?小黎弟弟,你可不要乱说话,你这样污蔑钟公子,我是要生气的。”
    小黎跟她说不清,有些气恼的掀开帘子去叫他容叔叔:“容叔叔,你说,那个钟自羽是不是大坏蛋,他是不是杀过人!”
    容棱稍稍回首瞧了云楚一眼,正对上小姑娘倔强固执的双眸。
    他道:“钟自羽是个通缉犯,若非柳蔚手下留情,早已死在我剑下。”
    云楚还是不信,她绷着小脸蛋道:“我要下车。”
    容棱没理他,将车驶得平平稳稳。
    谁料往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这回是真的为爱上头了,竟在车里叫嚷撒泼起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让我下车!”
    容棱皱了皱眉,他对呱燥的女子,向来耐心不足。
    扬手拉停了马,他冷淡道:“下。”
    云楚像没想到他真会停车,脸上又是羞愤,又是气恼,一撩帘子,还真冲动的跑了出去。
    此时夜色正浓,人一走,小黎就担心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容棱是受云想之托接云楚回家,若云楚真遇到什么,他也难辞其咎,一番思忖后,他看向车厢内,一语未发的岳单笙:“帮个忙。”
    岳单笙蹙眉,抬眸看向他。
    下车了,云楚一番冲动,又跑回了大风客栈,此时客栈正在打烊,按理是不接客了,但云楚经常来,小二已认得她,因此犹豫一下,还是让她进去。
    云楚跑上了二楼,直接敲响了钟自羽的房门。
    钟自羽还未睡,房间里还有魏俦,见云楚去而复返,回来时还眼眶红红,明显是哭过,钟自羽不明所以。
    云楚到底是个小姑娘,年纪轻,阅历浅,喜欢上一个人便不顾一切,自从知道那回在船上看到的女子,不是钟自羽的心上人,而是恰好同船的柳蔚,她便再无负担,恨不得每天都告诉钟自羽一百遍,她喜欢他,甚至想嫁给他。
    钟自羽对此一直都是无回应,无表示,但这回,云楚哭着鼻子,直接扑到他怀里,这动静搞得可就太大了。
    魏俦在边上看白戏,嘴里还撩闲的吹着口哨。
    钟自羽皱皱眉,将云楚扶好,问她:“出了何事?你怎么了?”
    云楚泪珠滚落,哽咽着把车上的事说了,同时不服气的道:“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我觉得你很好,特别特别好,你根本不是坏人。”
    钟自羽沉默的看着她,神色渐渐冷下来。
    魏俦在边上冷笑:“还真是个傻丫头。”
    云楚皱眉:“我才不傻,我相信我所看到的,钟公子不是坏人,若他真是坏人,为何这么久了,还一直对我规规矩矩的,我喜欢他,若他有半点坏心眼,早该欺负我了,可他没有,一点都没有,他就是个好人,就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魏俦“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痛了,弯着腰道:“不对你动手动脚,是因他不是采花贼,只有采花贼才好女色,他不好女色,但也不说明就是好人,小丫头,江湖险恶,长点心吧。”
    云楚还是不信,她望着钟自羽,认真的问:“钟公子,他们都是胡说的对吗,你是好人,是不是?”
    钟自羽眉头蹙成一个疙瘩,盯着小丫头期翼纯净的双眸,只觉得烦躁无比:“我不是。”
    云楚心头咯噔一下,模样一下就委屈了,红着鼻尖道:“你骗人,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再来找你了,才说这种谎话骗我,我才不会上当呢,你就是好人,就是,就是!”
    钟自羽有些无语,可能他年纪大了,跟这种青春少女有代沟,两人话也说不到一块儿,他摇摇头道:“晚了,你走吧。”
    云楚不走,她挤开魏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揪着衣服角道:“我不走,你们都欺负我,我不走!”
    魏俦站在边上摇摇晃晃道:“我们欺负你,你就回家去啊,还跟我们呆一块儿做什么。”
    云楚瞪着他:“不要你管,我就是不走。”
    魏俦啧了一声,同情的拍拍钟自羽的肩膀:“惹上这种小丫头,有你苦头吃了。”
    钟自羽心烦意乱,小丫头不讲道理,好好劝不听,那就只能动手了,他正要上去强行把小姑娘甩出门,就听房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魏俦砸嘴道:“估计又是柳蔚家那猴孩子。”说着,去把门打开。
    可房门外,却不是意料中的小黎,而是周身寒意,冷若冰霜的岳单笙。
    看到岳单笙的第一刻,魏俦就下意识防备起来,再看屋内,钟自羽也看向门外,两个恩怨情仇了半辈子的人,隔着门扉,四目相对。
    一刻钟后,云楚抽泣着从钟自羽的房间破门而出。
    魏俦心情复杂的跟着出去,临走前又回头看一眼,见岳单笙与钟自羽还沉默的相对而立,他也不知自己这一走,两人会不会打起来,总之,人都放进去了,怎么样都没法子了,大不了真打起来,他第一个跑进去。
    房门关上,魏俦就在门外蹲守了,楼下,云楚跑出去后又跑回来,一脸委屈,声泪俱下的问:“钟,钟公子,你说钟公子不好女色,所以他好男色是吗!”
    魏俦一脸莫名:“什么东西?”
    云楚锐利的指着房门方向:“刚才那位岳公子,他为什么那么看钟公子?钟公子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断袖!”
    魏俦人都听傻了,不自禁放大了音量:“啥?”
    云楚看他一直不肯回答,以为自己猜对了,情绪一瞬间跌到谷底:“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我就说嘛,为什么你们都说钟公子不会喜欢我,原来是这样,呜呜呜,为什么是这样……”
    云楚哭得不能自已,魏俦半点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最后云楚哭了一场,又跑走了,魏俦纳闷的直挠头,也懒得管那神经兮兮的小丫头,索性凑着头,贴着门板去偷听,想听听屋里的两人,到底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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