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听到“李由”两个字时,就愣了下,他下意识的想再听听。
    奈何老太婆已将门关了。
    大汉懊恼的站在门外。
    再说屋内,被称为“米姨娘”的女子,在听到李宽如此置身事外的冷话后,她表情当即就变了,方才的赢弱娇怯顿时荡然无存,板着脸沉沉的盯了李宽一会儿,她弯腰,将好不容易哄好的女儿抱起来,走到门外。
    候在院外的老太婆立马过来。
    将女娃交给老太婆,又叮嘱她一定要好生照看后,女子将门关上,走回房内。
    “你不帮我?”女子的音色轻轻的,眼睑低垂着,是问房内另一个人。
    李宽蹙起了眉,深吸一口气道:“先前就说好的,我帮你,你帮我,互助互利,可现在呢?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孙家之事我替你做了多少,而如今李由却还活得好好的……我爹甚至要将京城分行交给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米姨娘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办?”
    李宽眼中露出几分快意:“靠你是靠不住的,我已派了人去了,明个儿一早,便能瞧见他的尸体了。”
    米姨娘表情不悦:“你派人去了?你事先没告诉我!”
    李宽看向她:“有什么区别吗?告诉你又能如何?你还能替我动手?”
    米姨娘直接走到床榻边,一屁股坐下,生着闷气。
    李宽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贴着她身边坐下,大手握住了她略带粗糙的小手:“你放心,我不会露出马脚,前头那么多事,我不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哪回让你操心了?”
    “那些事可是有我帮着你的。”米姨娘抬头瞪着他,眼中全是恼意:“别怪我没提醒你,衙门新来了一个先生,不知是宋县令从哪儿借来的,是个毒人,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若非顾忌他,我也不用带着小花到你的宅子来,就万氏那贱人,有没有你,我都能处置!”
    李宽笑了一声,越发亲热的将米姨娘搂住,还在她脸上亲了几下:“什么你的我的?这宅子本就是给你准备的,将来把你纳进门,总要有个说法不是。”
    米姨娘推了他一下:“谁稀罕当你的妾,我眼皮子还没那么浅。”
    李宽把她抱得更紧了,手不规矩的开始往对方衣摆里头钻:“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我喜欢你,太喜欢你了,别说是妾,就是正妻,我都愿意,我恨不得天天见着你,日日搂着你……”
    声音越来越低,米姨娘知道这男人是动情了,但她还没有。
    她挣了一下,抵开了李宽的触碰,直接站起来:“那你说说,你到底帮不帮我?这西进县不安全,我明日要带小花出城,在我回来之前,你得替我将万氏处置了,我要看见她的人头!”
    正是情浓色起时,李宽也不在乎什么承诺,张口就道:“好好好,等李由的事处置了,我立马帮你将万氏抓来,让他俩凑一对去,什么府尹小姐,千金闺秀,身首异处时,我让她当阎王爷的千金去。”
    米姨娘被他那话逗笑了,轻嗔一声倒进了李宽怀里。
    李宽连忙左右开弓的给她脱衣,没一会儿就脱得只剩肚兜,米姨娘盈盈弱弱的倒进床榻上,狐狸似的手指轻轻勾着。
    李宽摸着她的腿慢慢趴上去,嘴里赞叹着:“这女人啊,就得像你这样,浪得我,眼睛都花了……”
    床边的帷幔被粗蛮的拉了下去,塌内女子的娇嗔声,男子的粗喘声交织成片,此起彼伏。
    屋子外,老太婆搂着好不容易入睡的小女娃,嘴里嘟哝:“骚狐狸,不知跟了多少男人,比青楼里的姐儿还脏。”
    说了这一句,老太婆感觉到怀中女娃似乎不舒服的动了下,她又连忙小心搂着,不敢因一时轻慢,让这闹腾孩子再醒过来。
    房间里的缠绵,不知还要持续多久,等老太婆将女娃终于哄的睡实后,便把人安置在房内,就走了,打算洗漱后,去被窝里呆着。
    可刚打上来水,她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老太婆表情一变,猜测八成又是那个傻汉子,她心中不悦,直接蹬蹬蹬走过去,将门打开,脱口而出:“不是说了让你别……”
    话还未说完,她就愣了,院子外不是什么大汉,而是一个容貌清隽,斯斯文文的白衣公子哥儿。
    老太婆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当即就冷下了脸:“你找谁?”
    白衣公子哥儿,儒雅的道:“请问妈妈,李宽,李大少可在?”
    老太婆忙将院门阖了一半,只露出半张脸,阴阴的道:“没这人,你找错了。”
    恰好此时,院子了传来女子高昂的娇叫音。
    老太婆脸都白了,心想那骚狐狸当真是见不得男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叫那么大声!
    心中一紧,老太婆就要强行阖门。
    可门扉却被那位公子挡住,问:“那位,可是米姨娘?”
    老太婆只摆手:“不是不是,那是我那女儿,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白衣公子被赶得有些无奈,道:“那位米姨娘应当不姓米,姓的是蒋,对是不对?而妈妈你,才是姓米,米姨娘借了您的姓氏,还雇了您的院子,雇您的人,可是如此?”
    老太婆当即脸色变了:“你,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白衣公子还是那副笑模样:“在下今个儿前来,绝非闹事,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在下也没有兴趣,只是在下寻李大少却有事,李大少月前在县衙门租赁了一片山地用作开采之用,而那片山地中,包含了一片瀑布河,今日晌午有猎户报官,说瀑布下面断了一棵树,树压塌了山上的猎屋,我们调查发现,那木屋的所有人也是李大少,因此,特来寻李大少签个文书。那片山地现在的所属权都是他的,受灾猎屋也是他的,若无他盖章作实,我们衙门无法进行后续工作,还请李大少配合。”
    老太婆听得浑浑噩噩的,一大半都没听懂,但她还是道:“要找人去李府找去,我们这儿没这人。”
    白衣公子无奈:“在下是代表衙门来的,还请妈妈莫要耽误衙门官差办事。”
    这帽子扣得可大了,老太婆的嘴一下就被堵住了。
    恰好此时,屋内那对男女似是完事了,开门声一下响起。
    而在老太婆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眼前的白衣公子竟像鬼魅一般,推开她死死抵扣的门,一个眨眼,便进了院子。
    她连忙大叫着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却闻到敞开的内屋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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