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柳小黎,都是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
    在这样高强度药研的环境下,柳蔚和柳小黎花了四天,终于将两种不同的药剂完成。
    柳蔚将药放在不同的瓶子中,再在每个瓶子上,写上对应的小孩名字,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小孩,就用数字代替。
    容棱看着那些已是成品的药瓶,不觉挑了下眉:“都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柳蔚道:“每个人的中毒程度都不同,有些孩子喝一次药就能好,有些毒性太深,需要分几个疗程,我这里都有记录,不过最严重的,三个疗程后没意外的话,也会痊愈。”
    容棱点点头,对后面的人招手,让他们将孩子们都带过来。
    四十六个孩子,第一次全部聚集,而走在最前面打头的,就是年纪最大的容矜東。
    这几天,小黎帮着柳蔚,容矜東就陪着其他小孩,也多亏了容矜東天生的亲和力和好脾气。
    孩子们对容矜東并不排斥,这几天下来,已经都喜欢上了小矜哥哥。
    柳小黎最开始有些吃味,不太乐意,但后来娘亲这边药研压力太大,他也不可能再分心去盯着别的小孩子怎么玩游戏了。
    一水儿的男孩女孩都被领过来,容矜東拿着药瓶,一个一个叫孩子们过来喝。
    因为药苦,有些孩子怕苦,容矜東要不就给糖,要不就逗他们开心,总之最后,所有孩子都喝药了。
    柳蔚见状,对容棱道:“还需要观察两天,虽然我在老鼠身上试验过,但人体有可能还有排斥。”
    容棱点头,反正已经四五天了,不在乎多两天。
    两天之后。
    柳蔚得到了最后结果,这个结果是可喜的,孩子们没有出现排斥反应。
    有两个孩子体内的毒素,明显已经比上次检查的时候,降低了三分之一。
    不过为求保险,柳蔚还是再呆了两天!
    在这最后的两天,柳蔚百分百确定,这些孩子都在逐渐好转。
    以后,只要定期用药,相信问题不大。
    而那种所谓的发病……
    柳蔚观察,有两个孩子体内毒素降得特别快,也就是说,如果其他孩子毒素能降低到这两个孩子这种程度,基本上便不会发病了。
    在农庄一共待了十天,一行人才离开。
    回程的马车里,柳蔚倒在车壁上,昏昏欲睡的搂着小黎,小黎将半个身子压在娘亲身上。
    小黎累了,打了个哈欠,软绵绵的缩在娘亲怀里睡觉。
    这十天,大家就没好好的睡过一晚,到现在,就算柳蔚和柳小黎都有武功,眼底到底也止不住的有些乌青。
    容棱坐在车厢的另一端,怀中抱着容耘。
    容耘大概因为坐太久的车,开始困了,摇摇欲坠的歪在容棱胸口,容棱则精神奕奕,一双墨黑的眼瞳,只瞧着那歪歪扭扭的男装女子,视线在她露出一半的脸颊上,来回温柔流连。
    上午,已时。
    马车进入京都城,外面小贩的叫卖声,惊醒了昏睡中的女子。
    柳蔚缓缓地睁开眼,稍稍回神一下,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柳蔚眼珠子转了两下,却不愿起来,只是抱着儿子,缩卷着继续懒散着。
    “快到了。”对面的男子,手里捏着本书,头也没抬的出声道。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从柳蔚的角度,只看到那本书的封皮,却看不见容棱的脸。
    柳蔚“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容棱也放下书,看到她头发乱糟糟的,便道:“过来。”
    柳蔚虽狐疑一下,但还是好奇地挪过去一点。
    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容棱便抬起手,用手指,为柳蔚梳理青丝。
    柳蔚大略因为没太睡饱,也懒得动,索性坐到容棱面前,背过身去,让容棱给自己重梳。
    车厢里没有梳子,容棱怀中又抱着一个容耘,所以容棱的动作不太灵活,他将束带打散,捏着女人柔软的青丝,挽起一缕,托到自己的手背上,另一只手穿过柳蔚的发间,指尖接连触碰到柳蔚的头皮。
    柳蔚觉得容棱不是在梳头,更像在按摩!
    索性舒服的闭上眼睛,让容棱继续鼓捣……
    容棱梳得很不利落,弄了半天,才将柳蔚的乌黑长发,重新挽起,再用发带束起。
    等到弄好了,却发现柳蔚又睡着了,而且是坐着睡着的。
    看来的确太累了。
    容棱便托住柳蔚的背后,确保她不会因为马车颠簸,而歪倒。
    “大人,到了。”过了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车外的士兵轻声禀报道。
    突兀的声音,令柳蔚睁开眼。
    柳蔚此刻回神,才发现自己正枕在一个有些硬的怀抱里,她猛地意识到什么,坐起来,回头,果然看到容棱正看着她。
    再一看,容耘不知何时已经被容棱丢到小黎身边,小家伙拽着小黎的衣服,现在还没醒。
    柳蔚觉得脸有些热,她咳了一声,揉揉鼻子。
    尴尬的想到,自己竟然跟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抢地盘睡觉?
    还有没有脸了!
    容棱看出柳蔚的涩然,低笑一声,抱起昏睡中的容耘,走了下去。
    柳蔚眼睛看着容棱的背影,忍不住猜想着,他刚才那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嘲笑?
    容棱带着四十四名孩子,外带容矜東,进入军机大营。
    柳蔚则坐在马车里,没有动,没一会儿,车帘打开,严丘和柳丰,被送进来。
    两个孩子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柳蔚让车夫驶向严府,车夫架起车,朝着越国候府而去。
    ……
    午时未到,越国候府,正在准备午膳。
    越国候夫人,与老夫人,正在屋里说话,这些日子老夫人的身体日渐不好,越国候夫人陪伴得也更多了。
    越国候下朝还未回府,这时,外面传来丫鬟的禀报。
    “夫人,老夫人,门外有位柳先生求见。”
    越国候老夫人闻言眼睛一抬,捏住床前媳妇的手,道:“是不是有丘儿消息了?”
    越国候夫人急忙点头:“一定是!一定是的!只是……”
    老夫人指尖不觉紧了紧:“别乱想,既然亲自上门,必然是好消息。”
    老夫人又问丫鬟:“镇格门的容都尉,可是一道来了?”
    丫鬟摇头:“没听着说,只说那人自称是柳先生,就在府门口了。”
    “府门口了?怎的不迎进来?”
    丫鬟道:“门房说,那先生还有急事,不进来了,只说差个人出去,完了事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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